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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位公子!”
席中角落里袅袅婷婷站出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来,她肤白似雪,面容柔丽,又纤弱婀娜,端的是柔媚动人。只见她双颊绯红,吐气吐兰,“小女韩千雪,见过袁公子和苏公子。”
这声音轻声细语,婉转动听,柔得都能滴出水来,阿九不由冲苏润眉头一挑,仿佛在说,你瞧,我说的没错吧,你出来溜达一圈,就能招惹到妙龄少女。
苏润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向阿九努了努嘴,意思是,看上我还是看上你还未可知呢,你还是等着瞧,自求多福吧。
桌上的学子文士在韩百林的带领下,纷纷赞叹刚才阿九和苏润所对的对子,苏润倒还罢了,阿九得意到不行,她前世可是名牌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对这些对联啊,诗句啊还是有所研究的,望江楼门口那对子,前世就看见过许多差不多的,不过只是套上去而已,并没有费多少心力,只是瞧苏润的样子,怕是对得还真不错,她心中还是小小地暗爽了一把。
初时只是谈些诗词歌赋,阿九愿意谈就谈上几句,不想谈就闭口听人家说,这般淡定从容,但是让韩百林心下对这位袁公子更加重视了起来。他怎么能知道,阿九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漏出几句名家名句来,那现场这般人岂不是要激动死?她可并不想靠着抄袭成为一代才子,太高调,死得快啊。
渐渐话锋一转,韩百林开始谈到了自家的琐事,“我韩氏在江州能有今日的地位,全赖了家姐一人,她聪明绝顶,当年家父病重,家母柔弱,家中眼看缺了主心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家姐当时才十二岁,就挺身而出,为了韩氏的家业东奔西走,又因她才智过人,终于赢得了几位世伯的帮助,这才助韩家度过了一个劫难。”
周围有人点头称是,“韩大小姐的能干是江州出了名的,大家常道,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能把她娶了去。”
韩百林叹了口气,“家姐为韩家鞠躬尽瘁,又为韩某和弱弟打点好了产业,等韩某能自己上手经营,家姐却已经蹉跎了岁月。韩某平生最亏欠的就是家姐了,若是哪个有福气的能娶得家姐为妻,韩家必定赠送大笔的陪嫁,以家姐的手段,做个小富绝不是问题。”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瞄了苏润一眼。
阿九心中暗恼,这韩百林摆明了就是替他姐姐看上了苏润。不是说江州古风盎然吗?不是说姻缘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这韩百林也不打听打听苏润的家庭背景,就直白露骨地自说一通,简直岂有此理!
想着,她恨恨地在桌子底下踩了苏润一脚,苏润吃痛,无奈地望了阿九一眼,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自己可一句话都没有说,对韩百林这番言论也没有丝毫地回应哪。心中却有些淡淡的甜蜜,丫头这是吃醋了吧?这是否说明,在丫头的心里他的位置已经越来越牢固了呢?
阿九和苏润眉头微皱,韩百林却毫不自觉,转头问道,“不知道袁公子和苏公子是居于江州还是路过此地呢?”
阿九因为对韩百林有了意见,所以对此问题置若罔闻,苏润却不能置之不理,只好答道,“我们刚刚从别处搬来江州,以后就定居在此处了。”
韩百林道,“江州是个好地方啊,既然袁公子和苏公子以后定居于此了,那我们可以常常出去游玩。不知道两位居在哪条街?”
看来这韩百林真是太看得上苏润了,阿九心中渐渐起了怒意,但是她一向很懂得控制自己的脾气,所以面上竟然不流露出半点来,“就住在柳条巷。”
柳条巷那附近一圈都算是富人区,住的人非富即贵,是轻易得罪不起的,阿九的本意是让韩百林掂量掂量,不要满嘴跑火车,却不料这缺心眼的,闻言竟然止不住地兴奋起来,“莫不就是柳条巷新搬来的袁府?哎呀,可真是巧得很啊!咱们还是就住斜对面的邻居啊!”
