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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玄锡慈爱的抱起扒在腿上的小浣熊道:“是啊,我已经二十五岁了。”看着穆莳依震惊的样子,莞尔道:“不败,叫姑姑!”
小人儿软软的叫了声,穆莳依眼馋的道:“几岁了?我抱抱!”
“四岁。”东方玄锡递给她,穆莳依捧宝贝似的接住,拢在怀里,逗逗他的小肉脸笑道:“都有孩子了,我说是别人老婆你还那么心虚,真是!”
东方玄锡眼神一闪,笑笑道:“我是被你说的借尸还魂吓了一跳。对了,你说还有,还有什么?”
穆莳依瞥他一眼:“喏,你自己忘本都把老家忘光了,还问我!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带上老婆孩子,试一试或许真能回去呢!我这次来渤海就是要去那个什么山,招摇山?去寻找可以让国师回去的迷谷神木,他若回去了,我就有机会了!”
“你的信念还挺坚定嘛!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创大事业,用我们所知道的未来,改变历史?”
“不行!”穆莳依斩钉截铁的道:“现在的历史已经够乱了,要是再改变我回不去事小,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新中国新生活给弄成坚固的封建社会可就赔大发了!嗯?你不是想……”
“我只是随口说说。”东方玄锡笑道。
“那就好!对了,你今年二十五,你不会是一九八五年过来的吧?比我早三年?”穆莳依逗弄着小人儿的小下巴,半天不听东方玄锡回答,抬头一看却见他脸上满是悲喜交加的恍惚,顿时懊悔——他要真是八五年过来的,那八五年就是他上一辈子的祭年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时尴尬,正要安慰他几句,手指一阵剧痛,哎呀惨叫,东方玄锡登时醒神,急忙去接她怀中的孩儿,不料一抱穆莳依叫的更惨了,仔细一看,却是小人儿呲着小米牙死死的将穆莳依的手指咬在嘴里,不由得哭笑不得:“你摸他鼻子了?不败不许人摸他鼻子,你——”
穆莳依呲牙裂嘴的把手指救出来,只见有两个尖尖的牙印,都见血了,气哼哼的道:“你个小老虎,姑姑以后再也不抱你!坏不败!……东方不败?!”
穆莳依捂着手指一愣,继而笑喷了:“东方不败?!你怎么当爹的啊!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还是男孩子!你,你……哎呦,笑的我肚子疼!”
东方玄锡莫名其妙:“不败怎么?寓意也很好啊!”
“哈哈哈!”穆莳依更是笑的泪花直飚:“寓意很好?很好?”
小不败看出这个怪姑姑是在笑他,挣着身子嗷嗷的叫,穆莳依一愣,笑的打颠,捂着肚子跑去包扎手指了。
东方玄锡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眼中的悲喜愈发明显:真是天可怜见吗,将她带到我的身边!
穆莳依找了张惠包扎伤口,张惠一看她手上的伤口就忍俊不禁,穆莳依不解,张惠一伸食指,二关节处赫然也有两个浅浅的牙印,两人又是一阵抵头大笑。笑过以后,张惠脸上却仍是有一抹淡淡的忧色,穆莳依想起一事道:“惠姐姐,你是怎么认识朱温的?而且,你不是叫耶律瑰引吗?为何会有中原人的名字?”
张惠不意她提起这事,露出回想的神色道:“张惠这个名字才是我从小就用的名字。我母亲独自一人将我养大,临死前才将我父亲的真实情况告诉我,或许她就是不想我再牵扯到权力的纷争中。我本就没想过争夺权势,只是念及母亲对父亲一生不悔的挚爱,想把她的骨灰带回草原,洒在父亲的安息之地,岂料就是那次漠北草原之行惹出了祸端,也因此认识了夫君。”
“当时我带着母亲的骨灰前往漠北草原,在草原上偶然遇到阿史那的部下,那人恰巧是我父亲的旧属,一眼看出我与母亲极为神似,怀疑我的身份。我那时尚是一个无知少女,不懂遮掩,很快就被摸清了底细,被紧紧追杀,我在草原猎户的帮助下,一路逃到渤海边界,撞见渤海王子的出行仪队才因此得救。”
穆莳依两眼闪闪,羡慕道:“真浪漫啊!英雄救美,佳偶天成啊!”
“浪漫?”张惠茫然。
“哦,就是说很诗意很有传奇色彩!”穆莳依擦汗,跟东方玄锡说话兴奋过度了。
“是吗?”张惠脸颊飞红,不好意思的低头浅笑。
“那朱温呢?”
