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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下班之前就饿了,回到家等他折腾这几道菜折腾那么久,他这样的天才,学什么会什么,做菜手艺确实不错。
季深行听她肚子饿得在叫,虽然有损浪漫气氛,但还是允了,给她细心切好牛排,递过去。
顾绵晚上视力不太好,牛排不是全熟,她吃不惯膻味的东西,每一块都要蘸酱,可偌大的客厅就靠着几根蜡烛照亮,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一来二去,总把辣椒酱蘸成了芥末。
“季深行,能不能把灯打开?”
姑娘那股不解风情的劲儿一来,没忍住:“诶,今天是不是你哪个亲戚的忌日啊?要么怎么弄蜡烛?不过我跟你说啊,你颜色弄错了知道不,要点蜡烛也应该点白色嘛……”
话没说完,老男人嘴里一口红酒喷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呛得咳嗽起来。
一张风情荡漾的脸,一寸一寸彻底黑了。
漆黑眼眸里,笑意不在,隐忍住要发作的冰寒目光,奔着美妙的夜晚,不冲她发火,怎么着也得把先她拿下,忍了三个月,肉就在眼前晃,但就是吃不到的滋味,太难受!
“喝酒吧。”季深行把高脚杯端起来。
姑娘没谈过那种烛光晚餐的恋爱,知识匮乏啊,很认真地教育:“季深行,既然是亲戚的忌日,喝酒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还有,应该斋戒的嘛,牛排不要吃了,吃沙拉吧,我们严肃点,是对你逝去亲人的尊重。”
季深行:“……”
他再忍!忍不住的时候,想象等会儿她被他狠狠欺负的画面,气儿也消了。
……
一顿烛光晚餐就在姑娘搞得庄严肃穆的忌日气氛中,诡异结束。
老男人灌醉某人的计划,泡汤。
饭后。
季深行催促顾绵去洗澡,自己也去了另一间浴室。
洗完,穿上浴袍出去之前,特地往落地镜前照了照,松了松浴袍系带,又把衣襟往开拉了拉,直到自己惹人遐思的锁骨和胸膛露出来,又不显得刻意,某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但他忘了,姑娘那智商,估计看不懂他的这番‘苦心’。
顾绵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动画片移不开眼睛,听男人脚步声来了,抬头瞥一眼,低头,继续笑呵呵看动画片。
老男人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又低头看一眼自己诱-人的胸膛,墨眉,抽-搐。
擦着头发走过去,故意把水珠溅她一脸。
顾绵愤怒抬头要骂人,不想,目光有些被他闪到。
光线下,男人一身浴袍,衣襟大敞,精致锁骨下,肌理分明的胸膛,皙白肌肤包裹肋骨,随着他沉稳的呼吸一起一伏,黑发很短,垂着,贴着他深刻的轮廓,眼眸熏了浴室的雾气,望着她时,幽深,黑亮,在那里,顾绵看见了小小的自己,模糊不清。
他紧贴着她坐下来,沙发沉沉凹陷。
一股清冽强势的男性气息,势如破竹将她包围。
顾绵下意识要往旁边挪一挪,不料,还没动,腰被他快速搂住,整个人落在了他宽阔怀中。
他有力的臂膀擒住她的腰身,她动弹不得。男人的薄唇似有似无在她粉-白的颈子上。
热而烫的呼吸洒在她耳畔。
很痒很麻,顾绵不舒服地动了动,他大手一紧,把她往身前箍了箍,不容她挣扎。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分黯哑:“你身上,很香。”
顾绵登时浑身一震,因着他这句不着调的话。
从来他对她都是嫌弃,她天天洗澡,天天沐浴露的味道,这会儿,他跟她说她香,几个意思?
顾绵回头,不明所以看向他,男人菲薄的唇落了下来,准确无误攫住她的小嘴儿,封住。
很斯文的浅吻,不同于之前几次的热烈狂暴。
放开她,低笑,又轻啄几下,手臂绕到她双膝下面,打横抱了,起身。
顾绵惊慌:“干嘛?!”
到现在,反应迟钝的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看她的目光,像沾了蜜糖似的,能将她溺毙。
季深行笑,薄唇轻点她鼻尖:“环住我脖子。”
顾绵愣愣的,双手环过去。
他抱她上了楼,进了卧室,很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顾绵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沉重的身体倏地压了下来……
这一刻,姑娘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这个……那个……不可以!
想想她在淘宝上买的那一堆人工受-孕的东西啊,花了她一个半月的工资,四千多大洋!
