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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给我布下了怎样的圈套?!你告诉我,峥峥怎么来的?!”
他心中有某种猜测,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林妙妙别他掐的越痛,脸上笑靥就越盛,“深行,我爱你,我要算计的是顾绵!”
“你和莫靳南到底在背地里搞了些什么?!”
“我只是配合靳南,得到我想要的。”林妙妙目光炙热偏执。
男人五官碎冷,“如果我之前我对我们那段感情还有一丝怀念,对你被侮辱还有一丝愧疚,那我现在对你,只剩下厌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那你又怎么变成了这样?心里只有顾绵的你,不是我的深行!”林妙妙泪掉下来,哭得越凶,嘴角的笑容绽放的越美丽,“你今天来不是要带我去医院抽血吗?”
季深行一愣,转而一想,她和莫靳南串通,通过那几个外国医生,莫靳南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她自然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季深行在林家父母醒来之前把林妙妙强行拖到了医院。
峥峥没有头发,无法用头发做鉴定,血液鉴定是不二选项。
给林妙妙抽了血,吩咐傅斯监督鉴定科的医生,让他看着他们操作,以防莫靳南暗中制造假结果。
但季深行这回揣摩错了,亲子鉴定结果最快最快也要三天,这三天里,莫靳南没有出现过。
季深行寸步不离医院,睡不着,这一桩接着一桩的离奇事件让他心烦透顶,明知道顾绵就在季家的别墅,他也不回去,想到峥峥极有可能是他和林妙妙的……
他就无法回去面对顾绵。
…………
第三天。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季深行攥着那份鉴定结果许久,打不开文件纸袋。
最后还是傅斯给他看的,傅斯神情意外,冲他摇摇头。
季深行惊愕,抢过来鉴定结果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个结果,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心却像连日拧紧的螺旋一样骤然松懈了。
可是,也只松懈了那么一下。
季深行打电话给林妙妙时,林妙妙正在莫靳南办公室喝咖啡。
电话里季深行失控地低吼质问。
莫靳南拿过林妙妙的手机,低声浅笑,“季深行,那天你联合凌枫把我抓住的时候我就说过,在你还没有意识到我莫某人的存在时,我就已经把你玩透了!突然冒出个孩子,母亲不详,啧啧,季深行,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丰富我就有多开心!你问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等你来求我那天我告诉你。现在你赶紧找找孩子他妈吧,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呢。”
季深行挂断电话,周身冰凉。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莫靳南为他准备了多少年?
…………
顾绵接到医院方面的电话,说让她再回去抽个血复查一下。
有点意外医院居然这么关心她这个已出院的病号。
顾绵下午三点去医院抽了血。
抽血后有点晕,她最近身体不好,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会儿,闭眼中总感觉原处有道漆黑深邃的视线投过来,那么熟悉,让她不安,等她睁开眼睛去看,又没有见到人。
在顾绵出医院后,血液科的医生把贴着顾绵标签的试管血递给傅斯。
傅斯从医院出来,上了车,驾驶座上,他把那根试管递给旁边一脸疲惫的男人。
男人望着车窗,目光幽深地在那出了医院大门的清瘦背影上。
季深行捏着眉心,在这个由莫靳南布置的巨大可怕的漩涡中,他现在每走一步都在莫靳南掌控里吧。
嘶哑的声音开腔:“替我安排一家准确率最高的鉴定中心,这一次的鉴定,我全程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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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大更。
感谢昨天15831331272童鞋的荷包!