“朱温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年渤海国王病危,本该夫君回国继位,可是大周不肯放他回来,阿史那便趁此机会屡次压境挑衅。我听闻有许多父亲的旧部不满阿史那所为,便想深入草原重聚王旗,推翻阿史那也好助夫君一臂之力。就在那时遇到的朱温,在一个金矿的附近,阿史那派人伏击我。当时歹人大喝张惠受死,我以为再无生机,横地里却跃出个男子替我挡开了那一刀,事后我便告知他我的身份,带他离开了矿山。”
原来如此……穆莳依默道,看来朱温也并不是负情薄幸之人。张惠见她沉思,问道:“可是他有何疑处?”
“不是,”穆莳依摇头笑道:“朱温家乡有一个重情重义的贤良未婚妻子,名字也叫做张慧,我以为他……呵呵。”
张惠了然,状似无意的又道:“世间男子薄情者比比皆是,男儿忠贞之心生七窍,窍窍可住爱人,女子忠贞之心今生唯此一颗,此心唯有一窍,只为挚爱之人。东风恶,欢情薄,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此事也是常有。”
穆莳依不赞同的道:“姐姐感情如此美满,怎么也这样悲观?我所来自的地方,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互为彼此私有,女子一生为一人奉献一心,同样有权利要求男子同等回报。我爱一人时,便要他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人,不与人分享,也不分享给人。这里很难,或许回去后同样不易,可是我愿意倾尽一世去等去遇见。”
张惠颇受震动,看着她闪闪的眼眸,忽觉自己的忧虑纯属多余,不管夫君现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是为何对她稍显冷淡,她只需要一如既往,继续站在每个他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往前是他的梦想,往后是她的怀抱,这,本就是结发时的盟约和誓言啊。
镇魂石
东方玄锡抱着小孩儿在御花园中坐了片刻,便将孩儿交予乳母,独自一人不欲张扬的去了长安殿。长安殿较之往日更显寂静,若不是看到那一抹银色在窗前坐着,他几乎以为这里不曾安置有客人。东方玄锡放轻脚步走进来,拱手行礼道:“国师,玄锡打扰了。”
绝世锦银色的眼瞳迎着日光仿佛两口诡秘的深井,听见声音,眼中波澜不兴的冷淡道:“你后悔了?”
东方玄锡道:“若国师选了穆莳依作为牺牲,玄锡确实后悔了。她来自于比我更晚的未来,有着比我更强大的知识力量,对于改变历史消弭苦难,她比我更有能力担当救世主。如果可以,玄锡宁愿替她成为国师脚下踏石!可是——”东方玄锡语气沉重下来,“国师既说过玄锡再无机会,那此次带小穆来此想必并不是为使玄锡回心转意。”
“可惜你不是她,可惜她不是你……”绝世锦叹息,继而道:“我要回去需她进去幻界替我寻到迷谷神木,而以她凡人之力想活着回来,必须带着渤海国世代相传的镇魂石。”
“镇魂石?!”东方玄锡变色,“您怎么会知道我们渤海国的王室绝密?”
绝世锦冷冷道:“这世间我不知道的只有一个。”
东方玄锡沉吟不语,镇魂石乃是渤海国最高机密,其重要性堪比传国玉玺,只不过它不是放至在案牍供人瞻仰,而是作为历代国王安魂之物陪葬的。新任的国王一生有两次机会进入王陵,一次是死亡,另一次则是知天命。每个人最害怕的就是死,可最渴望知道的也是死期,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所以当国王想知道自己还可以为国家操劳多久时,就可以去往王陵中开启先王陵墓,取出那块镇魂石,在他双手接触到镇魂石时,石面上会浮现一个数字,而这个数字便是他剩下的所有岁月。
“镇魂石具有灵性,使用者需亲自去取,可是,小穆并非渤海国王室之人,若她取不出镇魂石该怎么办?”
“取不出?”绝世锦冷笑:“那她就是无用的废物,进得去幻界也不可能找到迷谷。”
“好罢,我会尽力帮助她取出镇魂石,只是……就只有镇魂石这一种办法了么?若她失败了……”
“她必须成功,因为另一种方法她绝对不会考虑……”
东方玄锡奇道:“是什么?”
绝世锦嘴角逸出一个残忍冷酷的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东方玄锡勃然变色,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