阿九想了想,柳条胡同只住了三户人家,除了自己,就有姓白的姓韩的,眼前这位若真是邻居,还真是令人讨厌地紧,想到这位没有自知之明的韩百林,说不定明日就得带着他的姐姐上门来求见苏润,她心里就不爽地紧。
苏润见她脸色不虞,知道她心里怄上了,便对韩百林道,“还真是巧了,既然是邻居,将来多走动走动就是了。”又语带歉然地冲在座众位说,“今日我兄弟两个出来得久了,也没有带家人小厮回去送信,怕家中等得着急,我和表弟就先告辞了,等改日再与几位兄台相聚!”
韩百林得知了阿九与苏润两人竟是邻居,心中正在暗喜,所以并不在意他们两个提前退场,反而道,“的确不能让家人久等,反正咱们同住一条街,以后少不得要去叨扰你们两位了。”
阿九听着无语,勉强与他道了别,就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双炙热的闪着爱意的目光。
正文 六十五章 锦绣
刚出了望江楼,阿九就忍不住冲着苏润“哼”了一声,苏润无奈,“那韩百林初出茅庐,不谙世事,咱们金尊玉贵的袁公子犯不着与他一般见识。好啦,别生气啦,大不了,咱们回家后,直接通知门上的,只要是姓韩的来求见,一律就说不在。”
阿九见苏润把“咱们”,“回家”,这几个词语说得如此顺溜,心中一甜,顿时把隐隐盘旋在心上的那股子酸意消退,醒悟过来后又自觉自己似乎有些太使小性子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苏润见状,颇觉好笑,不由弹了弹她的额头,“真是个傻丫头,接下来,咱们还逛吗?”
“逛,怎么不逛?”笑话,要是自个儿就这样蔫蔫地回去,不是说明自己彻底被韩百林给恶心到了吗?这可不是阿九的风格。
略走了几步,一座三层高的气派建筑映入眼帘,正门口赫然悬挂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锦绣行。
阿九想起早上罗妈妈的那番话,知道这就是柳条巷另外那家邻居白府的产业了,自己身上的这套华服正出自他家的手笔,一时起了好奇之意,就拉了苏润打算一探究竟。
果然是专做豪富生意的,一进门就有一股浓厚的尊贵气派扑面而来,从装修到摆设,连阿九这种门外汉,都看出来绝不简单,只见宽大的店堂里,错落有致地排放着各色锦缎,又有阶梯式的展览台上,整整齐齐地铺着各种款式的成衣,看起来色彩缤纷,富丽堂皇。
眼尖的小二一眼就认出阿九身上那套紫色的锦袍,出自店里,又属上品,所以热情洋溢地迎了阿九去了三楼。
出人意料地,这成衣坊的三楼竟布置成茶楼雅室的模样,两张太师椅,中间置着一张台几,一面有窗,能看到临街熙熙攘攘的街景,另外两面挂着几笔写意,显得这雅室既优雅又从容。
早有侍女沏上了新茶,阿九刚抿了一口,就有全身绫罗的中年男子捧着两叠厚厚的东西躬身进来,“小的是锦绣行的二掌柜白大平,不知道两位公子今日是要成衣,还是订做?”
阿九指着他手上的那两叠,“拿来看看吧。”
白大平忙把东西递上,原来是三本页目,一本内框钉了各种锦绣行所有的面料,大约能有上百种,另外两个则是服装设计图纸,每页都还画着或者是仕女或者是美男的图片,阿九心细,发现每张仕女图虽然姿态不一,但是面容都有些相像,似乎每一张都用尽心力画出,而美男图,虽然也挺美观,但是总觉得有些随意潦草。
阿九颇觉有趣,想不到在这也能有如此超前的商业理念,既有目录,又有产品效果图。她不由笑着问道,“想不到你们锦绣行中还有如此的作画高手,这一幅幅的,不像是为了衣裳而去画的仕女,倒像是为了仕女而画的衣裳。”
白大平身子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原状,“这些图是我家大公子所作,客人只要一看便一目了然,知道做出来的衣裳是什么模样。”
阿九笑了笑,指着图上的几个款式,对着苏润比了比,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招了白大平二掌柜的过来,指给他看了几个款式颜色衣料。
白大平一声召唤,涌入两位量体裁衣的绣娘,手脚麻利地替苏润和阿九量好了尺寸,又动作迅速地退了下去,让阿九不禁啧啧称叹,什么叫训练有素,这就叫训练有素啊!
这几套衣裳价格不菲,白大平做成了生意,态度更加热情恭谨,“不知道两位公子的府上在哪条街,小的好派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