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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假装让自己显得不以为意,“胡说什么呢,我怕他可是怕的要死,你看,连要和他说改名的事都没有勇气。”
云纾理解地点点头,“是啊,那柳隐。。。真是人如其名,总觉得阴森森的,还是远离为妙。”
我点头应着,心里却早已乱成一团,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会难熬很多吧。
又起波澜( 四)
自那以后,我越发跟紧着宋征舆,虽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但却放心地认为他目前还是没有害我的意思,甚至,会在一定情况下会保护我。而宋征舆好像一点也没看出我的转变,照旧带着我进进出出的,间歇时也会拿我取笑,一切看似和以前一般,但我心底却真切的明白,我的心再也不是以往那样的平静了。
宋征舆也喜 欢'炫。书。网'邀些吴江的好友来周府,几人在雅闲阁一待就可以待上一天,期间无非是文人雅士之间的饮酒作诗,与他往来的倒没有一个是白丁,而那宋征舆似也颇有些文才,这也难怪会这么得老夫人和周道登的欢心了。由此我也才知道,原来那雅闲阁的牌匾居然也是宋征舆的一个朋友所写,那个人就是后世一直大名赫赫的书画家李存我。只是这李存我此刻正住在松江,并未来到吴江,因此我也没有缘分与他一见。
那日宋征舆与一干友人谈得正欢,不知是谁说起了风月之事,于是都扯着兴致聊了下去,似乎都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子也在一旁。我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进入了我的耳朵。
说话的正是宋征舆,“听说子龙也曾经迷上了一个盛泽归家院的头牌姑娘,整日乐不思蜀的,有一阵子连嫂子都怠慢了,不过这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另一个穿蓝衫的男子忙接口说,“子龙没想到也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原本还以为他。。。风月之事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何必当真呢?”
我一皱眉,子龙?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迷上的究竟是哪个姑娘?会是我所认识的旧人吗?
刚一晃神,便又听道宋征舆开了口,“听说那女子才貌出众,很多从不屑此类女子的文人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年一曲更是至今让人难以忘怀。只是可惜了,她仅心仪我们的子龙而已。”
那个男子听了忙问,“没料到青楼里也有这等女子,改明儿不如我们也去见识一番,不知这个女子究竟叫什么名字?”
宋征舆沉思片刻,最终两手一摊,“据说原本姓苏,名字倒记不真切了,现在改了名,叫徐拂,自己赎了身,去秦淮河开了一家叫媚香楼的风月楼。”
又有人朗声大笑起来,“我原本还以为那徐拂是个有气节的,没料到还是又当会了老本行。”
那个蓝衫男子应承道,“的确,不过倒也给了我们机会,好去那媚香楼一亲芳泽。”
宋征舆又道,“你们不知,那徐拂可是一个真有气节的,她曾经对着一个当众侮辱她的客人这样说,‘青楼皆为义气妓,英雄尽是屠狗辈’。因而她得了一个‘义妓’的美称。”
所有的人皆是一愣,眼神交流一番后才有人自我安慰起来,“再有豪情也不过是个妓女罢了,与良家女子总是有区别的。”
我见他们说得实在不象话,刚想离开,却又听见宋征舆转移了话题,“其实,要我看,这青楼的女子倒真是各个都身怀绝技的,你看我那三姨娘,听说也曾是个风尘女子,但却因了才华得了我表姨夫的青睐。”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纷道,“辕文从何得知?”
宋征舆回答,“我对这表姨娘也不全然熟悉,不过我看过她自己写下的词句,字虽一般,但文才绝非 常(炫…书…网)人可比。”
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致,开始起哄着让宋征舆写下那首诗词。宋征舆点点头,拿起笔刚想下手,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我,“影怜可曾识字?”
我不知他用意如何,小声回答,“会一些。”
宋征舆呵呵一笑,“那就让你为我代劳了,我念你写,让大家也见识一下周府的丫头也并不是等闲之辈。”
我心里了然,这宋征舆又是想到了让我出丑的法子,不过好歹我也学过几年的字,虽不能让人印象深刻,但也觉不会让自己丢了脸。于是我干脆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大声说,“请公子开始念此,影怜定将努力写成。”
宋征舆狡黠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意味,然后徐徐开了口。“有恨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我不由地一愣,那不是那日我念得那首词么?怎么一转眼竟成了红袖所写的? 宋征舆见我迟迟停笔不写,忙假惺惺地问,“影怜可是有不会写的字?要不要公子告诉你?” 我哼了一声,定了定心,硬着头皮写了下来。那宋征舆并未多心,径自念了下去,倒是一副真正欣赏的样子。我扭头看着周围,所有的人也是十分陶醉的模样,不由地觉得好笑,刚才的莫名和疑惑也被暂时押下了。
好不容易才写完了词,宋征舆才接过我誊写的词细细打量起来,谁知,越到最后,他的表情就越不对劲。我有些愕然,只得耐心地等着他的评论,可能我的字真的到了不能让人容忍的境界了吧。
“辕文,怎么了?”有人问他,“影怜姑娘所抄写的词有什么错误吗?索性我们都已见识到了这个作品,你表姨夫真是好福气啊。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舫,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春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倒是真正道尽了风月楼女子的心事了。”我知是他在为我解围,忙感激地冲他一笑。
宋征舆没有答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词你以前可有听过?”
我一慌,忙说,“从未听过。”既然红袖拿去用了,一定是得到了王氏应允,我如果也不识趣地一脚栽进去,倒霉的恐怕就是我了。
宋征舆倒是并未在意的样子,忙与众人作揖,“今日辕文突然有些不适,先给各位兄长道不是了,不过我们改日再叙?”那些文人都是些明白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明白自己也不易久留,忙纷纷告辞离开。于是,整个雅闲阁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终于还是妥协先开了口,“公子,若没有事的话,奴婢就先告辞了。” 可那宋征舆却突然起身拉着我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影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又起波澜(五)
宋征舆起身拉着我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直直地看着我,“影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我不知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先前对我的那番亲密动作已经让我深感不安,于是忙站起身,必恭必敬地回答,“公子有什么就直接问吧,这么坐着奴婢实在不舒服。”
宋征舆倒也未与我计较,只是继续看着我的眼睛,问“刚才那词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魔力,透彻地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在那种神秘魔力的蛊惑下,我竟直接开了口,“叫金明池——寒柳。”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既然从没听过这首词,又怎么会知道名字。都怪那宋征舆,害我立即露了馅。
宋征舆倒是一副早就在我意料的模样,“我那红袖姨娘都不知道的名字,难为影怜你先知道了。”我心头一转,嘴里已把那套说辞搬了出来,“启禀公子,那词不是奴婢所作,是听红袖说来的,红袖以前曾与奴婢感情好,奴婢实在喜 欢'炫。书。网'这词,于是心里为它取了名字。红袖并不知情。”
“哦,是这样啊。” 宋征舆眉毛一扬,“那为何红袖遗留下的词上的笔迹却是你的?”
我一惊,那傻子红袖怎么也不知道再重抄一下,这下可好,把我也给绕进去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事原本就有很多人都知道,老夫人,云纾那日后也会传开,倒不如我自己承认了。那宋征舆现在看似无辜,谁知他是不是事先就知道这事,故意来整我的。
于是我放宽心,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那词是奴婢从别处听来的,据说是一个风月女子,后一日念与老太太,太太听,正巧红袖也在场,对它喜 欢'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于是让我把这诗抄下来送与她,可能后来红袖不当心遗落了,被老爷拾起,才起了误会。”
宋征舆的眉头越来越紧,“你是说,我表姨当时也在场?”
“是。”心中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