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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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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对雷子的情感,大大动摇,动摇到不相信他对我有任何的意思,动摇到自己心酸。
也许,也许雷子根本只是把我当一个兄弟,一个比较亲的兄弟,却压根不是恋人或情人那种。也许是我想得多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如果因为我的主动害得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超过了“第四感情”时,恐怕我们都会尴尬得收不了场。人们常说爱一个人就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快乐才是自己最大的快乐。可是我这是怎么了,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难道我非要去剥夺他享受爱情的权利吗?
我苦笑了笑,这些道理我比谁都明白,可却一直固执地住着雷子不愿放手。我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亚宁和阿威他们那么执著地想让我承认他们、允许他们在一起,或许,那时的他们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对自己情感的倔强的追求。
想到他们的结局,我忽然心中极其寒冷,抬头看看冰层,只想出一个字:逃!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想起雷子说过你本就无处可逃,可如果你待在自己在乎的人身边便不用再逃。于是,我心中又有种极其强烈的愿望要回去,要看见雷子那种呵护的体贴的目光。
可我已经认不得来时的路,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拖着蹲久了眩晕的头和酸痛麻木的腿四处乱闯。当茫茫然又拐进一条胡同里,抬头看见一个土黄色的身影站在门前的雪地里,头上已经覆了厚厚一层冰粒,黑黑的脸上是浓浓的关怀和淡淡的埋怨:
你去哪里了,赶快回家吧冷得紧。



52。雪·珊瑚珠

       我说你是精魂幽魄
且狂且舞着,延续缠绵。
在最凛冽中永恒了最美
离寒。谁解离寒。
我说他是红的珊瑚珠
他为你
迸溅出血的色泽
疯狂滋悦无止无休。
他用埋藏已久的火色燃烧
去追寻远去的雪魂。
雪中红

在给亚宁开追悼会后,我就成了瞎子和哑巴。眼睛前面全是阳光或者是雪一样的白色。到处都是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我也不能说话,喉咙像被切断,彻底地切断。
我承认亚宁的去世对我的打击,现在才算真正地显露出来。这个对于我来说,是那么致命。好几次我都趁阿威不注意自己推开落地窗想跳下去,却都给阿威拦下。他说哥,你不能再出事儿,宁宁让我照顾你,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向宁宁交待。
阿威在亚宁火化到现在的一个多月里,表现得十分坚强,他不再哭,也不提关于亚宁的一个字,每日里只是带着我东奔西走地带着我看眼睛。这真是个怪病,没有人知道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那么资深的老医师都拿它没办法。
我看不见,也听不到,但我知道现在已经快过年了,我也知道天一直在下雪。因为我在雪白的臆想中总是看见亚宁他穿着火红的唐装在雪地里跑,那么快乐。
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了安安。这个让我有点动心了的男子。花一样的男子。
那是一个傍晚,阿威在厨房里做饭,我坐在窗前听北风卷着雪粒打在窗子上,侧耳倾听着,像来自天国的声音。我摇了摇手铃,呼唤阿威。
阿威就从厨房跑出来,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他身上有股柠檬香,是清洁剂的味道。
我拿来身边的画写板,凭感觉写下一行字给他看:阿威,安安怎么好久没来看我们了。
阿威的手在我肩膀上就剧烈颤抖一下,没有回答,却把手拿开了。他边向厨房走去边说哥,你别担心他,他的酒店要在上海和杭州开分店,他去应酬了,前几天他还打电话问你情况呢…………哥,你别担心别人了,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下午我再带你到第二光明医院看看,听说那里来了个澳洲的眼科医生,医术不错。
我想再问他什么他已经走开。我按着记忆号码拨安安的电话,无法接通。
我侧耳倾听着高空的风从楼顶呼啸而过,像奔跑的天使的衣袂,或者是诡叫。我听见雪在挣扎纷扬,那样的雪白晶莹,纯洁着,无奈着。而屋内,是阿威滋滋啦啦的炒菜声。
我仿佛看见了猩红色的绒布的落地窗帘高高地挂起,厚厚的落地玻璃窗闭着。雪花和风在外头舞飘,像纯白色的精灵们。我看到亚宁在雪色的世界里飘飞,他笑着,细细的眼睛,白白的小虎牙。他在对我笑,他在对我笑。
那样的雪。那样的雪。环绕着亚宁雪一样的男子。我站起来伸手去触摸亚宁笑着的脸,手却触摸到了冰冷的窗玻璃。我忽然发现自己能看到了,我看到了真实的透明的窗玻璃,看到了玻璃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看到了模模糊糊的几十层楼下隐约的建筑。我回头,看见了依旧整洁奢华的客厅,看到了按亚宁的眼光买的沙发彩电和枝形吊灯,看到了墙上亚宁在北京西站照的照片,看到了阿威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我站起来向厨房走去,阿威在背对着我炒菜。我从后面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阿威浑身一震,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哥。
他忙转身过来,和我眼睛那么近地对视着,他的瞳对着我的瞳,我们彼此看见了眼瞳了的人影。漆黑得发亮。
你看见了哥?他语气激动而兴奋,抓着我的前胸:你真的看见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
阿威像个孩子似欢呼起来,抱住我大喊,像亚宁以前撒娇的样子。他忽然低头疯狂吻我的额,鼻子,唇沟和嘴唇,我几乎要因此窒息。阿威是那样有力而恰到好处,在他的臂膀间我浑身酸软,没有一点挣脱的余地。他疯狂啃在我脸上脖子里啃了一阵,将我抱着坐在厨台的案子上,一下子抽调我裤子上的腰带,将脸埋在我的小腹里。那么贪婪,像只饥饿的野兽。
我想用力推他却推不开,只能听着他喉咙里咕咕的声响。我抱着他的头,这个孩子,这个被我害苦了的孩子。
就在我不想再挣扎时,他却忽然又停止了。他将脸在我毛衣下埋了半天没动,然后低着头转过身去,狠狠朝自己脸上掣了几下耳光。那么响亮。
一阵焦糊的味道从油锅里升腾起来,满室的油烟,十分呛人。
哥,对不起,我当你是宁宁了。他背对着我,说。语气里满是哽咽。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亚宁,那个在他心目中再无人能代替的男孩子。我的孪生弟弟。
然后他抹了把脸,镇定了一下神色才转身过来,勉强笑了笑,却不敢直视我。我看见了我熟悉的漂亮的阿威,他凌乱的头发下那张俊秀的脸,说是星目秀眉实在不过分,和我刚来北京时一样健康帅气。看着这个有着男孩儿般脸庞和男人般身材的阿威,我笑了笑,伸手触摸他的脸庞。
这个到了最后,唯一留在我身边的男子。
他却刻意躲了一下,去油锅那里把炒糊了的菜倒掉,又拿到水龙头那里去刷洗:哥,你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饭都做好了。

