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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走干什么?”
我摇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这里是大嫂和大哥的家,谁也不能再加进来,破坏这个家。”
李夫人诧异地看着我,“如是,你。。。”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我淡然地答,“所以,如是想要离开。还请大嫂成全。”
“如是,你大可不必。。。”李夫人想要制止我,“存我也没想一定要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留下来陪着哥哥嫂嫂不好吗?”
“大哥大嫂是这个世界上待我如至亲的人,我不能因为自己。。。其实如是除了这里,还有家啊,徐拂姐姐,说不定正在媚香楼门外盼着我回去呢。还有萦柔,这么久都没有来,想必一开始大哥和大嫂就同她说了吧。看我回去不好好说她。”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松些;“大哥还是爱着大嫂的,如是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不,如是。你不知道,他对我,只有责任罢了。”李夫人的声音凄凉之下竟有些无可奈何,“他的父母早逝,是我的父母将他带大,父母最疼我,又只得我一个儿女,临终之际最放不下我,存我向我的父母保证,以后会一心一意地照顾我,终生只得我一人。”她依旧平和端庄的面容下有着说不出的哀伤,“只是,若是他心中最牵挂的不是我,那么,那个终生也就不值得记挂了。”
“大哥大嫂青梅竹马,如是与李大哥之间的情谊又怎能与此相提并论呢?”我看着李夫人,无比坚定地说,“大嫂,如是留在这里的时日已经够久了,也到了宴席散去的那一天了。”
“如是,我知道你离开是为我。。。”
“如是只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并不是为谁。”说是自愿离开的,可真心里是舍不得李待问和李夫人的。虽然我在李府待的日子并不算长久,可不经意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园一亭竟成为了我如今难以舍弃的情思。或许无形之间,我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平了平自己略微起伏的心,我继续说道,“谢谢大嫂和大哥这些日子以来对如是的照顾,日后若是得空,如是一定会常来看你们的。”
“如是,你真的下了决心吗?”
“是。”
李夫人看着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是,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怪你,如果日后你在外有不如意的事情,记得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带着自己的包袱离开李府,谢绝了李大嫂要遣人送我回去的好意,甚至连李待问我都没有亲自告辞,或者是我不知道应该同他怎么道别,又或者是我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他的感情。托李夫人转交给他的是一张纸,纸上只有这样几个字,“惜取眼前人。”
这世道虽说有些乱,只是我单身搭船回秦淮也并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临上船之前,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减慢起来,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站在云间了,虽然在这里待的时日不长,可这里住的全是我所牵挂的人。从此,没有宋征舆和李待问的云间是否真的与我再无牵扯了?
正感慨着,忽听背后有人不知在唤谁,“小爱,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写这一章的时候其实有些矛盾,潜意识里自己是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李待问这样一个人物的,恐怕所有的人中,只有他对于感情的付出是无求无报的,历史上,他也曾送给柳如是这样一枚印章,只是他的感情到这里就点到即止了。或许有人会说他与李夫人之间的感情那么容易就被抹杀了吗?这么多年的感情只因一个柳如是就淡薄了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说他对于自己的妻子是亲情多谢还是爱情多些,他终究是忠于自己的家庭和妻子的。而柳如是,恐怕也只是他一个没有结果的偶然,可能很难用爱情来形容他对柳如是的感情,或许有着间杂兄妹,师徒,男女之间惺惺相惜的复杂情感。有一句话很适合他,我喜 欢'炫。书。网'默默地注视你默默地被你注视。或许也只有这样偷偷的看着,不带有任何杂念,这样的情谊才更能长久吧。
又见柳隐
正感慨着,忽听背后有人不知在唤谁,“小爱,留步。”
“小爱”?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我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去,见着一个人小跑着来到我的跟前。
我一愣,似是不相信眼前居然能见到他一样,语气里带有些许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用星辰一般的眸子看着我,笑着说,“可不是,为了寻你,我居然从金陵追到了云间。”
“你大可不必。。。”我见到他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急忙止住了先前的话头,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金陵等我。”说完仿佛是要安慰自己一般地补上一句,“我总是要回去的。”
来者道,“总觉得你一个女子孤身在这里,我不安心,更何况,王氏早已到了云间,生怕她对你有所不利,不过如今看来,想必你已经遇见过她了。”
我默默地点头,话中有话地说,“是,不过在这见着的又何止她一人。”说完,突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柳隐,红袖,她还好吗?”
柳隐的神情突然沉了下来,微颤着双唇,似乎在克制什么悲怆的情绪,半晌,他才开口,“红袖她,归天了。”
“怎么回事?”
我与红袖的交情虽不能算上最好,但她到底是与我一同进周府,并曾经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听说她的死讯,心中难免会有不舍和震惊的。
“我只听说她落了胎后出府寻亲去了,又怎么会?”
柳隐没有作答,左顾右盼了一番,道,“小爱,好 久:。没见了,不如我们坐下再谈?”
我看了看即将远行的船只,点点头,“也好。”
殊不料这声简单的“也好”却最终又蹉跎了我几年的好青春。
我与柳隐还是停在当日我与李夫人赏灯的茶楼里。
柳隐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茶杯上,将茶童倒上的茶凑近鼻子嗅了嗅,“怎么了?”他问话的时候并未看着我,可我却觉得他早已看到了我的心里。
“前些日子。。。来过这里。”我仰头看他,几年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即使我们如今只是面对面地坐着,但要想平视和他对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日,李大哥说有朋友来看我,想必就是你吧?”
“是。”柳隐道,“原本就是想看看你,若是你还过得不错,那么我就放心离开。”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我,“没想到我这次来得又是那么及时。”
我淡笑不语。他的话,说得倒是实话。试问,如果没有柳隐一直在我身边照抚我,想必也就没有今日的柳如是了。
“我还是习惯叫你小爱。”他虽然皱着眉头,样子却更加好看,“可能是还念着旧情吧,又或者,我所希望见着的是当初那个灵动的杨爱,而非如今沉稳的柳如是。”
“柳隐。”我打断他的话,“红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他的神情变得可怖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放在桌上的右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还不是被王芙那个女人害死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不冷静的柳隐,除了当初他气我冥顽不灵时情绪略有起伏外,其余的时候,他的眼底始终是一湖平静的潭水。
很像,很像某个人。冷清,孤傲,似与周遭的一切都没有联系。
猛然想起,他送我的琴竟也因我赶路心切被遗落在李府。也罢,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勉强到头,依旧不是我的。
“柳隐。”我用自己的手包住他发颤的拳头,“你很爱红袖吧?”
“爱?”柳隐不明所以,看到周围有些聚焦的目光,他才明白刚才自己的失态。
他用另一只手在我手上拍拍,像似让我放心一般,随即抽出了我握在手中的拳头,给自己和我都倒上一杯茶。
“小爱。”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哽咽,“红袖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可我和红袖之间,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记得他与红袖在周府时也一再对我强调过他们之间并没有私情,可如今看到柳隐失控的情绪后,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是情人,难道是家人?
“红袖是我的妹妹。”我果然听到柳隐补充说道。“是亲妹妹。”
柳隐与红袖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像我们平日在漫长的肥皂剧中看到的一般,兄妹两人原本幸福的家园被奸人所毁,随即被迫迁往两个不同的地方。许多年以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