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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娟还没说完就听到老柳家的叫了声萱姐儿,黄娟抬头看见雨萱已站在厅里,一双眼满含着泪,见黄娟瞧向自己,雨萱的泪终于忍不住往下落。黄娟叹气把雨萱拉到自己怀里:“好孩子,别伤心,人总是会遇到些事的,这还算小的呢。”
雨萱只是伏在黄娟怀里哭,听到后面一句,抬起头又想说话那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黄娟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雨萱才道:“母亲,我不该哭的,您常说遇到事不该哭,可我忍不住。我没见过我亲祖母,我从来都是把她当亲祖母孝敬的,可她怎能这样对待我?”
黄娟拍拍她的脸:“萱姐儿,你慢慢也大了,要知道天下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们能做的只有自己无愧于心,至于旁人。”黄娟顿一顿:“有些人能改,有些不肯改的就只有由着他去。”
雨萱嗯了一声,吸吸鼻子道:“但这样过分的事,怎能轻易放过,难道就因为她是祖母是尊长?可别家的祖母尊长也没有这样算计孙女的清白名声的。”黄娟侧一下头:“所以你祖母才这样有恃无恐。”因为是尊长,知道就算事发别人也难以动她,才会这样不停地算计,至于别人的日子被她怎样干扰,她是不在意也不在乎的。自私若此,也算少有了。
雨萱的眉紧皱:“我不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黄娟把她抱紧一些:“你还是孩子呢,有些事不能去做。”但是有些事,汪枝可以做。黄娟没有说完雨萱已经明白,皱眉咬着唇,黄娟轻轻拍拍她:“别想那么多,等你爹回来我总是要和他说这件事的。”
因想着今日要寻老林去陆家说和亲事,汪枝过了午饭就赶回来,一进家就感觉和平日气氛有些不一样,进屋也没瞧见黄娟。问过丫鬟才知道黄娟在雨萱屋里,汪枝想着女儿在家里日子也就那么几年,信步往雨萱屋里走去。
新宅子不小,雨萱并没像原来在老宅时候住在厢房,而是住在黄娟他们住的院子后面一所小院。汪枝才走进院子就听到传来压抑的哭声,这让汪枝皱眉,几步上前就进了屋,见雨萱正靠在黄娟怀里哭的伤心,黄娟正在小声劝她。
看见汪枝进来,黄娟也没起身只是对汪枝道:“你来劝劝萱姐儿吧,这事我实在是没法子了?”这让汪枝更加疑惑,坐到雨萱身边问出了什么事,黄娟大略一说,雨萱的哭声就更大些。
虽只大略说了一下,汪枝的神色顿时变了,雨萱哭了几声就对汪枝道:“爹,祖母为何要如此?她要为我说亲,大可遣人来和你们商量,为何要这样偷摸着做,还让人这样说,若让人听见,女儿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雨萱一哭,汪枝就乱了分寸,安慰女儿的话竟无法说出口。黄娟低低地道:“这事按说就该这么算了,可是以后还有成业要说亲,还有小那个,甚至还有二叔他们的孩子。如果到时婆婆又想这么一出,不是人人都像褚家这样还算通情达理,到时……”
汪枝已经猛地捶了床柱一下:“这事定不能就这样算了。”说着汪枝就对雨萱道:“萱儿你别哭了,爹现在就去给你寻公道去。”雨萱泪汪汪地叫了声爹,就要起身跟着汪枝去:“我要去问问祖母,到底心里想的什么要这样做。”
汪枝一眼瞧见旁边摆着没动的午饭,晓得雨萱还没吃饭,忙安抚地道:“你快些把午饭吃了,爹会帮你问的。”雨萱泪汪汪地点头,汪枝不由长叹一声,即便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可汪枝总觉得汪太太没那么坏,毕竟她为汪栋多想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可她怎能这样对待雨萱?她今日能这样对待雨萱,异日又会怎样对待成业?
黄娟见汪枝走出去,和雨萱说了几句也就出去。
汪枝匆匆到了汪栋那边,邱氏听的相报忙带着人要出来相迎,谁知刚出门就瞧见汪枝过来,自从汪枝搬出去,从不直冲后院。邱氏迎上去忙要喊大哥,汪枝就跟没看到她一样直接往汪太太屋子去。
邱氏越发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正想让丫鬟追上去问问就看见黄娟也过来,看见邱氏,黄娟总算停下脚大略说了两句,邱氏听的大惊,黄娟见汪枝已经进了汪太太院子才对邱氏使个眼色,邱氏会意,让下人们各自去做各自的事,自己回转屋算着时候再过去。
黄娟匆匆进了汪太太院子就听到上房处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黄娟忙掀帘子进屋,见地上一个花瓶摔的粉碎,汪太太面沉如水对黄娟道:“你来的正好,我倒问问,这忤逆做娘的是什么罪?”
