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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着眼睛对光仔细看,看了半晌,看不出具体是谁,至少她认识的女人里,没有长这个样子的。
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在外头的那一位了。
顾绵紧攥这张照片,呆呆地跌坐在床上,柔软的床没有给她安全感,反倒让她觉得跌入了冰窖。
她像枯木一样呆滞地看着墙上的钟一分一秒走过。
这天晚上,她等到了半夜,打他电话还是打不通,他也没回来。
顾绵自嘲地想,既然他在外面有人,说不定就醉卧美人乡了,何必回来她这里呢?
…………
顾绵就在他的床上,静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落地窗帘外映出白日。
她撑着身体起身,长时间滴水未进,喉咙干烧,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前些日子的高烧怕是又返回来了。
她从他卧室里出来,回到自己楼上,倒床睡前,特地给手机冲了电。
…………
季深行配合警队在邻市的村镇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把被害人遗体保住了,大寒的天气,不用担心尸体腐坏,他们还成
功抓获了三个犯罪嫌疑人。
深山的村子里,没有一点信号,他着急联系顾绵,一直在催警队的警员开车快点。
下午四点,终于回到A市。
中途休息时,他去肯德基充了一会儿手机电,回到车上立刻给顾绵打电话。
顾绵其实一直没睡着,闭上眼睛就是季深行联合高尚和那个中年女人来骗她的情景,还有求婚那天晚上他跑得那么焦急,要不然就是照片里那个女人的背面,像一团一团的乱麻,箍紧她的呼吸。
电话响起时她惊得一震,坐起来,有预感似的,果真是他。
她压抑眼底的猩红,平稳接起。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嘶哑,透着浓浓的疲倦,但声音很温柔,带着笑意亲密喊她绵绵。
顾绵听着,觉得那么刺耳。
她不动声色问他在哪里。
今天雪停了,却下起了大雨。
季深行车窗外大雨倾盆雾霭沉昏的天,心情很好:“我们成功破获了一起刑事重案,已经快回到尸检中心了,他们嚷嚷着要庆祝一下,我作为首席法医,逃不掉的,喝酒是免不了了。”
“我去找你,有话对你说。”
季深行笑:“天气冷,别玩外跑,我回一趟尸检中心就马上回家了,有什么话回家咱说个够。”
“不,家里不适合说那些话。”
顾绵从床上起身,看镜子里脸白得像鬼的女人,佩服声音自己能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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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最后一个问题,季深行你对我说过谎吗?
季深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
顾绵心烦意乱:“孩子在家。”
季深行一愣,脸上阴霾顿然四散,莞尔着调侃:“难不成要对我说情-话?那你过来吧,反正这帮孙子还没见过你,都好奇呢。”
顾绵配合着轻笑一下。
通话陷入沉静,电波中只有两人心情不一的呼吸铄。
“想你,一天不见都在想。”男人声音压低,可能是车上还有其他人的缘故,更显得低沉,清冷而充满磁性。
顾绵面无表情挪开手机,心里想,他对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时常说这样的情-话瑚?
“今天耽搁了,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他温醇低喃。
顾绵下床,冷笑敷衍应一声,嗯。
…………
季深行和警队的人上了尸检中心大楼,在第三层被大票同事们围住。
三楼是专门接待的楼层。回来的几车人被同事们簇拥着进了会议室。
里面,香槟啤酒堆积成山。
年过四旬的主任走进来:“这个案子缠了我们三个月,三个月啊!今天终于拿下,此时不喝酒更待何时?”
暂时脱离了工作压力的同事们疯了时的尖叫欢呼。
季深行在这个案子上出力不少,喝酒,首当其冲,同事们来敬酒,他推不掉,因着顾绵答应明天去领证,好心情都写在脸上,一杯两杯三杯地敬过来……喝到最后数不清了。
香槟啤酒混着喝,大脑头晕得厉害。
手机响了,季深行退出人群接电话。有些微醉,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了。
“深行,”电话彼端传出柔婉如水的女声:“我现在在你办公地点楼下,你能下来吗?”
