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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美凤冷冷的笑声在房间里每个角落,特别刺耳,“你是不是想说你从头到尾没爱过白美仪,爱的只有我?”
叶景权紧皱眉头,点头。
“顾绵,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亲爹!当真还不如顾北中呢!顾北中是痞子,痞的实在,干了坏事蹲监狱,叶景权这样的人渣,坏事做尽照样活得潇潇洒洒,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我今天来给公平!”
“小美……”
叶景权痛苦地蹲在那里,手捂住脸庞,“小美,别一错再错,你放了顾绵,我这条命立刻归你。这些年我从没忘记你,我知道你过得很苦,走了歧路,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你,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害的,我过得并不好,内心良心不安,够了,真的够了。”
“当年在学校,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们本来可以那么幸福。是我眼里只有事业利益,我妄想江山美人兼得。”
“家中父亲给我安排亲事,我去白家见美仪,却同时也见到了你,那时我才知道你和美仪居然是姐妹。”
“这场纠葛里,你是最大受害者,你和我恋爱在先,我背叛了你,娶了美仪,是,当时我是想娶美仪在白家的声望和白家所能给与我的最大帮助。我不想放开你,所以捆着你,我以为我能保护好你,给不了你名分,给你爱情,但我终究错了,那个时候的我,还没强大到能震住美仪震住白家,我把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未婚生女,勾-引姐夫,让你背上下贱骂名,让你母亲也遭罪,我该死……”
白美凤凄厉的哭声传来。
“你该死?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不够!叶景权,我永远忘不了我违背母亲意愿死活要跟着你时,母亲对我说的话,她说我走她的老路一定会后悔,果不其然,我悔青了肠子!可是后悔有什么用?母亲被我活活气死!我赌这份和你的所谓爱情,输的一败涂地,输了母亲的命,输了我的清白之身,输了我在白美仪面前的所有尊严,我恨你吗?不,恨不足以形容!”
顾绵默默听着,心中一阵唏嘘。
她沉沉开口:“二十多年前的纠葛为什么要延续到今天?悲痛交加那么些年,白美凤,你被折磨得还不够吗?”
白美凤却笑了,“如果一辈子注定只能在仇恨里过,我为什么要大慈大悲放过你们?白美仪说让我看她幸福,我今天就给她‘幸福’!”
噗通噗通——
两声响,顾绵还没看清楚,两把匕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扔了出来,落她和叶景权脚边。
白美凤声音扭曲:“匕首一人一把,给你们选择,要么父亲捅女儿,要么女儿捅爸爸,要求是三刀,四肢部位不算,划的不算,刺进去的才算。五分钟完成。”
“你疯了!”叶景权嘶吼出声。
无人应答。
顾绵把刀子踢到一边,叶景权情绪失控地踢床,顾绵坐在原地,无聊变-态的把戏,她当然不会配合。
但是很快五分钟就到了。
顾绵目光紧紧盯着房间的每一处。
突然感应玻璃门打开,三个黑衣人进来,其中一个用枪制住叶景权,另外两个过来顾绵这边,顾绵翻身就要去拿刀,但没来得及,人已经被两个男人按在床上。
“你们别动她!”叶景权眼睛通红地吼。
白美凤声音传出,“真是父慈女孝。都当儿戏?里森,既然女儿不忍心捅父亲,那么就在女儿身上惩罚六刀。”
里森捡来匕首,另一个男人撕开顾绵的外套,里面穿的背心,顾绵森白的颈部肌肤和手臂露出来。
里森拿匕首对准顾绵小腹中间,白美凤说,“动手!”
顾绵拼命扭动身体,叶景权颤抖大喊,“住手!别动她,我让顾绵捅我,多少刀都行!”
“哦?”白美凤笑了笑。
顾绵仍被按着,眼神里惊诧地看向叶景权,却见叶景权目光紧盯着她的肚子。
两人四目相对,针对的都是顾绵肚子里的小生命。
叶景权拿起匕首走过来,把匕首递给顾绵,轻轻点头,“我能撑住。”
顾绵瞪着眼睛摇头,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叶景权惨淡的目光,让她心里生出一种陌生情绪。
“听话,你不动我,他们就要动你,顾绵,我欠你的,我该被你捅上几刀。”
“不,荒唐!”顾绵摇头。
叶景权却缓缓笑了,“那天在商务酒店,远远地我在前台看见你,你抱着素以的孩子,脸上有笑容,和孩子说着什么,让我想起素以小时候,我也这样抱过她,可是我没这样抱过你,我不敢在你面前自称爸爸,你的眼神让我羞愧不已。可是现在,爸爸想告诉你,看到你长得这么好,乐观生活,嫁了人生了孩子,爸爸为你高兴,从心底高兴。”
看到他眼眶里的雾气,顾绵喉咙哽咽。
叶景权把匕首塞进她冰凉的手指间,大手包住她的手背,“从没为你做过什么,今天,就让我做点什么……”
手根本来不及阻止,瞬间被他带着刺中了他的左腹部!
