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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缄顿时愣了,跟着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眼杨扬,再朝纪安看去。
纪安仍然维持着低头吸饮料的姿势,但视线却落在萧言缄的身上,看起来有些呆和搞笑。纪安深深地吸了口果汁,然后放下杯子,坐正,看向杨扬,扬起一个笑脸,眼睛都笑眯了,“杨小姐,麻烦你下次想亲我们家女王陛下时请先询问下我的意见,谢谢。”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如果‘您’下次忘了的话,我会很好心地帮‘您’,让‘您’永远铭记于心、永生难忘!”说完,她很乖地冲萧言缄笑了笑,还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低头喝果汁,一口气喝完,对萧言缄说,“言言,我饱了。”
“是吗?”杨扬挑眉,很不屑地睨着纪安。“请纪家人替你出头?”
“杨扬!”萧言缄沉下脸低喊声。
杨扬耸了耸肩,冲萧言缄笑着说,“抱歉,缄缄,我只是不习惯被人威胁。”
纪安没作声,她从来不威胁人,她只说事实。但是,杨扬亲她家的女王陛下就让她很火大、很愤怒!要不是暴力不好,要不是顾及女王陛下的面子,一定当场把手中的杯子砸到杨扬的额头上,然后再带杨扬去医院缝针,再给她做全身体检,顺便帮她把胃镜、胆囊全照一遍,如果医生同意,连肠胃、直肠都帮她洗涮干净。
萧言缄摸摸纪安的头,低声说,“逗你玩儿的。”她说罢,看向杨扬,嗔怪地扫了她一眼,提醒她别玩过火。
杨扬吹出口气,吹动额前刘海往上翻了翻。她端起水杯,轻轻地饮了口,看向纪安,淡淡一笑,再看向萧言缄,说,“还是不够淡定。”
纪安抬起头,冷冷地睨着杨扬,有些东西她可以不在乎,但有些禁忌,她不允许被侵犯丝毫!你可以看不起她,但是不能招惹她家的女王陛下!
“我也饱了,杨扬吃好了吗?”萧言缄放下叉子问。
“还没。”杨扬答。她真的很想看看萧言缄挑中的人的能耐。
萧言缄坐直身子,将手伸到桌子下握住纪安的手,再含笑望着杨扬,低声说,“那慢慢吃。”她眨了眨眼睛,暗叹口气。她的朋友里面,除了阿君和阿生,其余的几个都对纪安多少有些意见,总觉得纪安太小、太年轻,还不够成熟稳重,而且是被纪家护在在温室里养出来的,担心纪安不能成为她的终生托付。可是她要的不是托付,是陪伴,一个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让她觉得温暖,与她一起享受幸福的人。她对纪安要求的不多,只要在她累了、倦了的时候,纪安能给她一个温暖的爱的拥抱就够了。至余其它方面的,她自己就能给自己。年轻是纪安的弱势,可也是强项,纪安会一天天长大,会越来越优秀。她会给纪安最好的平台,让纪安尽情地发挥,她喜欢看着纪安在她的呵护下一天天成长。纪安于她,是情人,是依靠,是陪伴,又是孩子。两个人在一起,就该相互照顾和扶持。
她的手覆在纪安的手上,再握住纪安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冲纪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视线落在纪安的脸上,笑容逐渐加深,眼中满是溺爱。她喜欢纪安的这种吃醋和独占欲。
纪安明白萧言缄的意思,也很享受女王陛下安抚的温柔。她坐正身子,背靠在椅背上,不再看杨扬那边。杨扬是萧言缄的朋友,她如果跟杨扬闹起来,只会让萧言缄的颜面不好看。
第四章
杨扬用叉子挑着盘中的餐点,视线从萧言缄和纪安的身上扫过,将她们的柔情蜜意看在眼里。纪安为了萧言缄跟家里闹得心脏病发的事情她也听说了,萧言缄为了纪安跟李家毁婚的事她也知道,她们的婚礼她也去了,两人现在的幸福他们这些做朋友的都看得见。可是他们都担心萧言缄一时被纪安迷了眼,将纪安当成是苏彤的替身,从而错爱,怕她以后受到伤害。同时,他们对纪安也很不放心,一个什么事情都得靠着老妈照料的人,能照顾得好萧言缄?纪安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全是由她妈一手操办。纪安和萧言缄结了婚还离不开妈,还得让萧言缄陪着她住到她家去,这任谁看在眼里都不是滋味。凭萧言缄这么完美的条件,用得着受这些委屈?都知道萧言缄是那种爱玩的人,最讨厌束缚,这感情浓时还能忍忍,一旦感情淡了,她能定下来天天回家守着纪安和纪安家里那个厉害的婆婆?李云锦的厉害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就在萧言缄跟纪安结婚的前阵子,她接了经济纠纷的大案子,眼看就快定案赚个满钵。这倒好,李云锦从Z市跑到S市去横插一脚,跟她的对头掺到一块儿,在最后关头翻案。她杨扬在律师界混了八年,打过的官司无数,从来没败过,可她金牌律师的招牌,就那么让李云锦砸翻了。
