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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掀开被子,她身上浴袍贴着身体的那部分被汗浸-湿,浴袍很大,纤细小手卷在袖子里露不出来,轻轻抖着。
头疼。怎么这样?
季深行打电话给客房那边,让他们送一袋冰上来。
给她敷上,拿勺子不断小口喂她喝水,但物理的降温方式,不管用。
手指碰她的脸,滚烫,她迟钝的也不知道反应。
季深行捏了捏眉心,在地上捡起她被他扔的四散的衣服,内-裤还可以穿,但丝-袜被扯成了两半,裙子和衬衫没问题。
给她穿好衣服,怕她冷,把酒店浴袍裹上,打横抱起她。
早晨八点,周末的交通畅通,宾利慕尚直达医院。
顾绵被窗外的阳光照得迷糊半醒,头痛,身体痛,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手指揪住他腰间的衬衫。
男人薄唇在她太阳穴轻吻,哭笑不得,“我把你弄生病了,是我太厉害还是你太不经撞?”
耳朵里嗡嗡嗡的,顾绵闭上眼睛,在他怀里躲他,意识混沌也知道怕他,怕他还要,她始终记得那还没用的九个套套。
“虽然尴尬,但还是去看医生吧,房-事挂急诊的不止我们,顾绵?”
低头看她,她闭着眼睛,难受却很老实的模样。
季深行挑眉,“当你同意了。”
……………………
把她抱到急诊室,不巧的,她醒了。
季深行在心中为自己捏把汗。
桌对面的老医生把体温计拿下来,皱眉看着穿浴袍睁开眼睛的姑娘。
“三十九度五,面色红中夹白,呼吸较弱,唇色呈紫……什么时候发烧的?”
“半夜。”
“季深行我在哪?”顾绵在他怀里动。
季深行头疼的拢紧她的浴袍领口,盖住那些自己弄出来的红紫痕迹:“你睡你的。”
“……医院?”顾绵吓得一下子抖醒,小脸瞬间臊红,回头怒瞪他,压低声音:“你带我来医院干嘛?!我还穿成这样?!”
老医生扫一眼两人,视线看向季深行:“不是风寒引发的感冒。”
季深行忍住给老医生一个白痴眼神的冲动,他自己也是医生,如果是风寒引发的,他动动手就解决了,还用来医院?
老医生又问顾绵:“姑娘之前有过炎症吗?”
“什么?”
季深行压在她耳边,皱眉:“你有过妇科的炎症?”
顾绵低头,被问及这些问题,脸热的不好意思:“四年前生峥峥的时候得过,后来好了。”
“有炎症还不节制?!只顾享受,”老医生面无表情地指着两人:“数你们这些年轻人最不知轻重了!”
声音好大,门外面迅速围过来看热闹的。
老医生重点教育季深行:“你一个男人成天除了那件事没别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小姑娘你也是,由着他胡来?社会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弄得进医院你们觉得长脸?!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男男女女!”
顾绵尴尬的想立刻撞墙死去!门外面的笑声听得她脸火烧火烧的,低头,手指使劲掐男人的腿,王八蛋,害死她了!
某人却一派淡定沉铸,等老医生骂完,掀了掀眼皮:“我有体力她乐意,房-事挂急诊我为医学做贡献添特殊病例,有问题?”
老医生:“……”
从没见过丢脸还觉得如此自豪的!!
“没问题就开药,不知道开什么药我告诉你。”
“……”
顾绵在一走廊戏谑的目光里被男人双臂稳稳抱着去了病房,半天脑袋窜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护-士过来输液,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多番往季深行身上扫。
等护-士一离开,顾绵埋在被子里呜哇一声失控地大哭出来。
他蹙眉去扯被子,担心她被闷怀:“怎么了?”
“你滚!”
顾绵火的甩开他摸她发的手,破口大骂:“季深行你去死!我要断了你那根破柱子!都是你害的,从今往后不要做人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让我发烧生病被这么多人取笑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呜呜……你知不知道以后他们看到我就会指着说,看,这就是上次因为做太多来医院挂急诊的女人!”
