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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看着他手里的橙子味硬糖,表情意外。
他笑时英俊迷人:“最近在戒烟,想抽了含颗糖,不过效果不大。”
“谢谢,”顾绵接过橙子糖,指尖不经意触碰他的手指,迅速收回,“秦先生的烟龄?”
“二十出头开始抽。”他盯着她缩回去的手,眼眸深邃。
房间门突然开了,宋超愈一脸难看地走出来,看了顾绵和秦律一眼,走了。
顾绵立刻起身走进去。
房间里,苏采采蹲在地上,头埋进膝盖,身躯抖动,明显在哭。
“采采。”顾绵抚着她肩膀。
苏采采泪光盈然地抬头,“嫂子,为什么女人都要爱上一个混蛋?”
顾绵想到季深行,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我告诉他我怀孩子了,他问我为什么当时不吃药,他说他复婚是因为孩子,可我知道他放不下他前妻,一周前他又离了,他说是因为我,冠冕堂皇!如果是因为我,为什么他不肯要这个孩子?呜呜……”
顾绵抱住苏采采,知道这傻丫头心底还是想留住这个孩子的。
宋超愈看起来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采采年纪小不经事,掉进这深沉的男人漩涡不出奇。
扶着哭红眼睛的苏采采从酒店出来。
秦律绅士地打开后座车门,他送她们回家。
车上,他问顾绵地址,顾绵报了季家别墅所在的别墅山庄。
秦律蹙眉打开导航仪,对她说:“A市我还不太熟悉。”
顾绵看他在上面点了很久还在找,她放开苏采采让她靠窗坐着,下车,坐到副驾驶座,帮忙到目的地。
导航仪在中间,顾绵不得不离开座椅倾身过去,女性的味道拂过男人鼻息。
秦律近距离看她,眼神专注。
“好了。”顾绵松一口气,要知道,男人的呼吸就在她颈子口,她要下车回后座,秦律开腔:“就坐前面吧,指指路。”
顾绵不得不点头。
路上,车厢内安静,男人专心开车。
苏采采情绪低颓,顾绵不知道她睡着没有。
车内温暖不同于外面的寒冷,吃了那么多药,顾绵困成一团浆糊,觉得在陌生人车上睡着不好意思,可她还是睡着了。
秦律回头看一下,车速放缓,等红绿灯口,想拿过西装外套给她盖上,但考虑到后座苏采采可能醒着,秦律忍住。
…………
别墅山庄有哨兵站岗的大门口。
奔驰商务车停下。
顾绵迷糊睁开眼睛。
秦律下车,开两扇车门,地上有雪,顾绵扶着苏采采下来。
“秦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黑暗中微弱路灯下,男人眼神沁着隆冬雾气,幽深温和。
顾绵和苏采采站在一旁看他上车,车驶离一段距离看不见了之后,顾绵转过身。
苏采采走在她旁边,目光几番在她身上打转。
“怎么了?”顾绵问。
“刚才在车上你睡着了,这个秦先生想给你盖衣服,并且,他刻意放缓了车速。”
顾绵看着苏采采,粗神经根本不解。
苏采采也不说什么,心里不免为二哥担忧。
直到晚上要洗澡时,顾绵脱下外套,意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精致小瓶子附带一张纸条时,顾绵似乎有点明白苏采采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瓶子里装着类似精油的东西,外表装全外文,顾绵看不懂。
纸条上有刚劲飞舞的男性字体:这是专用于消疤痕的药物,每天晚上睡前涂抹额头,考虑到当面给你你不会接受,不必有负担,是我公司与医院合作研发的,你就当试验者试用——秦律。
顾绵望着纸条,这份陌生男人的温柔呵护,让她今晚彻底失眠。
…………
Z市。
季深行拿着手机反复拨打顾绵电话,该死的一遍一遍机械女声提示,无法接通。
他怀疑她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给A市她住院的医院打过电话,得知她今天私自办理出院手续出院了,身体好完全了吗就出院?
他人不在,掌握不了她的行踪,这感觉特别糟糕。
想到皱皱在爷爷奶奶那里,她有可能回季家别墅,季深行往家里座机打过去。
季家别墅客厅的座机在深夜十一点响起,爷爷奶奶已经睡了,顾绵搂着皱皱失眠,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震响。
顾绵披着外套下楼接电话。
那头季深行听见她的声音刚要质问,傅斯紧急走过来,“季先生,那孩子突然呕吐,伴发痉-挛!”
