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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黑衣人盯着萧宁挺直的背,一头乌发在风中飞扬,瘦弱的身子却有着铮铮的傲骨。他打心里钦佩。
直到萧宁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里时,带头的黑衣人比了比手势,齐齐退去。
绿萝有些怔忪,目光依旧紧紧地望着萧宁消失的地方。
“绿萝,回去吧。”
“怎么可以回去!公主刚刚用了内力用了轻功,又受了伤,我们怎么可以弃公主于不顾!要回你自己回!”
罗律拽住绿萝的手臂,“公主让我们别跟去,自有她的道理。更何况前面有几处人家,公主定会没事。”
绿萝想了想,顿觉有理,她问道:“我们回哪里?”
罗律却淡淡一笑,“回我们该去的地方。”
绿萝一怔,扭过头看着罗律,一抹惊讶浮上眉间,“你的意思是……”
罗律但笑不语。
绿萝的眼睛亮了起来,“对。我们就该为公主争口气!那个狗皇帝!竟然敢这样对公主,我势要搅得皇宫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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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地很柔软,绵绵的,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走起来煞是舒服。
只是,这样的草地却让萧宁走得汗流浃背,面色苍白。
她一边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边迈着极为艰难的步子向前着。这一路来不知摔了多少次,随后又咬着牙爬起来。身上洁净的衣裳,染满了泥泞和血液,就连她平时最为疼惜的三千青丝也早已凌乱不堪。
萧宁何时受过苦?
敢问有谁敢让一国公主受苦?答案自是没有的。
只可惜,如今新皇登基,公主成了眼中钉。现下,便是公主受苦的开始。
萧宁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不怕苦,我什么都不怕。我不要每天都对着勾心斗角的妃子,也不要每天防着皇兄的暗算,也不要登基当女皇。我要活下去,我要每天一杯香茗,一卷书,一抹斜阳,一壶酒,一世逍遥。
不知走了多久,萧宁眼前出现了几顶帐篷。
萧宁大力咬住了下唇,保持自己的清醒,唇上传来的血腥味让她眼前本是模糊的景色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前去。
随后,倒在了一块蓝布之上。
其实,蓝布不是蓝布,只是在萧宁的意识里,她把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男子当成了一块蓝布。
华灯初上,草原上的帐篷亮起了一盏盏的灯光。
萧宁昏睡了很久,意识稍微清了些后,她听到了几道夹杂在一起的窃窃私语。
“王爷,这个女人,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她自己扑上来的。”
萧宁的眉毛动了动。
“哇,王爷,经我刚刚观察这位姑娘的脏到不能脏,黑到不能再黑,乱到不能再乱的面相后,我可以断定这位姑娘是北国人。王爷,您的魅力越来越大了。没想到连异国女子都被你引过来了。你瞧瞧,这位姑娘又流血又经脉受损的,肯定是为了来见王爷你一面,冲破了种种阻挠,不远千里,翻山越岭,途中遇到野兽袭击,最后含着一口气见到了王爷您,于是就决定死在王爷您身上了。哈,死得真有……真有……”
秦小鱼说得津津有味,说到最后却倏然瞪大了一双眼睛,露出了惊恐之色。
原因无它,只是萧宁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眼睛,幽幽的幽幽的看着他,好像一湖死了的水。
“你……你……你……”
萧宁并不搭理他,目光在帐篷里的三个男人身上扫了一圈后,最后落到一个身着深蓝直缀的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容貌俊美,身材修长,潇洒不凡。一双丹凤勾人魂,两只黑眸吸人心。他手里握着一壶酒,隐隐传来阵阵酒香,虽不是名酒,但飘飘然竟有了几分世外高人的逍遥。
萧宁的眸子眯了眯,直直地看向站在中间的深蓝直缀的男子,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南国平王南宫白?”