“……没那么严重。”他声音里忍不住的笑意。
伸手给她捋顺头发,他嘴角在莞尔,几分邪气:“你往好的方面想,女士都会很羡慕你这么性-福。我够给力,你才会进医院。”
“滚、出、去!”
“OK,别发火了,我不说话,你睡觉。”
顾绵气得唇齿都在抖,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身上一凉,她惊醒,抬头看,发现这该死的混蛋居然撩-开下面的杯子在脱她的小裤裤!
顾绵吓死了弹起来,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禽shou!这里是医院啊……”
“我脸上哪一存写着要做?”他挑眉,眼眸里的阴沉:“就算bo-起也需要时间,需要一定刺激,你当我是电动的按下开关就能用?”
“……”顾绵眨着眼泪,昨晚的噩梦,她难把他往好的方面想。
他几分无奈:“你那里有点肿,不擦药我担心发炎。”
蓦地脸儿红了,她缩回被子里:“虚伪!马后炮!昨晚折磨我的时候怎么不担心?”
他脑袋伸进被子里她两条腿之间,声音很轻:“你没吃亏,我背上全是你的爪痕。”
“……”顾绵躲在被子里,发烧还是怎样,脸上的温度都能煮沸一锅水了。
给她擦药也是折磨,他的手指会经过那里,又痛又痒,还有他热热的潮-湿呼吸,顾绵忍不住催他:“你快一点行不行。”
吱呀,病房门开了,老医生走进来耳朵里正好听到这一句,视线里入眼的一幕让他这张老脸都不敢直视!
“这里是病房你们干什么!”老医走过去扯出季深行,指着顾绵老脸一片红:“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知羞!这里是医院,你身体病成这样还不停?!说了不能房-事你听医嘱吗?还快一点?!女孩子家家真不知道矜持,看着文静老实的怎么是个这样!”
“不是的,大夫,我不是那种人!刚才他给我擦药……”
“不要找借口了!”老医生高喝:“你丈夫也是个人,让他休息一下,他舌头是用来吃饭说话不是用来伺候你的!而且这样很不卫生!你对自己也对他负点责任行吗?!还真第一次见到你这样需索无度的女人。”
“……”
顾绵干瞪着一言不发屁都不解释一个的男人!
老医生走到某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这身肌肉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吧,年轻人,辛苦。”
罢了,同情看着他:“摊上这样的饿婆娘,你自行珍重吧。”
顾绵:“!!!”
一口血梗在喉咙……
老医生瞪了眼顾绵,开门走了。
拿着药膏的男人走到床边,温柔含情看她,“饿婆娘,饿不饿?我这里有舌……”
“季深行你给我马不停蹄的去死行吗。”
…………………………
顾绵整个人都不好了,埋在枕头里不出声地流憋屈的眼泪。
昨天差点死在那张床上,生了病发烧炎症不说,还被反咬一口!
她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去看了场脱-衣-舞吗?用得着代价这么么大吗?
他一定要这么欺负她?行,下次直接去找个男人!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正骂着,王八进来了,一脸风sao淡笑地在讲电话:“你妈妈下午就回家了,嗯,乖乖听***话,跟姑姑玩。”
“皱皱?”顾绵抬头。
他点头,把清粥放下,拿勺子舀了一小口递到她嘴边。
顾绵抿紧嘴,脸撇到一边。
季深行说了几句,挂断,“脸扭过来。”
“现在假惺惺的关心我死活?今天是周末,本来可以陪皱皱去好好玩的,都是你!让我躺在这里,还被那个没眼睛的医生误会……”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他给她擦,动作温柔,声音却不温柔,“你没错?你去看脱-衣-舞是什么行为?”
“就算我错了你也不能那样对我,你可以好好说啊,只会野蛮地动不动就拖我去床上,我说了上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你考虑我的感受了吗?分开了你还对我这样,这世界上就只剩下我一个女人了?”
“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
顾绵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赌气,“巴不得。”
他把勺子扔进碗里,语气淡的发冷:“盼着我有女人你就好找男人了?那个梁什么文,老牛吃嫩草?”
“你现在不是老牛吃我这颗嫩草?老男人!”
他一瞬阴霾:“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本来就老……唔!”
不高兴了,一个俯身压下去,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尽是不讨喜的小嘴儿,一边吻一边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