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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怎么被莫靳南洞穿的,一反常态的,这变-态没有对她发脾气摔她打她,反而是特别支持,甚至给她买好了去北京的往返机票,订好了住宿的酒店。
莫语冬万分不解。
她压根不知道莫靳南也驾驶私人飞机一同去了北京。
她更加不知道,莫靳南悄悄地在她的衣服口袋暗处安放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莫靳南现在进退维谷,乱了阵脚,出了季子陵的事,季深行肯定对他有所防范,说不定已经在暗中对他开展调查。
莫靳南找人去过北京中心医院,季深行果然密布了众多人看守,他进不去中心医院,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况,只能借助莫语冬打探。
可谁知,莫语冬这一步棋还是失败了。
莫语冬带着鲜花水果心情复杂地来到中心医院楼下,人就被季深行拦住。
莫语冬脸皮薄,做错了事更加觉得没脸见人,加上季深行态度坚决,莫语冬哀求很久都不让进,她无奈地把鲜花水果留给季深行,转身离去了。
在电脑监控视屏里看着这一切的莫靳南,眯了眼,他料到会有这一步,所以,他在果篮上也安装了摄像头,只要季深行把果篮带进了病房……
突然,电脑监控里画面摇晃,果篮上安装的摄像头清楚显示,果篮在莫语冬转身之际,就被季深行扔进了住院部楼下的垃圾箱。
莫靳南气得一把将笔记本扫到了地板上。
没想到季深行这么谨慎。
莫靳南阴沉着脸在酒店房间内来回踱步,看来,得另外想办法了。
…………
转眼时间过去七天。
小孩的身体虽然脆弱,但生命力却很旺盛。
季子陵在一天天转好,顾绵陪着,和声细气地劝导下,季子陵情绪也不激动了,病人情绪缓和,积极配合治疗,治疗的效果会事半功倍。
医生说小家伙体内还存留又毒素,受损的器官在这七天里,恢复情况还不错,只有肝脏,情况令人担忧。
这天晚上,季深行提出了把季子陵转回A市的想法。
对此,顾绵和白若光都很不解。
要知道小家伙病情刚趋于稳定,即使飞机上有随行的医护悉心照料,但几个小时的路途颠簸对浑身插着各种管子仪器的季子陵来说,绝对是折磨,而且,到了A市的医院,医生重新上手,还要从头了解一番病情,不如中心医院跟踪治疗的主治大夫熟悉情况。
可是季深行坚持,季伟霆也同意。
顾绵隐约察觉他这坚持的底下,藏着别的目的。
她也发现,他最近几天和凌枫通话频繁,这让她更加奇怪,他和凌枫的关系,不敌对就很不错了。做朋友?不可能。
纵然顾绵新有疑问,但在季深行绝对的坚持下,季子陵还是在第八天被转回到了北方医院。
自然,顾绵和皱皱也跟着一同回来了。
因为知道莫靳南本来针对的是皱皱,子陵是误打误撞,莫靳南没有得逞,一定不会罢休。
所以回到A市,顾绵没让皱皱上幼稚园了,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看着她。,白天大多时间在医院,让皱皱陪着季子陵玩,解闷,晚上才带着皱皱回家,还是住原来的小区,季深行说暗中派了人保护着,不会出问题。
…………
在季子陵转回A市的第二天晚上。
深夜,林妙可的单身公寓里,来了一位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客人。
林妙可又惊又喜地把来人迎进屋。
男人并不打量房间装饰布局,径自走到沙发前,长腿交叠地坐下,蹙着眉头说明来意。
林妙可精致脸蛋上的喜悦,一点一点化为须有,然后又转为不可置信。
男人说了句什么,林妙可刚要反驳,手机响了。
她看着来电显示,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男人,男人抿唇,神态懒散,俯身过去按下免提,扬了扬坚毅的下颚,示意她接
起。
林妙可脸上闪过犹豫,但还是接了起来:“喂,靳南,什么事呀?”
莫靳南身姿挺拔伫立在露台上,眼眸里是如同这夜风一样的寒恻逼人:“怎么,没事儿不能给我的宝贝儿打电话?没良心,就算不想我,难道你就不想它么?”
