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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澍的宿舍是在401,离楼梯口有四间远,但从吵闹声中可以听出是汪维艺和周建军在吵。周建军平时说话多少有些结巴,可吵架却十分的流利,噪门又大,这让成澍很难把现在的他和那个提前到样刻苦用功的他联系起来。而汪维艺刚来那天就敬烟的行动给成澍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于是稍做停留之后,成澍就向五楼走去,然后一个人上了顶层。
明朗的夜空依然在满天晨星的映照下显出一片宁静。向前就是灯光辉煌的第一教学楼,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教室里上自己的人,可以看到电脑机房里转动的大电扇。而东方邻近宿舍也是灯火依然。唯有西边和北边一带住着零散人家的一带远山。依稀可以见到山林中若隐若现的灯光。间或也可以看到一束长光刺破长空,那是山路上行驶的汽车车灯。
房顶上早已经有人坐在那里,如果只需要有人推他一下,就可让他从楼顶坠下,因为他坐在围栏的最高处。这里轻风徐徐,不仅十分凉快,而且没有蚊子叮咬之苦。成澍看出,那个人在一个人喝什么,凭气味,他闻出了那是白酒。因为那种酒香顺风送入了成澍心里。
“想喝酒吗?”那人头也不回的问,声音十分的好听。也就是那种很有磁性的声音,成澍感到了那声音中夹杂的冷漠。
成澍向四周看了一下,确信叫的是他自己,也就大步向前走到了那的面前,在星光和灯光的映照下,成澍看到了一张俊朗骨感的脸,十分有男子汉气息。耳朵是唯一的缺陷,一看就看出左边的大,右边的小,因为右边的没耳重。成澍看了那人一眼,也像那人一样上到高处,二人面对着黑幕坐着。
那人依然头也不回:“来,喝点酒。”伸手把一瓶酒递了过来,不,不是一瓶酒,而是一葫芦酒。
成澍接过来,一仰脖灌下了几口。他刚咽下,也是头也不转的问道:“你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不轨,把你推下这里吗?”
“哈,因为我们都坐在这儿。”那人声音依然冷漠:“因为我们都喝酒,因为我们都习惯于黑夜里的生活。”
成澍不得不回头去看,看了那人一眼,虽是侧面,但那俊朗的脸庞依然可见。“是的,我在黑夜里生活,但不是习惯于黑夜里的生活。其实,每一个人都会习惯于黑夜里的生活,因为只有在黑夜里人才是真实的,人才有一个可以真正质问自己的时刻。”成澍不动声色的说,但他自己已经感到自己心跳在加速。“在夜里,我们每一个人只有拥抱住自己,用自己的体温才可以温暖自己在白天已经疲惫的心,只有在黑夜里,人们才会用仅留的一点真实来洗去日间大多落下的虚伪世界的尘垢。只有在黑夜里,我们才有安全感。”
“但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那人口气还是冷漠,但却引用得发出一丝睿智之光。
“但光明在哪儿?”成澍不加思索的就脱口而出:“别忘了,我们就生活在一个大垃圾场上啊。”
这个,那人才扭转头,看了看,或说凭借夜光打量了一下成澍。“来,喝酒,今晚我总算等到了一位可以跟我喝酒的人啦。”这句话中,刚才的冷漠和不屑都已经荡然无存。
“你怎么会一个来这里喝酒?”成澍开了口以觉得不好。“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这样问,这太颓唐了,多少有些刺探个人隐私一样。”
“没什么,”那人十分有风度的摆了摆手,“咱们既是一同喝酒,观夜景的就不必太隐埋,咱们有话就应当坦诚与共,这样才对得起已经下肚的酒。我最恨人家与我虚伪。其实一个人来这喝酒,也是因我心情好坏有关。别人一般是好坏都喝酒,而我却心情好时才喝酒,我心情不好时就骑车或郊游。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就来喝酒。因为快乐要与人分享,所以我才会请你喝酒。来,再喝点。”
两人又喝了会。成澍说:“多谢你的美酒,而且想不到你与我一样,也是心情好时才喝酒。为过我告诉你,我心情不好时一喝就醉,而心情好时却无大碍。确实如古人说的吗,酒入愁肠愁更愁,何苦为难自己呢。所以我也只有心情好时才喝酒。也很高兴,今咱俩一同喝酒祝兴。”
那一葫芦酒,一会儿在两人的手中交替,在两人的笑声中喝完了。二人已经从高处下来走到层顶的平台上,远远近近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二人仰躺在平台上,看那满天的繁星。突然一个流星自天的东方划了半个天空,转瞬消失于西方。
