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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萧宁也道:“我知道。”
从小到大,她也爱应这句话。
只是每次的对话结束后,便是一阵静谧。
良久,萧宁出声道:“云哥哥,看在过往的份上我愿意喊你一声‘云哥哥’。只是现在今非昔比,你若做出些过分的事儿,这辈子我都不愿再喊一声云哥哥。”
云子衿怔了好一会,才佯作没听到,笑着说:“宁儿,给你。”
他递给她刚刚的那个浅绿色锦囊。
萧宁思量了一会,才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绸帕子。
帕子上密密麻麻地绣着许多楷体字。
萧宁细细一看。
黄芪十钱
当归八钱
红枣十钱
阿胶二十钱
……
绸帕子上竟是那个驱寒药方!
细心如云子衿!
她猛地抬头,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云哥哥。”纵然他对她有利用之心,但是归根到底,他对她还是很好很好的。
云子衿扬眉,“我们之间何必言谢?你把这方子给平王府里的婢女即可,每日就寝前服一剂,可大大增强你身体的抗寒能力。”
萧宁抿出个微笑,点头。
“一个药方博得美人一笑,值了。”
。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十分融洽。就在这个时候,几道打斗声突如其来。萧宁疑惑地看向云子衿。
云子衿依旧从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口中却抛下一个惊天雷。
“平王来了。”
萧宁一听,心中顿时一紧。
外面打斗声不断,萧宁奔到窗外,透过微开的窗子望了下去。这会,萧宁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在一家客栈里,而南宫白和他的两个侍卫正在客栈下和八个黑衣人空手搏斗,黑衣人皆是手执长剑。
瞬间,刀光剑影不断。
三对八!
萧宁转过身,目光凌厉地望向南云子衿,语气却是幽幽的。
“以多对少,这是云哥哥你近来的行事风格?”
云子衿深深地看着她,“宁儿,如若是往常,你是不会过问的。”
她淡淡地道:“今非昔比。”
云子衿神色微闪,笑容却依旧温和。
“你担心平王?”
萧宁浅浅一笑,平日里不起波涛的眼睛里竟溢出了一丝丝的亮光,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笃定。
“我相信他。”
云子衿神色略微有些嘲讽,他对她轻笑,“宁儿,你当真以为南宫白去翠玉山脉是为了你的翠玉雪狐裘?”
萧宁皱眉,“他如何,都与你无关。”
“罢了罢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云子衿轻扬唇角,眼里微闪柔光,“宁儿,我在紫鸾殿等你。”
鸾,乃是北国圣物。青鸾为男,紫鸾为女。如若是皇子登基,北国寝宫则为青鸾殿。皇女登基,则为紫鸾殿。
她神色一冷,“休想。”
云子衿笑吟吟地道:“宁儿,我愿意等你。”
她瞪他。
怎么这人如此冥顽不灵?
这时,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云子衿脸色微变,但也是瞬间,他道:“这平王的功夫也不可小觑。”
说罢,他倾前身子,在轻轻地在萧宁侧脸上落下一吻,“宁儿,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当你的云哥哥。”
话音一落,云子衿转动身边的机关。瞬间,人就在她眼里消失了。
萧宁却是愣在了那里。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此时此刻不容她多想,萧宁散开了发髻,将药方收进衣襟里后,掀开床上棉被,躺了下去,闭上双眼,佯装睡着了。
。
不久后,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紧接着是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却是一阵漫长的静谧。
萧宁心中只觉奇怪,她眼皮一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里的是南宫白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扎人的胡渣,还有那她从未见过的眼神,里面是铺天盖地的缱绻柔情,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眼里似的。
她心中一颤,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别担心,我没事,他们没对我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南宫白就狠狠地拥住了她。她的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几近窒息。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南宫白胸腔里急剧地跳动。
一丝笑意浮上了她的唇边,她悄悄地伸出双臂,反拥住了南宫白。
这男人是真的在担心她。
南宫白一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以往她只是被动地接受,而如今他却感受到了她的心在慢慢向他绽开。
南宫白的眼里顿时布满了狂喜,他更用力地拥住了她。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心,无比的贴近。
良久,萧宁忽闻一阵酸味,她嗅了嗅,皱着眉头问道:“你多少天没换衣服了?”