顾绵听见里面季深行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
然后是凌乱的脚步声。
傅斯看了季深行一眼,递过黄色文件袋:“还有,出来了,亲子鉴定的结……”
啪——
电话挂断,顾绵莫名其妙,什么孩子?什么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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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妥妥的更晚了,明天万更补过。
感谢昨天好几个妞的荷包!!!
186:亲子鉴定结果,他久久不相信自己的眼睛【1w+】
6
深夜里。
别墅宽敞的客厅,滴答滴答的钟声。
顾绵接完电话并没有上楼锂。
她思索回忆刚才电话里听见的那个年轻的男声镨。
她想起来了。
是给季深行办事的人!
统共可能见过一两次,都是顾绵遥遥的看见车窗升起时那年轻男人戴棒球帽的侧面。
他是季深行身边贴身的人,为季深行办事,不同于高尚办的公事,他应该是给季深行办私事的。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孩子和亲子鉴定……
思绪紊乱中,顾绵回拨过去。
…………
Z市医院。
季深行一身皱巴巴的西装,两根手指紧捏那份白色文件纸袋。
他和傅斯一齐跑向抢救室。
到的时候,峥峥也刚被移动推车推进来。
季深行看见了,状况糟糕。
他的小身体不断痉-挛,医生在控制,他的口中呕吐物基本只剩下胃液……
医生紧急推峥峥进去。
透明玻璃的抢救室里,季深行看到他们把峥峥从移动推床上挪到抢救室的病床上。
医生护-士忙活,口罩露出的一双双眼睛,眼神格外凝重。
旁边儿科主任赶过来,冲季深行点一下头,穿上无菌服进去。
整个抢救过程,峥峥小小的脸在一堆医生手忙脚乱里看不清。
季深行不知道他有没有哭。
或许这样的抢救在过去三年间已成为家常便饭。
那异常黑亮的大眼睛嵌在惨白的小小一张脸上,麻木的,痛苦的,哀求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朝季深行看过来。
季深行伸手捏一下眉间,抿唇迅速移开与峥峥对视的目光。
他的小嘴儿蠕动,一直在喊妈咪。
他当医生时见惯生死挣扎,人在他的刀下切开又被缝合,或者恢复健康,或者死亡。
但是今天,一个三岁的孩子,让他不忍,心里感到揪痛。
…………
手机响了,别墅的座机号码。
季深行思维迟钝地与傅斯对视一眼,他一手攥着手机。
另一只手,修长食指中指紧紧地夹着那份鉴定结果。
手机单调的铃声在深夜安静的医院走廊响彻。
季深行盯着手机屏幕,五官紧绷的没有接。
抢救室里,对峥峥的抢救还在继续进行中,医生们没有刚开始那样慌乱了。
季深行靠着墙壁,在傅斯的注视下,面无表情打开白色文件纸袋。
手指捏紧那几张A4的纸,抽出来。
仰头阖眸,深呼吸,再睁开,凌厉的目光投向那叠A4纸最后一页。
傅斯看着季先生脸色骤然的变化。
一时间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良久,具体过了多久,傅斯没有计算。
总之是他开始担心的时候,季深行把那几张纸攥在手心,狠狠揉皱。
他深邃的目光开始朝向抢救室,紧盯那张惨白瘦弱到看不出与自己有很大相似程度的小小脸蛋。
“季先生……”傅斯担忧地看着季深行。
季深行站直身体,仿佛用了多大力气,手指紧按眉心。
因为连日没有睡觉的嘶哑声音在问,“确定没出差错吗?”
傅斯摇头:“把您的口腔抹试和峥峥的口腔抹试分成了好几份,这是其中一分鉴定结果,还有三份,不过答案是一样的。”
季深行视线放在抢救室里情况逐渐稳定的小家伙身上。
不顾这是医院,抽一支烟,微醺眼眸眯起地说:“在妙妙告诉我这孩子姓季时,我根本不当回事。”
傅斯听着那莫测的语气。
“视讯里匆匆一眼,我没看清,以为是妙妙在耍什么花招。”
“直到在这里看到他长什么模样,我才慌了。”季深行突然笑了一下,薄唇发凉。
“可我还是不相信,孩子三岁多,四年前到现在,我只有顾绵一个女人。”
傅斯揣测,“季先生,据我查到的,林妙妙小姐多年前就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