跟情-趣店店主砍了半天价,只给她少收了四块钱!
钱钱啊!!!
小脸儿避开他风卷残云般的热烈的逐吻,小手推拒他呼吸急促的胸膛,慌忙挣扎:“季深行……你起来……不行啊!”
男人正在兴头上,抓了她小爪子,又要吻下去,姑娘小手慌忙挣脱,急得一巴掌扇上他的俊脸!
啪——
一腔热情全军覆没。
男人脸色阴沉至极,撑着双臂在她上方,眉眼愠怒打结:“怎么不行?”
当然不行了,既然已经花那么多钱买了那些东西,怎么能不用呢,那也太亏了!
这个理由,姑娘卡在喉咙,考虑到货还没到,一时也跟他说不清,瞪着眼睛傻胡编乱造:“我、我不舒服。”
季深行一顿,皱眉:“例假?”
姑娘避开他犀利的目光,点头点头点头!
男人阴郁的面色缓和了些,顺顺她凌乱的头发,有些苦恼低咒一声,翻过身在她身侧躺下,闭目冥神,等待心理生理上的那股躁动平息。
为避免再次躁动,这一晚上,老男人抱着海豚睡的。
顾绵心有余悸,很想去另一间卧室睡,可又怕他不高兴,偷偷拿了片卫生棉去卫生间换上,怕他检查。
紧贴着床边,不敢睡,生怕他半夜shou性大发又过来怎么办。
挺纳闷的,他不是很嫌弃她不乐意碰她么,刚才那又是几个意思?饥不择食?
不过算算也是,结婚到现在三个月了,之前是她怀孕,之后是失去孩子,他一直憋着没能纾解过……
……
两天后,季伟霆五十八岁的生日。
顾绵听奶奶说,公公在北京已经提前宴请过一些重要人士。
今天从北京飞回来,是应爷爷强烈要求,和家里人过个简单生日。
季深行有手术,不能接她下班,顾绵得自己去季家别墅。
被一个案子的详细报告拖得晚了些,存档时已经六点,天全黑了,办公室里没了人,顾绵匆匆往出赶。
门口保卫室的大爷拦住她,说有快递。
顾绵一看那个大纸盒就知道是前天在淘宝上买的东西,回头,办公室门已经锁上,保安室的大爷又说不代为保管,只得捧着箱子坐上计程车。
计程车不能进别墅山庄,好在箱子不重,顾绵走了一段,抵达,上台阶,进屋,随手把箱子搁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客厅里,季伟霆已经回来。
顾绵一手撑着后腰,一手像模像样地摸了摸裹了好几层布的肚子,很慢地走过去,微笑:“爸,您回来了。”
季伟霆淡淡颔首,目光放在她圆润的肚子上,难得地笑了笑:“胖了不少,孩子怎么样?”
顾绵紧了紧手,到底做贼心虚,面上还是微笑:“挺好的,爸爸。”
……
没一会儿,季深行也回来了。
握着顾绵小手,一起去书房,给父亲和爷爷请安,说几句话。
顾绵挺着个假肚子,战战兢兢的,不想再里面多呆。
季深行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出来时,刚巧苏采采回来。
“二哥,二嫂,爸爸呢?”
“在书房。”
“我给爸爸买了礼物,物流显示今天到的!”苏采采换鞋起身,看到置物架上顾绵放的包裹箱子,笑了:“哈哈,果然很准时!”
说着,去了背包里的小剪刀,拿了箱子就要拆封。
顾绵一下惊住,慌忙跑过去:“采采!那是我的包裹,不是你的!”
“啊?”苏采采划拉胶布,并不在意:“你也给爸爸买了礼物?我看看是什么……”
“不是不是!”顾绵想死的心都有了,箱子里全是男性用品,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啊!
“总之,不能打开!”顾绵心急火燎奔过去,一把抢了箱子。
苏采采撅嘴:“嫂子你小气!”
季深行皱着眉头过来,打发苏采采:“一边儿去。”
苏采采扁扁嘴,不敢违抗二哥,上楼去了。
顾绵捧着箱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季深行一把将箱子夺了过去:“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没什么东西!还给我!”顾绵要抢,哪里是他的对手。
季深行翻来覆去地看,当看到邮寄单上收货人的姓名‘凌枫’时,整张脸都绷了起来!
“我说怎么见不得人,他给你送的礼物?你还收下了?!”
季深行彻底动气,脸色阴沉,拿了苏采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