…………
95、真心话
平日若汪太太这样发怒;汪枝早跪下请汪太太息怒;可今日汪枝却还是站在那里,面上神情黄娟一时竟说不清楚,是绝望伤心难过还是灰心。黄娟走上前握住丈夫的手看向汪太太:“媳妇也从不知道;天下间还有祖母要设计败坏孙女名声的事。”
汪太太一张脸顿时变成锅底,手边的花瓶已被摔碎;顺手又拿起一个茶碗扔向黄娟那边:“好,好;就是娶了你这个搅家精;我们汪家才不得安宁;早知今日;我又何必巴巴遣人去说亲,就让你这个被人休弃之女在家老死。”
汪太太的怒骂黄娟半点都不放在心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汪枝终于开口,声音里蕴含的绝望听得黄娟都一阵伤心:“母亲到了现在都觉得自己所为外人毫无可言吗?今日之事,亏的对方还算通情达理遮过去了,若不然到时这一女许两家的事传出去,你让萱儿怎么办?母亲,您平日口口声声疼爱孩子,您但凡怨我恨我,做儿子的也只有受着。可是萱儿有什么错?她待您有如亲生祖母,学会做针线就给您做了荷包,一片拳拳之心,您难道就看不出来?母亲、母亲,您但凡有一些些疼爱她的心,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母亲,您究竟对我是怎么想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汪枝的连声质问让汪太太的脸更黑了三分,她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黄娟夫妻,眼盯死在黄娟身上。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谋算早已成功,那时眼前怎会有雨萱他们存在?休妻的汪枝只需要给自己儿子做牛做马就可。怎能像现在这样,分家出去单过,拥娇妻幼子,日子比自己儿子还要富足几分?
汪太太想到就说到,手已经指向黄娟:“你错就错在娶了这么个女人回家,要休了她,万事皆无。”汪枝没想到汪太太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忘了答话,只是看着汪太太满脸不可思议。
黄娟拍拍丈夫的手道:“当日婆婆是遣媒去黄家说和,媳妇三书六聘进的门。要休我并不是婆婆一句话的事。况且,”黄娟的眉挑起,毫不示弱地看向汪太太:“婆婆若能说出媳妇错在何处,族中长辈若都同意媳妇有这些错处,媳妇自己下堂求去又如何?”
汪太太气的差点吐血,咬牙切齿地道:“你还说你没有错处?哪家的媳妇在婆婆面前这样说话?光凭这点就可休你。”黄娟按住汪枝的手让他不要说话才道:“婆婆说的也有道理,可婆婆要休媳妇,媳妇还毫无错处,这样的乱命就算是朝廷的圣旨也要驳一下不敢遵的,更何况只是婆婆的空口白话。媳妇只想问问婆婆,做祖母的设计败坏孙女的闺誉,这样的事传出去婆婆真以为什么都不在乎吗?成业还要娶妻,日后二叔家生儿育女,到时也要议亲。有婆婆在这,只怕好人家总要先想一想。”
汪太太如被雷击一样看向黄娟,似乎根本没想到那么远,猛地汪太太拍着桌子对汪枝大叫:“大爷,你听到没有,你媳妇红口白牙污蔑我,我没有做这种事。”汪枝叹气:“母亲,休说褚家尚未走远,可以请她们回来对质,就算这家中,问下下人们自然也知道有没有这么个媒婆模样的人来见过您。您当这家里的人都是哑巴聋子吗?”
汪太太颓然地放开手,使劲地摇着头:“我没有做、我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们,是你们。”她这样的行为倒让汪枝吓了一跳,以为她旧病复发,忙上前扶住她连连叫唤。汪太太用手抚住胸口,泪突然从眼眶中流出:“我没有错,我对自己儿子好又有什么错了,错的是你们,是你们不该。”
黄娟在旁冷冷加了一句:“错的是大爷不该视你为亲娘,是雨萱不该对您有孺慕之思,婆婆,难道到了今日,您还执迷不悟,瞧不见大爷和众人对您的真心?”汪太太心头乱如麻,用手捂住胸口还是摇头:“真心,什么样的真心必得上钱财?他要真的真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