这次我们的晚餐没有坐在厨房的玻璃桌前吃,而是听从了阿威的建议,我们在大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席地而坐,将阿威准备的酒菜摆了个杯碟相叠。
我们对坐着,客厅里放着些帕克尼尼溺杀人灵魂的软的小提琴曲,窗子外是纷纷扬扬的雪粒和北风。阿威开了一瓶宁夏干红,摆了四只酒杯,四副碗筷。
我不解得看着他。
他起身,去过来一个漆黑的骨灰盒子摆在靠窗子的那副碗筷前。我看见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骨灰盒,漆黑的陶质外壳,盖面上是一枝纯银丝线盘织成的连体玫瑰,像个奢华的梦境。玫瑰的中央嵌着一小块儿水晶,水晶里卡着一张亚宁小小的照片:那双黑得不能再黑的眸子和白得不能再白的小虎牙,让人看着心疼。
我看了看阿威。阿威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红缎子的心型小盒子,取出来一枚钻戒来。那是枚蓝钻钻戒。钻戒的样式极其朴素简单,却很大方。一个白金的素圈圈,中间起一个弯曲的蛇头似的小枝,将切割十分工整的一块绿豆般大小的蓝钻卡在中间,轻轻转动,可以看见各个小平面采纳各个方向的光线,在钻石内部纠缠成五彩斑斓的光彩,令人眩目。
那是安安的钻戒。安安给过我两次,都在我的卧室里被打飞。我还记得最后一次给我甩开后大伟要去寻找,安安却说不用找了,等不再被丢弃时再找吧。
如今,我不知道阿威是怎么找到了。
阿威看看我,说:这个是安安。
我心中一震:安安怎么了。
阿威读懂了我。他看了看窗外一直一直雪色弥漫的天空,又给我们面前的四个高脚杯都倒满了酒没,说:哥,我不想瞒你,安安死了。
他停了停说,然后叹口气说:你还记得那天在殡仪馆在我们等安安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短信的事儿吗?其实那就是安安发我的。他告诉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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