187:季深行,你这样拖下去有什么意思
顾绵走在繁华却并不热闹的街道上,呼一口气,立刻形成一缕白霜。
从医院出来,身边经过的计程车摆着空车标志的一辆辆,头眩晕,暂时不想上车闻车里难闻的味道。
双手拿着包放在身前,她身上穿着大街小巷都在热卖的韩版棉袄坞。
衣服是最小码,还是有些长,盖住大腿,露出瘦瘦纤细的小腿,脚上休闲鞋,粉色的,三十五码的脚,短而可爱,和她不高的身量很搭,整体都透出来轻巧二字锱。
这样随意的打扮,在路人的眼里,她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可能最近生病脸色苍白,但看不出来生过孩子。
这样的她也落入身后不远处黑色宾利车中男人的眼里。
季深行拿出了手机。
他右手举着手机到耳边,露给傅斯的左边侧脸,深邃冷峻,抿唇。
傅斯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从微表情学来说,抿唇表示紧张期待。
前方女人背影微停顿,从包里拿出手机查看,只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扔回包里。
季深行放下手机。
傅斯没去看他的表情。
…………
顾绵盯着手机上手机管家显示的拦截来电,她统计了一下,这些天拦截的季深行的来电一百多个。
现在手机功能发达,有拉黑功能,同时还提醒你,被你拉黑的人给你打过多少个电话。
她把手缩进长长的袖子里之前看了一眼女士腕表,不到四点。
她从季家别墅出来时,皱皱刚睡着,这孩子真的有点感冒了,吃了药之后迷迷糊糊的,现在应该还没醒。
顾绵不太想早回去,面对爷爷奶奶,他们的话题大多围绕她和季深行,顾绵觉得自己每说一句话都在撒谎。
…………
路过一家高档大型的发型设计中心,顾绵看着外面牌子上的广告停了脚步。
那天林妙妙自信满满的给她展示,她也一头天然卷发……
脑海里努力在回忆,四年前和季深行相见的第一面,他到底是先看她这张脸还是先看她一头卷发的……
没有,第一回见面,她要救为他跳楼的女人,而他一个正眼都不曾看过来。
店里出来年轻男人,开口揽客:“小姐,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先进来说吧,我们有专业的杂志,你可以参考,现在我们正在搞活动。”
顾绵从小到大没捯饬过头发:“卷发能弄直吗?”
“可以,您烫卷多久了?”
“天生卷的。”
“天然卷?那真看不出来,我以为小姐做的头发,还想说效果真自然呢,这么漂亮的一头卷发弄直可惜了,不过,换换造型改变心情也很好,您先进来,我给您全方位设计一下。”
“需要多长时间?”
“烫直吗?很快的。”
顾绵犹豫了,一头卷发陪伴她二十多年,说直就直了,为了个男人,为了心底的那份芥蒂,值得吗?
此时,天空突然降下雨滴,几点,变成淅沥沥的几串。
“呀,下雨了,小姐先进来躲雨吧,现在店里客人不多,你要弄我们马上给你弄。”
顾绵狠了心,抬步要踏上台阶,右手纤腕被一股突然而来的力道攥住,那部分冰凉的肌肤立刻被一股干燥温热包围住。
头顶一暗,是一把格子大伞。
身后压迫人的熟悉男性气息,隔了些时日,如梦似幻。
顾绵一只脚在半空,单腿站立的,身后人只需轻轻一拉,她的身体就进了强势的男人怀抱。
季深行搂着她的细腰走远两步。
理发店的年轻男人费口舌半天没拉到客人,扔了烟头骂咧地回去了。
顾绵一转身从男人结实的手臂里出来,离开伞,站在雨中。
雨不大,但也不是江南毛毛细雨,那些雨珠落在她头顶发烧,在她漂亮的发卷里缠绵。
她沉默看着乌蒙天色下一身清冽的男人,装束一丝不苟,肤色冷白,五官立体,唯独两个深邃的眼窝,眼周肌肤青黑,双目疲累的猩红。
季深行没靠近她一步,手长,把伞伸过去。
被雨打湿了的男人眼眸,愈发漆黑,目光贪恋在她脸上。
选了个轻松话题,他冲她微笑一下,“怎么突然想把头发弄直了?”
顾绵看着他淋雨,认真地回答:“我不想和林妙妙一样。”
林妙妙三个字就像一根刺,刺到顾绵的同时,顾绵相信,也会刺到季深行。
他果然拧眉,“没人说你和她一样。”
纵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顾绵还是想死的彻底明白,“季深行,四年前你遇见我时看到的是我这张脸还是我这一头卷发?”
只要话题不再围绕林妙妙,季深行稍稍莞尔:“要听实话?”
顾绵求一个答案。
男人眉峰挑起,“前面两三次见面,包括发生了关系的那天晚上,我压根没想过要看清楚你。是后来把你叫去民政局才多看了你几眼,总得记住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长什么样吧,不然在大街上遇到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