南宫白眼睛眯起,声音略带不悦,“你不想想这是为了谁?”
萧宁只笑不语,平日里不起波澜的眸子此时此刻布满了柔情和甜意。
不管他去翠玉山脉是为了谁,又或者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向来喜欢洁净的他为了她,多日未换衣服,只为找她。
她于他,不过只是一介丫环,他却能对她如此,此般情谊,她怎能辜负?
萧宁推开了南宫白,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仰头定定地看着他。
她一字一句地道:“南宫白,你莫要负我。”
她性子极淡,对人对事都不大在意。但是,只要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她就会极其在乎。如若有朝一日遭到背叛,她定会恨到天荒地老!
南宫白一颤,握住了她的柔荑。
草原上的初次相遇,兴起。
篝火边的淡淡一瞥,心疼。
集市上的灿然一笑,心动。
他也不知眼前的女子为何会有这么神奇的魅力?即便没有倾城的容貌,却有让人愿为她倾城的心。
他深情凝望,信誓旦旦地道:“我定不负你。”
萧宁抿唇一笑,眼里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宛若千万星光闪烁,璀璨之极。
南宫白情人眼里出西施,自是看得心神荡漾。当下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单手扣住萧宁的纤腰,俯身向那如花瓣一般的红唇吻去。
直到萧宁娇喘连连时,南宫白才心满意足地松嘴,手依然紧扣在她的腰处。
待二人都稍微平静了些后,南宫白才敛起神色,问道:“你可知是谁劫你来的?”
萧宁抿唇。
她不会说出云子衿来。一旦说出云子衿,南宫白便极有可能猜出她的身份。
于是,萧宁摇摇头。
南宫白蹙了蹙眉头,沉思了一会后,问:“他们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萧宁依旧摇头。
“我被劫来这里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现。送饭食过来的也是客栈里的小二。”顿了顿,她不经意地问道:“那些人会是南国皇帝派过来的么?”
南宫白神色凝重。
良久,他才开口缓缓地道:“皇兄对我向来有猜忌,且……”忽地,他的眼神倏然一凛,疾速地拾起地上一个浅绿色锦囊。
萧宁神色一变,心中不由一紧。
这个正是云子衿所给的装驱寒药方的锦囊!想来,是云子衿刚才不小心落下的。
南宫白目光紧锁在锦囊上,并未注意到萧宁的神色。
蓦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
萧宁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可发现了什么异常?这锦囊看来是那些人落下的。”
“你看看。”南宫白将锦囊递给了她,声音有几分沉重,“你仔细看下这锦囊上所绣的东西。”
萧宁接过,仔细观察了一会。
这浅绿色锦囊上绣着几朵白色的梨花,绣功还算精致,虽及不上绿萝的绣功,但却另有一番风情。而锦囊的背面一角处,竟绣了只小小的麒麟,用的是也是浅绿色的针线,不细看,倒真看不出锦囊背面竟暗绣麒麟。
她一惊,眼里涌现淡淡的诧异之色。
当今天下三分,呈三国鼎立之势。北国和南国以翠玉山脉为线,以北为北国,以南则是南国。而海国临近沿海,以天渊河为界,与北国隔开。以比翼山为界,与南国隔开。三国皆以山河为界,而三国民俗风情各不相同,北国以鸾为尊,南国则是尊龙,而这海国是以麒麟为尊。
这也是为何萧宁看到锦囊上暗绣的麒麟而满眼惊诧的原因。
能用上麒麟的,自是海国皇家人。
她扬眉,望向南宫白,朱唇微启,轻吐二字。
“海国?”
南宫白眼里闪过赞赏之意,他点头。
萧宁表面虽是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怪不得看到南宫白来时他依旧笑意吟吟,原是一切尽在掌握中!怪不得他离开前还不忘占她便宜,原是算准了她不会告诉南宫白!怪不得向来心细的他会留下这个锦囊,不是他粗心落下,而是他故意落下!
好一个云子衿!
好一个一箭双雕!
好一个借刀杀人!
如此一来,南宫白便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