带颜色的调侃,林妙可望着对面神情始终淡漠的男人,脸蓦地通红,无地自容。
寒暄了几句,莫靳南步入正题:“我听说你儿子生了场大病,你这个当妈的,都不去医院守着吗?”
林妙可想到男人刚才对她说的,攥紧了手机,突然,对面的男人递过来一张纸条,林妙可看了上面的字,撇嘴说道:“我才不想去呢,但是季家人告诉我,季子陵需要肝脏移植……”
“这样啊,”莫靳南笑了:“那你尽快去医院配型啊。”
林妙可讪笑不说话。
莫靳南再度开腔:“妙儿,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把顾绵和季深行的孩子整死嘛,我最近正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可是季深行起疑心了,他把顾未来保护起来,我接近不了,这样吧,你明天去医院做配型,想点法子把顾未来带出来,带到我这里,我只要把病毒往她体内一注射,她必死无疑,也算完成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不是吗?”
林妙可听着这个男人一直都很温柔的带着点坏坏的声音,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身体发寒。
她在心底冷笑,就像你把病毒注射-进我儿子体内一样吗!
林妙可压抑住冲口而出的质问,看着对面男人又递过来的纸条:“好啊,反正我巴不得那小东西早点死!”
莫靳南呵呵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等你好消息。”
挂了电话,林妙可瘫倒在沙发里,面色难看地盯着对面沙发上沉着坐定的男人,还想试图解释:“深行,我承认我之前恨不得你和顾绵的孩子死掉,可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个想法了,我也知道杀人犯法,如果我真想把你孩子弄死,那天从季家别墅把她虏出来她贫血休克,我就不会把她待到莫靳南那里让他治好她……”
沙发上男人,修长的手一摆,示意她停下来,冷峻的五官上出现不耐的神情。
季深行站起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长身玉立在客厅的吊灯下:“莫靳南把子陵害得这么惨,我想,你现在应该清楚你要站在哪一边。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又怎么会想要把你的孩子置于死地?林妙可,这个男人的阴狠毒辣,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现在全力配合我演好这出双簧,把莫靳南的真面目挖出来,保护好子陵,做一个母亲该做的,我想,子陵最终会接受你。”
林妙可凄清地笑了:“我的人生从遇见你就耗住了,糊里糊涂生下季子陵,以为遇到了莫靳南,他会是个港湾,谁知道他从头到尾是利用我,没有哪个女人比我过得更悲剧了吧?让季子陵认我这个蛇蝎毒妇做妈妈,可能吗?”
季深行眼里没什么情绪,严肃冷漠:“你的现状都是你自己一步一步造成的,要想挽回你在子陵心中的形象,也得一步一步做起。”
林妙可深呼口气,站起来,目光坚定:“好,我配合你,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你女儿上次那件事后,怕极了我,我怕我在医院带不走她。”
“这不是问题。”季深行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林妙可看的怔忪,她苦笑,当年就是为了这点淡淡要命惑人的笑容,她陷入了魔怔。
季深行出了林妙可的单身公寓,下楼,凌枫从车里出来。
看着他一副运筹帷幄,凌枫有点不放心:“这女人一直视皱皱喂眼中钉肉中刺,不会临时变卦和莫靳南变成一伙吧?”
季深行摇头:“林妙可是坏,但胆子小。”
过了一会儿,季深行再度开腔:“都准备好了?”
凌枫点头:“儿童医院独立研究楼的结构图弄到手了,莫靳南家里,这里,还有顾绵那里,北方医院,都有警队的人看着。莫靳南这次应该是狗急跳墙乱了阵脚,就等他明天带着皱皱往我们的套子里钻。”
季深行蹙眉,眼沉沉:“我这个当爹的,再一次把皱皱当饵放出去。”
凌枫拍他的肩:“我们有万无一失的防护措施,皱皱不会有一丁点事。这次一定要端了莫靳南的窝,一举把他灭了送进牢子里,省得他再生事端!”
莫靳南做事滴水不漏,就拿这次季子陵出事来说,那个小熊找不到,没有证据,莫靳南蓄意害人罪也不成立。
但明天就不同了,莫靳南给皱皱注射病毒时抓个现场,再一通搜查那栋独立研究楼,莫靳南蓄意害人和私自研究病毒的罪名就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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