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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注定要让踏雪和沉香失望了,她身上还有背负着救人的重任,已经耽误了几天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成了啥模样,所以万万不能一时心软答应踏雪沉香多呆几天。
踏雪歪着头想了想,“早上你说你是从衮州而来的,可是我们这儿离衮州可远得很呢。”
阿九心中奇 怪{炫;书;网,自己不就是从衮州的山洞中游过来的吗?就算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
沉香接话道,“是呀,我们这儿最近的镇子隶属抚州,如果从这儿到衮州的叠石山庄,我算算啊。。。”说着开始掰手指,然后夸张地叫道,“呀,如果是靠脚程,没有七八天怕是到不了的!”
然后踏雪和沉香一齐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阿九,意思是,要不你就别走了吧?
阿九摇摇头,脑中却飞快地思索开来,她忽然想起看到的衮州地图,衮州原本就是周围都环着山脉的盆地格局,如果结草庐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在衮州群山的背后,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原来当日那水潭,应该是有两个方向的,她下意识地往一方游去,结果就到了这个山谷,而苏润和其他人,应该是往另外那个方向游过去了。衮州的山既高又凶险,不仅有毒蛇猛兽,还有经年的瘴气,所以即便直线距离十分接近,住在山这边的人若要去衮州,宁愿沿着长长的山脉绕上一大圈,也绝不肯翻山过去。
阿九想到来时那条路,心中有些犹豫,自己现在体力已经恢复了,游过去应该不是大问题,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尸体有没有被清理干净,如果没有,四天过去了,那洞中该是怎样一副场面,阿九连想象一下都不敢,更何况让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去尝试一遍。
再说,如果现在自己再重新潜到水潭的那一头去,似乎也有些太晚了,已经过了四天了,不管是什么战斗都早就有了决断,以苏润的身手和能力,应该早就出来了,他若是在洞口外的密林中找不着她,想来应该会回到住的那个客栈等她。因为出发剿魔教之前,他们两个早就说好了,万一不幸失散了,那就相约在客栈,走丢的那方一定会想尽办法尽快回到客栈。所以,想了想,阿九还是决定不走水路,绕道回去。
面对两个丫头期待的目光,她只好再次让她俩失望了,“不知道离这里最近的那个镇子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踏雪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算太远,走路一个时辰肯定能到了。”
阿九估算了一下,一个时辰属于耐受范围内,那天光在谜踪阵里蹉跎的时间就超过那么多了,相比那天所走的路,一个时辰简直就像是郊游那样轻松,所以心情一下子就觉得开朗起来。她内心暗想,到了镇子上,就能去买匹马,或者雇辆马车,然后快马加鞭地赶回衮州,苏润肯定没事,他也肯定会在衮州等她,然后他们俩个再商量怎么救出阿爹和姐姐。
走之前怎么也得见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吧?所以阿九拜托了踏雪去替自己通报一声,心中却暗自祈祷美男还是不必出来见她了,只要在屋子里答应一下,了不起再送她一首离别曲就足够了。倒不是她怕美男认出来,主要是这辈子天生脸皮薄,稍微有点害羞脸上就会烙红印,被踏雪沉香发现了就不太好了,太影响形象。
然而,阿九的愿望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彻底地破碎了。自己原来住的那间房的隔壁的隔壁,木门轻轻被推开,一个一身青衣魅惑到极致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脚步很轻,身上还有露珠的甘甜气味,这不是清晨那位妖孽男是谁?
踏雪沉香见他出来,一齐跳了过去,一人扶起了一边,“公子!公子!阿九姑娘她说要走呢!”
