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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挽起嘴角,高兴,爷爷醒过来,好转了一些。
季深行看她令人心疼的傻模样,上前,高大的身形从后面拥住她,峻挺的鼻尖点在她颈侧,呼出温热的男性气息,干燥的吻,一个一个,轻轻落在她肩头,温柔摩挲。
他的声音低沉,些许霸道:
“你听着,不论爷爷奶奶怎么想,我相信你,相信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腰,往下,那里,还没有动静。
这是自爷爷发病来,他们首次直面这个话题。
顾绵一顿,感受背脊传来的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闭上干涩发红的眼睛,脑袋贴上他的脸侧,因他这句话,感到安心。
季深行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残忍,但不得不说。
“绵绵,你知道,爷爷对你的误会很深,他现在的情况一点刺激受不得,你……”
顾绵点头,压抑着鼻尖酸楚:“我知道,我不会出现在爷爷病房……”
听她声音里的颤音,季深行无言,只是更加抱紧了她。
有些无力,有些自责,身为她的丈夫,不能很好的处理她和爷爷之间的关系,终究是他做的不到位。
……
日子很快,到了三月中旬。
爷爷身体时好时坏,严重时要进手术室,好转时,能多说会儿话,偶尔,还能推着轮椅到医院楼底下公园,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当然,这些都是听季深行或者苏云说的。
顾绵去医院的次数不多,去了也只是在爷爷病房门外呆一阵,偷偷往门上的玻璃窗户里面看,还不能看久了,怕爷爷察觉。
不管爷爷对她怎么看,不再喜欢她,或者干脆厌恶她,她和季深行是夫妻,一家人,总要有人让步,维持和睦的家庭关系,这点,顾绵纵然委屈,但想得通,解决和爷爷之间芥蒂的根本,还得怀上一个孩子。
……
三月二十日。
上班。
凌枫从刑侦科过来,找到她。
顾绵知道,他一般没事不找她,一找她,必定是爸爸的案子有了进展。
果然。
凌枫说,王东说的那个监狱官,他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
顾绵激动地从椅子里立刻站起来:“今天我没有任务,我们现在就走!”
车上。
凌风开车,薄唇淡淡抿着,偶尔转头看她一眼。
看她的次数多了,顾绵觉得尴尬,咳嗽一声:“凌枫……”
“你瘦了很多。”凌枫扭头,皱眉看着她。
顾绵伸手要摸自己的脸。
凌枫好笑:“不用摸,回去称体重。”
顾绵囧。
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点一下,终究没忍住,语气有些沉:“在季家受欺负了?”
“……没有!”顾绵下意识就反驳。
凌枫看了她很久,犀利洞穿的目光,久到顾绵觉得他再不看前方就要出车祸时,凌枫转正脑袋。
最终,他轻轻地叹息:“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好吗?”
一句话,顾绵红了眼睛。
凌枫抬手伸向她泪光盈然的脸,但最终,克制,改为抚了抚她乖巧的小脑袋:“心里有事,如果不方便跟我说,要找蓝双,她性子比你豁得出去,不要藏着压着,久郁成疾,知道吗?”
他就像家长不放心小孩子一样地哄着她,关心着她,交代她要学会保护自己。
他太有分寸,清冷的男人不热忱,也从不会像别的急于表现自己情感的男人一样,成天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只是在她艰难时,一两句严明重点的安慰,却总能激起她心底最深处的感动。
这份情意,顾绵,受不起。
感受着脑袋上他宽厚掌心里的
温热,像一分支撑,她可以安心依靠,但她不能依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要清楚,不能给的希望不要给。
顾绵把脑袋从他掌心里移开。
能回应他的,最终,只有一句什么都不是的‘谢谢’。
谢谢他的关心,谢谢他在爸爸的案子上全力以赴,对凌风,她要感谢的太多太多。
……
两个人根据地址,找到了那名监狱看守警察。
王东说,当时爸爸让他带话给看守警察,让看守警察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顾绵希望能从看守警察嘴里知道,关于那个很重要的人的一点信息。
看守警察已经退休,时年五十多岁,顾绵说明来意,提到顾北中三个字后,老警察脸色变了变。
但,拒绝交谈,什么也不肯透露,只说,没有这回事。
顾绵再三询问,老警察根本不合作,到后面还生气地把她赶了出去,关上门,怎么敲也不开了。
凌枫敛目,说根据老警察刚才的神情,直觉他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说,应该是那个很重要的人身份敏感,不能说。
顾绵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只是询问,毕竟不是审犯人,老警察有权保持缄默。
郁闷,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
窗户口,老警察看到两个年轻人离开后,立刻拨通一个电话:“季部、长,顾北中的女儿好像知道了什么,找过来了……嗯,我什么都没说,您放心,她查不到什么的!”
