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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外语,又无字幕,但在座的诸位似乎都能听懂,边看边听边发表简短的评论,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怪叫,像失恋的夜猫子在深沉的夜晚高声呼唤着什么,显得十分凄厉。
有人已坐不住了,斜着眼珠子直往阿梅休息的那个房间看,接着便蹑手蹑脚地向那边溜去。别人津津有味地看录像时,蒲德威本在闭幕养神,此时却像有特异功能似的睁开眼睛冲那人大喝一声:“老三,你干什么去!”
被唤作“老三”的年轻人像被电击了一样,软绵绵地走了回来,坐下后却又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地说:“那么好的东西,不用也白不用嘛。”
“混账!那是该你用的吗?”蒲德威像骂儿子一样训斥着“老三”,“我一再同你们讲,万恶淫为首,不戒掉好色的坏习惯就永远也成就不了大事。”
话虽如此,蒲德威自己其实也已经坐不住了,欲火借着酒力在腹内熊熊燃烧,五脏六腑都快被烧成焦炭了。蒲德威记起他的小弟弟幼年时因病高烧不退,退烧后人就变成了白痴,现在快三十岁了生活仍不能自理,每天只会坐在路边撩起衣服来抓虱子。蒲德威觉得再这样烧下去,等不到天亮自己也会变成白痴的。但他的皮肤这么黑,说不定连白痴也当不上,只能当个黑痴。
“我说诸位,”蒲德威一晃遥控器把录像机给关上了,“不要玩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了。走,到我那里去冲冲凉,消消火。”
大家知道蒲德威所说“他那里”是指“紫蔷薇”桑拿浴,于是全都欢呼雀跃起来,迷迷瞪瞪的醉意似乎一下减轻了许多,翘起大拇指说蒲大哥这主意来得真是又恰当又及时。其实,蒲德威是想去见周慧慧,这才想到带大家到“紫蔷薇”去的,况且他也需要给秦孝川腾出空间来,好几个欲火中烧的大男人挤在身边怎么让人家过生日呀?
“那阿梅怎么办呢?”秦孝川指指里面的房间。
“当然是你秦大哥留下来照顾她了。”
“不行不行,我哪里会照顾别人?你还是从‘紫蔷薇’叫个小姐来照顾她吧,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回什么家呀!今天是你的生日,再过两个小时就是阿梅的生日,你就在这里陪她一起过生日好了。”蒲德威边说边把秦孝川推到卧室里,然后招呼其他人赶紧退出了房间,出门后又把防盗铁门反锁了。秦孝川手中无钥匙,想走也走不脱了。
秦孝川看着蒲德威等人锁门后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这一摇头便觉头脑晕晕糊糊的,向后退了两步顺势坐在床沿上,手向后一撑,正碰在阿梅光溜溜的脚丫上。秦孝川打开房灯往床上一看,心里“咯噔”一惊,满身热血忽地一下全都涌到了脑门上。阿梅赤条条地睡在雪白的床单上,把一条洁白如玉的身体裸露在明亮的灯光下,犹如雪地上一支美丽的睡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秦孝川想不明白,阿梅即使喝多了酒身体发热,也不至于脱得一丝不挂地睡下呀,难道她真的是想……。他不知道,其实阿梅酒醉后便一直昏睡着,像完全失去了知觉,她的衣服是被蒲德威扒光的。蒲德威觉得这样挺有诗意的,秦孝川一进门肯定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阿梅圆乎乎的脸蛋儿被酒精烧得红红的,像刚刚绽开的牡丹花瓣儿那么红润鲜嫩。虽说是酒醉后睡着了,可阿梅的脸上仍漾着刮甜的笑容,也许她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在一群慈善的兄长中间,幸福地欢度着自己的十八岁生日。阿梅的一只手平放在床上,另一只手半握拳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也许她梦里正抱着一束鲜花,或是握着一只生日的酒杯,正向为她祝贺生日的人们道谢。不知是饮过酒的缘故,是那只手压在胸上太重了,还是梦中太兴奋了,阿梅的胸脯大幅度起伏着,两枚丰满圆润的|乳峰随着胸部的起伏而微微颤动,像一对初见天日的小白兔正跃跃欲试,就要腾空跳去,到广袤的大自然中去追寻美丽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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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川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阿梅,他的脑子近乎僵硬了,思维近乎停滞了,一肚子的酒精突然全都发生了效力,使他身体燥热得有些发冷的感觉,使他呼吸急促得似乎就要窒息了。秦孝川此时什么全都忘记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像一只没有思想没有理智的猛兽,甩掉衣服便压到了阿梅娇小的躯体上。或许是秦孝川的身体太沉重了,动作太激烈了,阿梅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然后便转为无力的蠕动,最后又完全安静下来,但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始终在她甜美的梦中。