季深行一震,猛然间酒醒了大半。
他捏着陡然紧皱的眉心,往落地窗下面看,大雨瓢泼,昏蒙蒙地,楼底下什么也看不清。
季深行转过身,眼眸里没什么情绪:“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你不告诉我,我用别的方法也能打听到。”
季深行五官冷厉不好看:“妙妙,胡搅蛮缠没有意思,如今的你,自尊心到哪里去了?”
林妙妙一顿,眼眸酸涩:“深行,不是单纯的想见你,是真的有急事要和你说,你先下来好吗?你们这里的保安很固执,不让我上去……”
季深行狠闭一下眼眸,再睁开,深沉眸底平静无澜,他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大步回到会议室,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林妙妙再给他打,他有耐心地挂断。
最后林妙妙没办法了,发了条短信:我不会走的!你不下来,我就在雨里站着跟你耗!你总不至于永远躲在上面!
又是这样的威胁,季深行突然感觉到疲倦。
这样的林妙妙,与他心底里那个总是温婉贴合如水般的青涩女孩,相去甚远。
烦闷的,他皱着眉头,继续喝酒。
短信又来了:以前的你怎么舍得我淋雨?我很听话,我真的打算短时间内不和你联系让彼此冷静,可这次是很重要的事,我必须见你,就当是最后一面,这样行不行?
季深行把手机扔进口袋,几杯酒灌下肚,他沉默的在热闹的人群里。
会议室的窗户很大,清晰看见,雨越下越大。
十几分钟过去,季深行绷着脸下楼,头昏脑涨中猛然间想起顾绵也在来的路上!
季深行在二楼落地窗望着楼下当真倔强地伫立在雨中的女人,赶紧拿出手机给顾绵打电话。
…………
顾绵开车,她在等红灯,过了这个路口,前面就是尸检中心。
手机响了,她接电话。
季深行的声音有些着急:“绵绵,你现在在哪?”
“快到了。”
季深行捏紧手机,喉结突兀滑动:“……我现在不在尸检中心,他们临时改了地点,你别来了。”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太远了,大雨里开车不安全,听话,先回家。”
顾绵敛眸,盯着方向盘,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好。”
通话刚结束,红灯也过了,顾绵刚要转动方向盘,手机短信提示声传来。
她把车开到一边路口可停位置停下,点开屏幕,是一条彩信。
彩信里一张照片,光线昏暗的卧室,男女在床上接吻,男人半坐在床边,女人钻在他怀里,背对镜头,青丝如缎,男人正对镜头,那张脸,熟悉分明的棱角,精致英俊的五官,唯独薄唇看不到,因为被女人的嘴堵住了。
女人素白漂亮的手,在男人解开纽扣的白衬衫胸膛位置,那个拥有沉稳心跳的位置,顾绵每天晚上枕着睡觉。
顾绵盯着那张照片,心里头失去对伤害刺激该有的反应,只觉得眼睛那么痛,那么痛啊。
她回拨这条短信的号码。
很快接通。
电话彼端,雨声中女人的声音,丝丝入耳,特别好听:“他是不是让你别来尸检中心?”
顾绵沉默地听着。
女人轻轻笑了:“知道为什么吗?”
…………
季深行把手机放回口袋,喘息片刻,下楼。
大雨中伫立的女人也把手机放下,收敛嘴角绝美的笑容。
她纤瘦的深行孱弱,厚厚的大衣被雨水洗刷,脸惨白如纸,她朝着下楼的男人走过去:“深行,我知道你会下来见我。”
季深行阴沉着脸走进大雨里:“林妙妙你够了!”
林妙妙低头敛目,素手扯着他的衣袖:“深行,我不是在闹脾气,真的有急事找你。”
季深行五官冰寒地把她往旁边拽,生拉硬拽着林妙妙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林妙妙十公分的高跟鞋艰难地跟不上他急促的步子,男人冷峻冷冽的背影散发出决然的寒气。
林妙妙一双杏眸水盈泪闪:“深行,别生气,你听我说……”
“你别说话!我不想听!”季深行面色森寒,喝了点酒,更加控制不住情绪:“我送你回去,今后,别再来找我!”
林妙妙哭出了声音,浑身湿漉漉的冷的发抖,委屈极了的样子,停下步子,他在拽她,这一停,之前扭伤的脚又崴了。
季深行看她跌倒在地上,铁青着脸往前走几步,到底是回头,一把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停车场自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