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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苏展终于把汤熬好了,这回的汤果然变成了漂亮的乳白色。
阿九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等把汤喝完,把鱼肉吃掉,她才笑着说,“你第一次熬鱼汤,能有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多谢你的费心,若是你能把我放回家去,那我就更谢谢你了”
苏展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鬼大已经把信送到了赵律手中,我想,这些天,赵律就会来救你,只要赵律死了,劫走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放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什么?”阿九刚刚对苏展消散一些的恨意,立刻又升腾了起来。
苏展站了起来,“我让鬼大给赵律发了信,若是想救郡主,那就必须让赵律亲自来沙岛向我请罪,只许他一个人前来,不然郡主的安危就由不得他了。”
阿九气得手指发抖,“你……你”
苏展望了一眼怒极的阿九,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吃饱了,你就早些歇息吧,今夜我还要和鬼大他们商量战事,赵律他若是来了,必然叫他有来无回。”
阿九气极,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狠狠地把盛鱼汤的碗往地上重重一扔,怎奈那碗是木头所制,只是低低地砸在了地上,并没有起很大的声响,也并没有半点损坏。
苏展果然一夜都没有回来,阿九却也一夜未睡。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自己一时大意被人劫了来也就罢了,还连累了许多人,平芳和紫璃丫头,肯定已经急得不得了的家人,齐遥还有自己腹中的宝宝。
她腾得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推开了苏展书房的门。
门上并没有锁,很轻易地就能推门进去,只见里面除了一张窄床,一个书桌,几个书柜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摆设。
书柜是满的,随意抽出一本来,都有着翻阅过很多次的痕迹,不只有旧版的,也不乏这些年才印刷的新书。
这让阿九有些诧异,没想到苏展竟然还是个爱读书的人。
沙岛之上,只有一些简单的铺子,也不用钱币,仍处于以物易物的状态中,大部分的人家都能自给自足,邻居之间也会互相帮忙。
他们蜗居沙岛,根本就没有机会与外界接触,所以书局这种东西,大多数的蛮人都无法想象是什么。
苏展他一定常常潜入乾国,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他的书房竟有那么多的书。
阿九继续翻查着,忽然从一本书中轻轻地掉落下来一张纸,上面用漂亮的小篆写着八个字,过刚易折,情深不寿。
看纸张和字迹,不像是新近写的,这字迹清雅秀丽,与苏展高大粗犷的形象大为不符,倒更像是女人的笔迹。
阿九不由拧起了眉头,难道这里也曾有过乾楚晋三国的女人住过?她是什么人?和苏展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留下这几个听上去就有些伤感的话?
阿九轻轻地把翻过的东西都整(。。)理好,确定无误了,才又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房间里只除了一个衣柜外,别无他物,阿九想,反正都已经翻查过一遍了,不如衣柜也看一看,这里没有其他藏东西的地方,说不定还能在衣柜里找到点什么呢。
她兴冲冲地打开了衣柜,只见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套衣裳,颜色一律是玄黑,款式与他身上穿的差不多,衣柜里空荡荡的,再没有其他。
她略有些失望地想把柜子门给关上,忽然,她发现在角落还静静地躺着一个布包。
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伸出了手去,这布包十分精致,用的是上品的绫罗,看上去有些旧了,应该有些年代了,这东西出现在沙岛蛮族,确是奇 怪{炫;书;网了些,这料子的品质,便是在乾国,也只有官宦贵族才用得起。
她把布包打开,眼前的流光溢彩,让她怔了好半晌,这是一件锦羽织就的裙裳,衣服上还镶嵌着各种宝石,还未展开就有无比的贵气,这是一件重要场合才穿的礼服。
锦羽织,在乾国是只有公侯伯爵之家,才有资格用的上品织物。
窗外的月色越发迷人了,不远处一座房子里灯火通明,苏展他们一定是在商量如何对南疆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阿九确一团雾水,越发迷茫了,苏展的屋子里,留下了太多乾国贵族的痕迹,他到底是什么人,会为什么会在柜子里珍藏着如此华丽的一件乾国贵女的礼服?
阿九靠着床头,久久未眠……
正文 一百九十六章 交换
一百九十六章 交换
苏展是第二天清晨才回了来,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出奇地好,他拉住阿九道,“我们走吧”
“走?”阿九诧异道。
苏展的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赵律已经回了信,他要看到你,才能决定要不要来我沙岛做客。”
所以,战船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把阿九绑在船头,与赵律的船分别开到海中间,赵律看清了人质,若是乖乖上船,那便带着两个活的,一起赶回沙岛,沙岛上那么多男儿尽丧他之手,若不将他折磨个痛快,又怎么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呢?
但他若是不肯上船,那就少不得要让阿九身上见点血了。
阿九一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我还没用早饭,若是你们的游戏时间太长,我会饿着的……”
苏展的身子一僵,但他很快便从厨房端了海鲜粥出来,“这是早上的时候鬼娇做的,我已经尝过了,还好,不算腥,你应该能用得。”
阿九一边把粥往嘴巴里塞,一边却在疾速地运转着脑子,她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赵律不要卷入这圈套。
鬼大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族长,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带着这丫头出来了。”
他一眼便看到了阿九所用的那碗,正是自己的妹子费了半夜的功夫才熬制出来的爱心海鲜粥,而在那吃得正欢的竟是等下要用来威胁赵律的俘虏。
他的脸上顿现不满,他嘟囔道,“她只不过是个俘虏,族长你对她也太好了些吧……。若是赵律知道她在这里好吃好穿的,不上咱们的钩了,难道你还打算养她一辈子吗?”
苏展冷冷地道,“不要说废话了,去战船上等我,马上就到。”
鬼大老大不情愿地走了,阿九却仍然没有吃完的意思。
苏展沉沉地道,“事已至此,你再想什么花招也是徒然的,还是快些走吧,我保证若是事情顺利,便派人送你回去。”
阿九的脸色一下子便冷如冰霜,“你把我当作是什么人了?若是赵律因我而被诓了来,而我却甩一甩衣袖,走了,那我算是你们的帮凶同谋吗?我和赵律虽然无爱,但却仍是朋友。即便我们不是朋友,我也不能帮着蛮人去陷害乾国同胞。你想利用我,休想,除非我死了”
她站起了身,径直朝门外走去,若不是还存着对齐遥和腹中宝宝的眷恋,她真的想就这样跳到海中去,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再痛也痛不过上回。
苏展大声喝道,“抓住她把她押到战船上去。”
立刻便有五大三粗,高大强壮的蛮人把她死死地制住,然后粗鲁地提着她往战船走去,很快便上了船,又立刻有人把她紧紧地绑在了船柱之上,醒目极了。
船开始慢慢向海中央驶去,阿九闻着这船上巨大的鱼腥味,胃中又开始了波涛汹涌的翻滚,这样被绑着,很不舒服,她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滴答答地掉落下去,她低低地呢喃着:“小遥子,你在哪,快来带我走,呜呜呜呜”
苏展见她哭得那般伤心,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发紧,他强自扭开脖子,不去看她,但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时时浮现,挥之不去。
他一向是个冷酷的人,从来没有经历过感情。即便族中美女一次次地向他献媚,他也从来不为所动,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心如止水,除了烦心族中的事务,便不再作他想。
但这次,遇上了这个女人,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暗暗对自己说,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绝不能让这莫名的情绪阻挠自己的脚步。
苏展啊,娘留给你的八字箴言,你难道忘记了吗?
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苏展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沉痛的表情,他的眉眼似乎变得更加坚毅,而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则更冷冽了些,他不再望向阿九,而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面具里。
赵律的船早在海中央等候多时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