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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的期许不是龙上阳,从来都不是。况且,龙上阳的期许是天下,那才是他一直争斗的。
“那你的期许呢?”相思认真地问道,龙子琴显然被问得愣住,半晌才道,“属下没期许,属下就想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以前也没有么?”相思坐直了身体,不留痕迹地转移着话锋。
龙子琴坐在床沿僵直了身体,相思注视着她的眼里多了抹什么,许久,龙子琴缓缓地道,“我相公死在一场刺杀官员的战役里,随后我年幼的儿子生了场重病,我没将他救回来。”
龙子琴寥寥三句话便将自己的事说完了,相思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人要是没有任何指望的时候,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龙子琴的唇角勾起一抹惨然的笑意,低下头握住相思有些冰冷的手,“只要你心里还有个人,哪怕再不可能,只要他还活着,你就是有期许的。”
“你在安慰我。”相思低眸看着她的手,龙子琴的身上一贯有着淡淡的药香,沉静香溢。
真相(47)
“夫人心情不是太好,属下……看到了绝望。”龙子琴顿了顿把话说完。
相思有种被看破的窘迫,半晌神色宁静下来,“龙上雪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想成为他的羁绊。”
“夫人你怎知有时候有个羁绊不是种幸福?”龙子琴微微笑了起来,相思明白她是在奉龙上阳的命令开解自己,毕竟她若有个万一,龙上阳更压制不了如今像一头猛兽般的龙上雪。
“龙上阳为什么放任龙上雪成长到如今?”相思掀开被子与龙子琴比肩而坐,“若他早已忌惮龙上雪,为何还要收养他,教他习武?”
龙子琴侧耳听着,然后摇了摇头。
“我想问你个事,能如实相告么?”相思站了起来,缓慢地踱步向前,身后传来龙子琴的声音,“好。”
相思停在桌边,手指轻轻划过桌沿,“我相公的重眸是种病,若放任不管迟早会瞎掉,所以你长期配药让他服食……其实,那药丸里是种慢性毒,能随时催着他病发,是吗?”
背后迟迟没传来任何回应,相思缓缓回过头,龙子琴脸上僵白一片,迎上她的视线才道,“属下早知道瞒不过夫人学医的眼睛。”
“我学医不精,对毒更是知之甚少,我是猜出来的。”相思面上一片冷肃,龙子琴笑了笑,“还好二爷早已不再服用这种药了。”
“所以我想问的不是这个。”相思语气有些冷,龙子琴愕然,“夫人想问什么?”
“你是个非 常(炫…书…网)高明的大夫,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一无所出,你帮我诊断一下好么?”相思眸光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慢慢捋开自己的衣袖,将手伸向她。
龙子琴完全呆住了,那张一贯沉静的脸上震惊得不能自已,脸色惨白一片,“夫人……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再怀了(48)
“我以前怎么想都想不透,我一直以为龙上阳表面上口口声声兄弟情义,可他不过把龙上雪当个杀人工具而已。”相思走到梳妆柜前,凝视着铜镜里自己的脸,眉目如此之淡,“后来……我以为是我的缘故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这么多年过去了,龙上阳那些靠打仗出头的手下不少于五个,可他偏偏谁都不防,就防着龙上雪。”
龙子琴显然有些坐立不安,“夫人,主公是对你……”
“他对我有什么想法是一回事,但他对我相公是另一回事。”相思坐下对镜画眉,“那一年在陌城,他就有意打压我相公,这是兄弟之间会做的事吗?”