美男亲昵地摸了摸她们两个的脑袋,“阿九姑娘身有要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胡闹了。”
阿九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好讪讪地笑了几声。
美男似乎是感觉到了阿九的方位,把脸转向她来,把阿九吓了一大跳,“洛绯要谢谢阿九姑娘给某的曲子赐了个好名字。”
原来美男不仅长得妖孽,连名字都难辨雌雄,说到什么赐名字,阿九还真是汗颜,她总不能对洛绯说,不好意思,你那曲子我以前听过,它就叫这名,只好继续讪笑道,“随口一说,承蒙不弃,愧不敢当。”
洛绯的气场实在是很大,再加上早上的事情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所以阿九在向踏雪沉香第五次保证将来有时间一定来看望她们之后,就匆匆地辞别了结草庐,朝镇子迈进。
她走地太匆忙,没有发现洛绯脸上闪过的兴味十足,若她回头,就能看到阳光洒在洛绯脸上时,他身上所闪耀着的俯瞰天下的王霸之气,那样刚硬,那样果敢,有一种势要得到自己想要一切的决绝。
正文 五十六章 相逢
一个人走路常常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阿九现在的感觉便是如此,也不知道在林子里走了多久,好不容易才见到些不一样的景象,开始有农田,偶尔也会有些房舍人烟,阿九记得踏雪嘱咐自己,到了有房舍之处会有几条岔路,什么都别管,尽管往最宽的那条路上走便是了。
阿九边走边看四周,只觉得古代的农村分外静谧,决定将来一定要多多买地,享受一些当地主婆的乐趣,偶尔见到有小娃儿在玩泥巴,她心中一动,从地上抹了一些泥,搓了开来,往脸上涂去,自己这张脸太惹眼了,一个人孤身出行,还是低调些的好。
终于来到了踏雪沉香口中所说的镇子,顿时有些失望,与其说是个镇子,不如说是个设在村口的集贸市场,并没有什么商铺,只是有的推着车,有的设个台几,有的前面铺个布,就把各自的货物摆在上头,供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挑选。
她兜了好大一圈,既没有发现贩售马匹的,也没有看到用马车拉人的,寻了几个商贩问了好几回,终于找到个拉人送客的,阿九看着那马心里直打鼓,虽然她不太懂马,但是也能看出来眼前这两匹又瘦又老。听到她要前往衮州,赶走的人还老大不愿意,她把旅费抬到了二两银子,人家才勉强答应了,伸手就要定金。
阿九蔫了,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带银子,除了耳朵上的坠子,连首饰都没带一件。她又舍不得把袁王妃留下来的这对粉色珍珠坠子给人,只好加价五两银子,到付,好一番讨价还价,还把苏润给的那柄短剑拿了出来晃了晃,那赶车的才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了。
如此赶了两天的路,终于来到了衮州城,车夫不愿意再进去,便问阿九索要车资。
阿九弱弱道,“要不你在这等我?”
车夫扯住她袖子,“不行!要是你逃了我这两天的辛苦钱问谁讨去?”
阿九讪道,“你看我像是坐霸王车的人吗?”
车夫的嗓门很大,推推搡搡间不觉吸引了很多行人的目光,很快就有人围过来指指点点,车夫见状,大声喊道,“大家给评评理,这位小娘子从抚州雇我赶车到这,我紧赶慢赶两天上就给她拉到了,连觉也没歇,谁知道她竟然想赖账,大伙说说,这像话吗?我们做点苦力生意,容易吗?”
群众的反应很大,矛头一律直指阿九,而且讨伐的声浪太大,把阿九微弱的解释声瞬间淹没在了声海里,阿九窘得无以复加,只是要她把娘亲留下的耳坠子给了别人她是万万舍不得的,苏润给的那把短剑上虽然镶着几颗宝石,但要她扣下来还车资,她也绝舍不得,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之时,终于有一个深沉而稳重的声音为她解了围,“你先放开她,她的车资我给。”
人群渐渐散开,为来人让开了路,阿九听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忙抬起头来,对上一张刚毅冷峻的面容,她不由惊喜地唤道,“文昊哥哥!”
文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傻丫头,出门怎么都不带钱。”言语中带着难掩的宠溺。
阿九挂着委委屈屈的表情,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说,“我都让他随我去客栈拿钱了,他也不肯。”
这话虽然有些无理,但文昊却还为她感到不易,以阿九的身份经历,恐怕还是第一次碰到需要自己付钱的事儿吧。
他身后早有随从付了车资,打发了围观的人群,驾来了马车,阿九就随着文昊坐了进去。
文昊想起她赶了两天的路,柔声问,“饿了吗?”
阿九摇摇头,“我出来的时候,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