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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他就骑车带我回家,在分手的时候他取下了脖子里的吊坠放在了我手中,‘送给你’‘这是什么?’‘算是我的‘护身符’吧,在我们家乡,每个小孩出生的时候长辈们都会为他求个这东西保平安’‘可是对你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给你的就是了,少啰嗦’他硬是把那东西塞到我手里。我顺手把它戴在脖子里,‘好看吗?’我望着他笑道。‘你,你戴上什么都好看’‘是吗?’‘陈,静,我,我,’‘怎么了,跟生死离别似的,明天不就又该见面了吗?真是的,从明天开始我要你开口和我说话,不准睡觉,不准打架,要好好听课,好了,我回去了,拜拜啰,回去做个好梦’说完我就跑回了家,在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似乎有话要说,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我就没有再多想,我回到了房间里,跑到楼上准备合上阳台窗户的时候看见他在我们家门口骑车转了几圈,我向他挥了挥手,他也冲我挥挥手走了——”
说到这她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了?后来呢?后来呢?”
“第二天我一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座位上拿出书本开始背英语单词。‘知道吗?你后面那个家伙转学了’‘恩?’我有些恍惚。‘我刚听班主任说的,据说要去美国留学什么的,还真看不出来象他那样的家伙竟然——’我没有继续听下去,仿佛胸口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感觉。他走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梦,他走了,怎么可能,说好要和他一起努力学习的,那个混蛋。那一天我就如被人抽掉魂魄似的,老师讲的什么内容我全都没有听下去,教室在下课的时候一如往常一样混乱,五月,天气已经变的很热了,我却感觉春天还没有到来,冬天没有过去。回到家关上自己的房门,摸着脖子里的吊坠,那上面还存有他的气息;我哭了一晚上。”
第十二卷
睁开双眼的时候头痛的厉害,仿佛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弹。外面的灯光透过被风轻轻吹动的薄纱散射进来,房间里若明若暗,除了偶尔可以听见鱼缸底处金鱼游动时拨动水花的声音外,四周静寂的可怕。
“醒了吗?”
白丹枕着我的肩膀,闭着眼睛说道。
“恩,现在几点了?”
我伸手拿起了桌台上的手机,按键,屏幕发出的蓝光有些刺眼,仔细看了看,已是晚上八点。
“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我自言自语道。
“要走了吗?”
“恩。”
“不要。”
白丹一丝不挂的抱紧了我。
“我——”
“别说话,让我们好好的躺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打开灯,穿上衣服,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
推门离开的时候,她依旧在床上躺着,丝毫没有起来的迹象。
“我走了。”
她没有吭声。
随着轻微的一声撞击,门被重重的合上了。
往往下雨的时候总是忘记带伞,而记得带伞的时候却总是晴空万里。刚从她居住的小区走出来不久,雨就不偏不倚的下了起来,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现在在哪?”
正当我有些犹豫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白丹打过来的。
“紫荆路这儿,怎么了?”
“你在那儿等我一会儿,先避下雨,等我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回口,她在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其实我可以选择乘公交车或着打的士回去,然而当我准备这些打算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失误,因为她所居住的地方是郊区,打110也不会有车过来何况是这个时间去乘公交车,末班车的时间早已过了。即使是打的,除非是踩到好的狗屎运才有希望,然而为了搞精神文明建设,城市里已经禁止养狗,无论人屎还是狗屎都亦难得一见,所以也就没机会踩得到。
“怎么不带把伞出来?”突然间仿佛是雨停了,一把小紫伞遮过了我的头顶,回过身来,是陈静。
“你怎么会在这?”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们说出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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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银行总行设在这,刚刚办完业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你,你呢?”
雨中的她显得有些瘦弱,柔软的长发剪成了短发,眸子里反射着很平淡的神情。
“我,我有些私事,所以——”
“你在这等人,还是在等车?”
“都有。”
“哦?”
这时候正好有辆的士缓缓驶过来。
“一起上车吧?”
“你先走吧,我,我还——”
“那好吧,给你,注意安全。”
她把伞放在我手上就钻进了车子里,随着一阵溅起的水花,那辆车就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
望着伞外下着没完没了的雨,过去的记忆也铺天盖地的涌起来个没完,那些一起逃课购物,一起通宵玩游戏,一起外出旅游,骑车带她在校园闲逛的日子愈来愈清晰,一切如昨,不曾消散——
“云,你现在在哪?这儿下了好大的雪,好冷啊,火车还没有进站吗?”
陈静在电话的那头不停的哆嗦着。
“我现在还在火车里,人真他妈的多,热死了,火车要晚点,你还是早点回学校吧,不用等我了。”
在闷热不堪的车厢里我卡在两个肌肉男之间艰难地拿着手机大声的说着,四周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不时传来小孩的哭叫,大人们的争吵和列车员拉着小车搞推销水货的叫嚣。
“不,我特别想你,不想回寝室。”
电话那头似乎带着一丝哭腔。
“你现在在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出,出站口这儿,风好大,我听不清楚——”
“啊!那儿没有避雪的地方,快回学校!听见没有,现在都已经十点了,十一点学校就要关门了,快打车回去!”
“可是,可是——”
突然间手机没有电了,妈的,国产手机就是贱,刚才电池明明标的是满格,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就自动关机了,无论我怎样按电源键,屏幕上除了偶尔会闪出一行“BYE……BYE……”外就陷入长久的黑屏了。
“各位旅客,本趟列车到终点站因受风雪影响预计晚点三个半小时,由于晚点对于您造成的不便,请您原谅——”
靠,我差点没有听成“各位旅客,本趟列车到终点站因受风雪影响和前面列车发生了相撞,由于本次事故使您过早的离开人世,我们深表遗憾,请您原谅——”
顿时车厢里变得愈加混乱,充满了火药味,仿佛只要广播里再来一句刺激的话,这节车厢就会爆炸。
终于熬到了出站的时刻,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下子就解脱了,全身轻飘飘的。就如一个憋了很久的人,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找到了厕所,当他终于释放出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很大的满足感,尽管他的周围可能会站着一群望着他惊讶的大妈。
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半,从出站口出来,望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我长吁一口热气,身后陆陆续续跟着出来的旅客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有节奏感的沙沙声。
当我准备去找个旅社暂住一晚的时候,身后传来轻微的哭泣声。
转过身来,我呆住了,陈静单薄的毛衣上已存有不少的积雪,两只手臂紧紧抱在胸前,矗立在寒风中的她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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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没有回学校?”
我愣住了。
她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只是不停的哭泣。
“你这个傻瓜——”
我连忙走上前去拍打掉她身上的积雪,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当我的手碰到她的手时,象触电似的我的手又缩回来了一下,老天,她的双手已经变得冰凉。
“你一直在这等我?”
我紧紧抱着她问道。
“我,我等了,你,七个,小时。”一股股寒气不停的从她身上涌过来,她的声音已经变的唦哑,说完,她就大声哭泣起来,“我,我还以为,以为要等到,天亮——”
“我不是要你早点回学校吗!”我怒道,“你怎么不听话!”
“我,我只是,想,想见你,特别想。”
她在我怀里身体不停的抽畜着,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雪愈下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