回去的时候时间还早,凌枫提议,去当年父亲呆过的监狱问问。
结果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线索。
监狱一个年长的警察说,当年顾北中的案子犯罪情节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并没公开处理,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好像姓季,但是,这宗案子完了后,姓季的警察就调走了,据说家里很有背景,升职了。
顾绵听到这个姓,想起爷爷说过,公公季伟霆就是从警察一路上去坐到公、安部、长的位置的。
顾绵询问了年长的警察,当年负责案子的季姓警察的年纪,和季伟霆一比对,真是差不多的年纪!
难道,当年负责爸爸案子的人,是公公季伟霆?!
顾绵心里一直怀着这个疑问,但季伟霆只在二月底爷爷病发时回来过一趟,现在人在北京,她也不方便问。
……
四月初。
这天,周末。
顾绵想着爷爷,就去了医院,就算爷爷不肯见她,在外面看上一眼,知道他情况好坏,也是好的。
结果,在外面就碰到了从北京回来探望爷爷的季伟霆。
季伟霆看到顾绵,一如往常一点,淡淡和蔼地冲她点点头。
顾绵想起前些时在监狱打听到的事儿,抓住机会。
“爸,我想问您一件事儿。”
季伟霆站定,似乎猜到她要问什么一般,精深的目光,变了变。
一直低头的顾绵却没察觉。
“爸,我父亲当年的案子……是不是您负责的?”
季伟霆附在身后的双手,握拳。
顿了顿:“不是。”
顾绵抬头:“可是我去监狱问过,有个老警察说,当年负责我父亲案子的警察,姓季。”
季伟霆背后的手,握得更紧,皱了眉头,老梁不是打来电话说什么也没透露吗?怎么回事?她是从谁嘴里打听到的?
“爸……”
顾绵在等一个答案。
季伟霆收敛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慌乱:“姓季的人何其多,我不记得,我有办过你父亲的案子。”
说完,进了爷爷病房。
顾绵叹气,如果不是公公,那是谁?看来,又要重新查了。
……
季伟霆这次再病房里呆了很长时间,顾绵在外头隐约听
见公公和爷爷压低的争吵声。
最后,季伟霆一脸沉重地离开了。
顾绵不明所以。
站在病房外朝门上的玻璃往里张望时,里面响起爷爷威严但中气明显不足的声音:“你进来!”
顾绵惊得往后一弹,转身就要跑。
“偷偷在外面算怎么回事儿?”爷爷的声音,似乎有点生气。
顾绵也不敢走了,深呼吸好多次,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季老爷子没什么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站过来。”
顾绵简直受宠若惊,走过去,轻轻地声音压不住颤抖:“爷爷。”
老爷子看她一眼:“坏孩子的事儿……”
顾绵立刻接话:“爷爷,我和深行一直有在努力!上次的事儿,对不起,但我真的是清白的,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怀……”
季老爷子摆摆手:“我是说,孩子,你不用生了。”
顾绵惊诧:“爷爷……”
“有些事儿勉强不来,你怀不上,是和我季家没缘分,这事儿缓一缓吧。”
顾绵瞠目结舌。
“好了,我乏了,你出去,对了,让深行晚上过来一趟。”
顾绵愣愣的,摸不清老人家什么意思。
云里雾里回到家,天色已晚,季深行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很疲惫的样子,看来是刚做了手术。
看到她,招手,顾绵走过去,自动窝进他怀里。
“季深行,我刚去了医院,你知道吗,爷爷居然叫我进去,他和我说话了。”
季深行抬起她的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