南宫白,何许人也?放眼中原,无人不知。
他乃是中原第一美男子也。
南国有一首童谣——
阿女要出阁,阿爹笑呵呵。
阿女不愿嫁,拾衣赴北疆。
夫郎赛潘安,才高胜八斗。
前来问为何,阿爹也疑惑。
阿女含泪曰:北疆有平王。
这首童谣里歌唱的就是被南国皇帝流放到北疆的平王南宫白。南宫白的母妃是南国的第一美人,而南宫白继承了娘亲的样貌,俊美无双。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童谣里的女子宁愿跑来一毛不拔的北疆,也不愿与貌赛潘安的公子成亲。
那俊美男子的唇角勾出一个笑容,十分大方地承认。
“如你所见,货真价实。”
萧宁看了南宫白很久,眼珠子眨也不眨的。
南宫白身边的秦小鱼和秦伯也是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萧宁,片刻后,他们两个在南宫白身后飞快地比了两个手势,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会后,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死死地盯着萧宁,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如若是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这两个秦氏男子不怀好意。
殊不知,他们只是在打一个赌。
他们赌床上那个姑娘等会究竟会不会含情脉脉地和他们家王爷说:“王爷,我仰慕你已久了。”
由于此等状况,自从南宫白被流放北疆后,已经发生的次数比帐篷外面的草还多,所以他们已是司空见惯。
于是乎,这便成了他们取乐的方法之一。
南宫白十分淡定地站着,不言一发。
在这个十分激动人心,咳,至少在秦伯和秦小鱼眼中,确实如此。萧宁终于动了动,只是目光却转到秦小鱼身上,她淡淡地道:“你,过来。”
秦小鱼愣了愣,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再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南宫白和故作高深的秦伯,他眨了眨眼,随即绽开了一个比在地上捡到银子还要高兴的笑容,屁颠颠地走向萧宁。
哈,他秦小鱼多年来无人问津,如今终于有一个姑娘在他家王爷美色前发现了他和金子一样美好的内在。
萧宁扫了他一眼,依旧淡道:“扶我起来。”
秦小鱼喜滋滋地照做。
萧宁此时扬着下颚,一双毫无波澜的水眸定定地看着她眼前的俊美男子,许久,漾起了一丝涟漪,她十分平静地说:“南宫白,我要当你丫环。”
秦小鱼一听,脸色顿时一白,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掉了。
萧宁一个不稳,毫无力气的身子直直地向南宫白倒去。
南宫白很习惯地接住了。
于是,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南宫白的鼻子动了动,一股刺鼻的味道从萧宁身上迎面扑来,从鼻子里传遍了全身,南宫白身子一抖,下一刻倒在了地上。
萧宁虽有了南宫白垫底,但依旧吃痛地皱了皱眉。
秦伯和秦小鱼目瞪口呆。
这……这……这是什么回事?霸……霸王硬上弓?
萧宁很艰难地从南宫白身上爬了起来,她望了望秦小鱼。秦小鱼竟非常自觉地过去扶起她来。
萧宁看向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十分淡定十分从容地说道:“你们王爷答应了。我姓笑,亦名笑。从今以后,请两位多多指教。”
落魄王爷南宫白
落魄王爷南宫白 南宫白醒过来时,已经是翌日的事了。他二话不说,冷着脸,策马冲了出去。萧宁只觉眼前宛如划过一道流星,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边。
秦小鱼在一旁解释:“是这样的,我们王爷不喜臭味。王爷这是去那边的碧草河洗澡去了。”
萧宁点头,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满身臭烘烘的她一靠在他身上,他就立即倒了下去。原来是被她臭晕的。
秦伯从帐篷里走出来,对萧宁说道:“笑笑,你伤还未好,不宜出来走动。”
萧宁笑道:“没关系的,休息了一晚,所伤的经脉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外伤,不足为患。”
秦伯眉头一蹙,执起萧宁的手腕,把了把脉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你的体质竟异于常人,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萧宁却打了个寒颤。
她只觉秦伯望她的眼光就像一只老鹰盯着它的猎物,目光炯炯,恨不得将它的身体撕开,一样一样地品尝。
她轻咳一声,低声说道:“秦伯,我还是先回帐篷休息了。”
秦小鱼也连忙道:“笑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集市买。”
萧宁一怔,“这里有集市?”
秦小鱼咧开嘴,嘻嘻一笑,“是呀。每逢十五十六,北疆都有集市。里面的东西可多了,有吃的,玩的,穿的,用的,数不胜数。”
萧宁沉吟了会,摇了摇头,客气而疏离地拒绝道:“不用了,谢谢。”
秦小鱼垮了张脸,五官都快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