“好美的流星,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流星,真的好美。”二人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二人扭头相视而笑,双手握到了一块儿。
“哦,我叫成澍,别人都叫我阿成,是大一新来的,你呢?”成澍先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卓一,是大二的,看来我比你大。”卓一偏头看了一跟成澍,眼里流露出一种奇怪的似水的跟神。“以后,你要找我就星期一,星期五晚上来屋顶就行了。咱们可以一块喝酒赏月,或喝酒聊天,不过,这只是咱们两的事,不可以告诉别人。”
成澍说:“行,走时别忘了那个葫芦,挺好看的。”打了一个哈欠,“我有些困了,现在好困,咱下去睡了吧,明天还有课呢。”
“好吧,我也有些累了,不过我还不想睡,这样吧,你喜欢这个葫芦的话就好好保存,拿去吧。”卓一已经坐了起来。“你先下去,我再坐会儿。”
“好吧,那我就先下去了。”成澍站起了身拍了拍:“你也早些下去,别冻着啊。”
成澍顺楼梯下了楼顶,回到宿舍,同宿舍的都已经睡下了,只是听那床的吱吱声就知道还没完全入睡。不过,他确实是困了,于是忙洗漱完了也就上床睡了。睡下不久,刚准备闭眼,门开了,见一影子轻轻的走了进来。
第一章 平湖秋月三
只见那影子上了成澍斜下方床上睡了,原来是尹志远,比我回来得还晚,他上哪去呢?铁门已经锁了,他从哪进来的?成澍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成哥,成哥,”睡梦中的成澍感觉有人的拍他,听声音是赵晓松,于是也没睁眼,只是懒洋洋的问:“干什么?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哈——”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啊,都几点还睡。”赵晓松继续拍:“你再不起,我可捏你耳朵了,快点,今天要接教官,咱们班的人都下去了,真是个懒虫。”
成澍这才转过身,探头向下看着赵晓松。睡眼惺松的说:“教官还要咱们接,他又不是国家元首,要是联合国秘书长来了,我也得睡。”突然觉得手压住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葫芦,放了黄的光滑的葫芦,“这葫芦哪来的?”他问了一句,又盯了一眼赵晓松:“是你的?”
“不是,”赵晓松摇了摇了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总之呢,你快点起床,太阳都照到床上了。”
“好了,起床。”成澍坐了起来,看看那葫芦又摇了摇了头,对越晓松说:“你真像我的保姆。”说着自己的笑了。
成澍刚洗完脸,准备同赵晓松下楼去,听得楼梯上热热闹闹的上来一班人,簇拥着一个身着迷彩服的人上来。成澍认得这一班人是住楼上的管理系的。遇到认识的人,叫刘畅,二人打了招呼就各走各的。
“成澍,你认识那人?”赵晓松注意到成澍和那人打了招呼,就猜那人与成澍认识。
“啾,认得,我们来报到的时候认识的,”成澍把手搭在赵晓松的肩上,边下楼边说:“在火车站,当时我们来的人多,而接新生的车刚走,就在那等。刚才那个叫刘畅的就在我边上,因为瞎站着也没事,就跟他聊了会儿。那晚我们又被安排在八栋后面的一家饭店里一起休息。所以也认识了。”
“哦,”二人说话就了楼,身边不时有一班人簇拥着一个教官经过。
“看这群人,好像没军训过一样,来个教官就欢天喜地的。我估计来个什么军长,司令啊,还不让他们兴奋得跳楼啊。像群孩子一样,等军训开始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军训了。”赵晓松仍是一边走一边说。“你看咱们的军装难看死了,比什么都难看。”
“哼,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赵晓松却不以为然,笑笑说。“不过我确定你已经有病了。”
”你——”成澍扭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打了赵晓松胸脯一下,说:“哎,童子鸡就是童子鸡,哈哈”
二人说笑着到了班上集合的地方,悄悄的站在了边上,教官还没有到,大家两个群,三个一伙的嘻嘻哈哈的说笑着。队伍最前面的一排是女生,大家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