秦孝川发泄完后,立刻感到身体如烂泥般软弱无力,脑袋又涨又痛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他用力支起沉重的身驱向旁边挪动一下,但身下一空却滚落到地上。秦孝川眼前一片迷茫,什么都变得模模糊糊的,房子倾斜了,室内的家什像浮在海浪上左右摇动着。秦孝川想眨一眨眼睛,但眼皮是那样无力,闭上后便再也睁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秦孝川被人连摇带喊地弄醒了。他睁眼一看,见林宝强弯腰站在面前,满脸惊惶失措的神色。原来林宝强在桑拿浴玩过后,便去找蒲德威,要同他一起回来看望秦孝川,并顺便在蒲德威的房子里过夜。蒲德威正同周慧慧搂在一起,不愿意回来,便把房门钥匙交给林宝强让他自己回来了。林宝强进门一看吃了一惊,见秦孝川赤条条昏睡在地板上,如雷的鼾声震得人心里发麻。再往床上一看,林宝强更是大惊失色,只见阿梅赤裸的下身满是鲜血,几乎染红了半张床褥。
秦孝川起身一看也吓傻了,一边慌乱地穿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呀?”
林宝强无奈地搓着手说:“你怎么什么全不懂呢?女人酒醉后是不宜Zuo爱的,何况她还是个Chu女,你又那么凶猛!肯定是下身大出血了。”
“啊……”林宝强的话使秦孝川惊了一身冷汗,险些就跌坐在地上。他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其实根本就不记得了,但看着赤身裸体的阿梅和一丝未挂的自己,他又不得不相信林宝强的话都是真的,“那怎么办?赶快送医院抢救吧?”
林宝强伸出手背在阿梅的鼻子前试了试,说:“恐怕太晚了。再说就算抢救过来,事情也败露了,你的罪可不轻啊!”
这一点秦孝川自己也是清楚的。按照刑法的规定,趁人酒醉之时与之性茭那是强Jian罪,致人死亡肯定是要枪毙的,即便人能抢救活了,把人伤得这么重恐怕也得判个无期徒刑。自已是执法人员,知法犯法,刑罚会更重。秦孝川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次是活不成了,脑子僵硬得像一堆水泥渣子,几乎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
林宝强见秦孝川像泥塑似地呆立在那里,什么话也不会说,什么事也不会做,知道这家伙此时已不中用了,于是也不再理睬他。径自用一堆纸巾草草擦拭了一遍阿梅身上的血迹,给她穿好衣服穿上鞋子,用蒲德威的一件大睡袍从头到脚把她罩上,然后背起阿梅向夜深人静的街上走去。
秦孝川想跟上他却挪不动脚步。他不知道林宝强要把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孩子背到哪里去。
第24章 佳人理案
院长说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又与当地政府的利益密切相关,他作不了主,要由几方面联合办理,具体讲就是要由市委书记的秘书起草判决书,由市委书记签发,由法院院长转交审判长,由审判长宣读。
礼拜五傍晚,公司的两辆“大巴”拉着全体员工到“久久隆”蒙古烤肉店去吃自助火锅,然后再一同去大剧院观看中央芭蕾舞团演出的《红色娘子军》。这两样活动姚纲都很想参加:台湾人来这里搞的那家自助火锅餐厅很有些特色,卫生搞得好,料菜品种多,价格不贵,吃法随便,尤其是那里供应的羊肉片虽没有北京“东来顺”的讲究,但在传统上很少食羊肉的广东地区却也算相当不错的了,姚纲主要就是冲着那些随便吃多少的羊肉片喜欢上那家餐厅的。芭蕾舞本来就是姚纲所迷恋的少有的艺术品种之一,何况此次来演出的乐队指挥正是姚纲中学时很要好的一名同学,而其中的一名女主演则是姚纲姨妈的孙女,也就是姚纲的外甥女了。
这两样活动姚纲都参加不了,他要等吴丽菁来谈一个案子。姚纲本来是约吴丽菁今天上午来的,但吴丽菁突然来电话说上午有急事脱不开身,改在了下午。但下午何彬突然闯了来,说纯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要带着姚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