“主公的意思属下不敢妄加揣测。”龙子琴自床沿站了起来。
“我却越来越有兴趣知道了。”相思抿唇,唇色涂上一片绯红,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从梳妆柜前站起来,“等我换好衣裳,我便随你离开。”
“夫人?”龙子琴有些惊讶她前后态度的转变,刚刚明明还是一副很绝望的样子。
“我突然想留着这条命知道真相。”相思的唇边多了一抹笑意,有些算计,见铜镜前的雀钗雕琢细致便拿了起来,“我想让你如实相告的是,我多年不育是我,还是龙上雪……告诉我。”
相思微微弯下腰,刚欲把雀钗插入发间,龙子琴犹疑的声音便传来,“是夫人。”
雀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时二爷不在,夫人刚被软禁在主公那边,属下奉命在您的食物中……”龙子琴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用心几乎听不到,“夫人这辈子……不可能再怀了。”
铜镜中,相思的脸完全没了血色。
相思被软禁(49)
随后,相思便被龙子琴带走,马车似乎驶过不平的路很是颠簸,龙子琴始终坐在她身边没让她探出去张望一眼。
行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相思跟在龙子琴身后走下马车,入目的竟是山脚,抬头往上望去却被阳光刺到眼,相思看着一个沉默的侍卫将马车驱走,剩下的一行人便带着她往山上走去。
山路有些崎岖,没走多久,相思便感觉到脚下的累,龙子琴似乎看出来,微笑着道,“夫人再忍忍,到山屋就好了。”
相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真是煞费苦心,这么怕我被龙上雪找到。”
龙子琴低了低头,没答反道,“二爷对夫人一定极好吧,这么多年征战过来,夫人仍不受日夜风霜所磨,真是羡煞旁人。”
“你不必拐着弯说我吃不起苦。”相思咬咬牙继续往山上走去,等走到山屋的时候两条腿都快废了,一个侍卫在龙子琴的示意忙从屋中拿出一张长凳,相思二话没说坐了下来。
“你们几个从今日起就守着这条上下山的唯一路径,你们三个准备伙食。”龙子琴吩咐着一行侍卫,回头见相思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便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夫人累坏了吧?在看什么?”
“天气越发热了,找处山洞都比在山上盖个山屋凉快吧?”相思有些嘲讽地说道,龙子琴笑了起来,“主公自然为夫人着想的,主公说等到了黄昏您就会明白他的心意了。”
“心意?”什么心意?
因着这一句话,相思躲进了屋里,接连几天的黄昏都没有出来,直到清晨最凉爽的时候才会出屋子静静地看着山上的一切。
凭你也想囚禁老子的女人(50)
对于龙子琴,相思多了些恨意,每次她端着治嗓子的药递给自己时,相思便想到自己被下药无法再怀上的事实,指尖便不由自主地颤抖。
有一次相思受不了地将药掀翻洒落地上,龙子琴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碗药。
相思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囚禁了,龙上阳借此机会一定会打压龙上雪,而她想不出任何办法。
就这么过了几天后,龙子琴端药给她时道,“两天前我们已经攻破南门了,现在正长驱直入皇宫,这天下很快就要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归谁的主?”久违的声音传来,龙子琴震惊地转过身,相思手中的药碗落地,粉身碎骨。
本就不大的山屋里挤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变得有些拥挤,相思错愕地看着站在门边上的龙上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上雪束起的长发些许凌乱,满身风尘仆仆,右臂上缠着一把弓弩,半张银色面具遮面,极深的眸眼神锐利,一股肃杀在山屋里弥漫开来。
随后相思便闻到了血腥味。
龙子琴很快反应过来,横手就要去抓相思,相思下意识地往后一闪,龙上雪便飞扑过来,抬起一脚便将龙子琴踢摔到地上。
龙上雪深深地看了一眼相思,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自己则是半蹲下来,食指指着躺在地上的龙子琴,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就凭你……也想囚禁老子的女人!”
“二爷武功极高属下早就知道了。”龙子琴不敢再轻举妄动,双眼瞪着龙上雪的手,“二爷神出鬼没,属下居然全然不知。”
“你是说外面那几个喽罗?”
相思听到龙上雪笑得很大声,仿佛这是一件非 常(炫…书…网)可笑的事情,这笑声听得她无比的陌生。
现在跟我走(51)
“我知道龙大难得把自己身边几个精湛的武功高手派了出来,可你们怎么都忘了,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