杨扬又扫了眼纪安,他们这个朋友圈子里都是玩得开的人,而且个个都是有能力、有手腕的社会精英,哪像纪安,一看就是个没情趣、没见识的闷头呆。除了阿君觉得纪安可爱外,谁能看得中纪安?纪安在他们的眼中除了她纪家的家世能上他们的眼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可萧言缄在意纪安,把她当宝一样护着,她们能说什么?他们和萧言缄只是朋友,萧言缄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权利,是她的自由,谁都没有权利去干涉、去阻止。做为朋友,他们也不能去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我饱了。”杨扬放下叉子,说罢,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摸出张钻石金卡递过去。
纪安就要抢着买单,被萧言缄按住。萧言缄把杨扬的钻石金卡抢了过去,然后递出自己的卡,“我做东,你们两个都别争。”再从钱包中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作小费给了服务生。
杨扬耸了耸肩,扫了眼纪安。
纪安坐在那里,也扫了眼杨扬。
杨扬见到纪安看她,冲纪安坏坏一笑,把身子凑到纪安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最好上进点,别让我们失望,你要是敢让缄缄丢脸或者是对不起她,我们饶不了你。”
一股怒气直冲纪安的胸腔,杨扬只不过是萧言缄的朋友而已,凭什么、有什么权利来对她说三道四。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朝杨扬的头上砸了过去。
“纪安!”萧言缄一声惊呼,眼看玻璃杯就要落到杨扬的头上。但在触及杨扬额头的那一刻,杨扬的手一捞,抓住纪安的手,用力一按,就把纪安的手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撞得“碰”地一声响,玻璃杯从纪安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咣”地摔成碎片。
纪安被杨扬按住的手腕像被钢圈箍住似的生疼,疼得她倒吸口冷气,额头上浮起一排密汗。她瞪了眼一脸轻蔑地瞅着她的杨扬,更觉气愤难当,她一咬牙,眼睛在杨扬的身上扫了下,跟着猛地一抬腿,从桌子底下踢向杨扬,朝着杨扬小腿的方向狠踢了一脚。
杨扬被纪安踢了一脚,原本打算放开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下去。
纪安吃痛,紧咬住嘴唇,凭着刚才踢杨扬的那一脚探到杨扬的腿所放的位置,用力地抬起脚,对着杨扬的脚尖就踩了下去,中个正着,她死死地咬住牙齿,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到脚下用力地踩杨扬的脚尖。
杨扬的小脚趾被纪安的厚底休闲皮鞋踩中,也疼得她吸了口冷气,压纪安的手压得更用力了,疼得纪安脸都憋红了。
萧言缄站在边上看着这动起手来的两人,又扫了眼餐厅里的其他人,那些人的注意力全被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引来,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较劲的两人。萧言缄微愠,提起包就朝门口走去。她走到柜台前,取了自己的卡,头也不回就朝外走。
惊觉到萧言缄的离开,杨扬和纪安才同时惊醒,赶紧撒手追了出去。
杨扬跑到门外,追到萧言缄的身边,若无其事地说,“我跟小孩子开玩笑呢。”她跺了跺脚,小脚趾头抵在地上磨了磨,心想,这个纪安可真狠,把她的小脚趾踩到痛到麻木了。
杨扬的那点小动作哪里躲得过萧言缄的眼神,她向下瞥了眼,就看见杨扬的这擦得油亮的皮鞋上面出现一个大大的凹印,上面清晰地印了个鞋底印。她用膝盖头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扭过头,就见到纪安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边,双手背在身后。她退了步,朝纪安的身后瞄了眼,只见纪安的右手按在左手手腕上拼命揉。
萧言缄又扫了眼杨扬,再扫了眼纪安,调头就朝停车场走去。
纪安闷着头,跟在萧言缄的左侧,不落一步。
杨扬在萧言缄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在她的边上,是萧言缄的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