“你!……不!”顾绵惊呼出声,很快,手指染了他的血,热热的,腥味。
顾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痛苦布满一张脸,她刚才干了什么?!
叶景权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双手紧紧抓住顾绵的手,让她挣脱不了,唇齿惨白,“还有两刀,一下就过去了,别让他们伤害你,快……”
“不,我不要,我不要……”顾绵浑身颤抖,牙齿战栗,泪水掉下来,想挣脱一只手去捂他的伤口。
叶景权不放手,眼神铮铮看着她。
“好戏中途怎么暂停了?我耐心有限,里森!”
里森立刻举枪对准顾绵的肩膀,不对准脑袋,是不想要她的命,留下慢慢折磨,白美凤的意思!
叶景权死死闭了下眼睛,扯着顾绵,在她耳朵边喘着凸吐气,“我一把老骨头,想想什么事最重要的。”
顾绵愣住,下意识低头去看小腹。
叶景权做这一切,是让他们不要伤害到她的宝宝……
“动手。”叶景权紧了紧她颤抖的手指。
“我数到三,是你肩膀被打穿还是他再挨两刀?一,二,……”
顾绵死死咬住下唇,滚烫的泪水里,她看到叶景权笑着冲她点点头,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失控大叫出声,手里刀动,对着叶景权锁骨下的位置刺了两下,控制了力道,选的这个肩胛骨位置,不是要害。
顾绵扔了刀,仰头对着天花顶哭着嘶喊:“白美凤!你这个变-态!你最好能把我杀死,你不杀我,我一定全部还给你!”
房间里飘荡的,只有白美凤癫狂肆意的笑声。
叶景权倒在地上,疼痛让他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三个男人出去了,玻璃门关上。
顾绵撕了床单跑过去,扯开叶景权的衣服,床单堵住腹部的那个伤口,让他紧紧按住,她给她包扎肩胛骨的两道伤口。
但光止血包扎起不到多大作用。
叶景权腹部的伤口严重,屋子里没有任何医药,虽然止了血,但到第二天时,叶景权开始忽冷忽热,伤口感染所致。
两个人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顾绵面色惨白,急得一直在喊白美凤,求她给一点药。
可是怎么喊,怎么求,没有回应。
顾绵着急,却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怎么办,困在这里,没有一点办法!
这就是白美凤的目的?从身体和心理上折磨他们?
顾绵承认,这招很有用,她已经慢慢丧失了意志了,她开始害怕,哭泣没有用,可是还是哭,掉眼泪,心里默默在喊,季深行,希望他如神从天而降,救救他们。
这一刻,悲痛绝望,无比的想他出现。季深行,你知道我出事了吗?
……………………
飞机一落地,季深行不顾大卫医生劝说,支撑着站起来,但还没下飞机,人就倒在架子台阶上。
脑袋被包扎得很严实,卫川低咒一声,喊人推辆轮椅过来。
他沉着脸,不坐轮椅,回了国找她,总不能坐着轮椅去找,慢慢的一个人上了车。
卫川好言好语安抚好快要气炸的大卫医生,紧跟着上车。
宽敞的车里跟着两个医生,给季深行输液,机场到警局,中间有差不多两个小时。
卫川立刻打开视讯,那边蓝双一脸浮肿地对着镜头,然后苏云凑过来,看到季深行的脑袋,吓了一跳。
“深行,你脑袋怎么回事儿?人看着也瘦了好多,卫川,深行在美国干嘛了?”
卫川支支吾吾,和蓝双对视一眼,不说话。
“现在什么情况?警察在办事吗?”季深行嘶哑的开口,眼睛和脑袋都很痛。
苏云被打断,视频画面一转,凌枫对着镜头。
“顾绵失踪的地点不远处是一个收费站,有监控,调取了,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有一辆银色大面包车过去,收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