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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不与太后争执的公仪绯,明知今天的举动不合礼制,甚至不尊重太后一意孤行,可见公仪绯对淑妃确实宠爱。
而淑妃呢,从公仪绯喜爱她这一点考虑,足见得这个女人的手段有多深,她有多么聪明。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能让孩子没的这么容易,是皇后胆量太大,思虑不够周全,还是淑妃有意促成的,今天的局面,势必太后不会轻易放过皇后,不知公仪绯和皇后多年的夫妻成分,并且大皇子尚且年幼,他会怎么办?
外室,太后正在审问皇后。
“皇后,从你嫁入王府到至今已经八年了,你在皇帝身边待了八年。过去,在王府,皇帝信任你,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你拿捏主意,皇帝登基,执意立你为后,哀家同意了,可如今这后宫,你自己个儿瞧瞧,哪一天安宁过?”太后说到气头上,啪地将桌子上的杯子拍到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和细小的碎片,“你的贤良淑德端庄大度在哪里?后宫阴私哀家不是看不到,些许个嫔妃争宠计较在所难免,可今天,却是你堂堂一国之后,因为妒忌心切推到淑妃至其小产,害我东旭皇嗣,你可对得起我朝列祖列宗?”
今天在她面前咄咄逼人的是太后,尽管在身份上她始终低她一筹处处要做出尊重顺从的样子,但实际上这些年她并没有在重大的事情上败给太后,当年的皇后之争也一样,她早就知道,皇上是不可能让陈钰莹当皇后的,陈氏一族已经出了太后,决不能再出一位皇后,更重要的是,太后和皇帝并没人那些愚蠢的大臣和百姓所知道的母慈子孝。正是凭借太后与皇帝之间的隔阂,她才能够凭借她父亲的力量登上皇后的位置。
皇后哈哈地笑了,看着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倾倒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母后执意认为是臣妾推到了淑妃,母后可有何证据来证明?”
“德妃你不是也在现场吗?你来说,皇后到底是怎么推掉淑妃,使哀家还未出世的孙儿枉死!”太后锐利的目光扫过德妃。
皇后不可置信地说道:“德妃根本不在······”话说到一半,那一刻的淑妃倒下的情景发生时,她听得不知是哪个宫女突然喊了一句德妃。
德妃从座位上站起来,平静地说道:“臣妾确实看见了,只是皇后推到淑妃后心虚没注意到臣妾恰好在场,说来也是凑巧,臣妾今日做了些点心,想着亲自过来给皇后姐姐尝尝,却不知快到了景仁宫看到那血腥的场面,臣妾当时吓得也是倒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德妃的身边放了一只竹篮子,盖子半开着,足以看见里面沾着尘土黑乎乎的糕点。
“胡说!景仁宫外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本宫没有推倒淑妃,德妃大病初愈,她的话不可信!”
“臣妾虽然病情才恢复,可是脑子清醒的很,臣妾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是皇后推倒了淑妃。”德妃反驳道:“景仁宫外宫女太监的话怎么可以听信,这些人都是皇后身边的,只要皇后一句话,她们自然不会说实话。”
“哼~本宫难道是傻子么?为什么要在景仁宫外做害淑妃之事?”
德妃说道:“哦~这正是妹妹疑惑的,不知皇后姐姐为何要这么做?”
皇后狡黠一笑:“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德妃,你这般咬定本宫推到淑妃,莫不是你故意借此陷害本宫!”
里屋里淑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这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因为体力不支淑妃已经晕过去了。
“把这孩子葬了吧!”公仪绯没有看那孩子一眼,倪越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瞬间的觉醒,是啊,公仪绯再强大,地位再尊贵,终究也只是一个人,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他亦不免。
里面的腥味比较中,倪越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吐出来,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对公仪绯道:“皇上,臣妾身体不适,能否出去一下!”
“让淑妃安静歇着,朕也出去。有些话朕总得问问皇后。”
公仪绯走出了内殿,倪越在后头对嬷嬷吩咐道:“快把里面收拾干净,免得皇上看着心里难受。”
“夜深了,母后年纪大了,还是回宫歇着吧,儿子的事情儿子会处理!”
这一次太后做出了让步,说道:“得,哀家不插手,只是皇帝一定要妥善处理。”
那一夜很漫长,公仪绯送走了太后,将她和德妃也遣回宫。
倪越走在回重华宫的路上,抬眼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记不得有不少次夜晚走在这条宽阔孤寂
的路上,宫灯拉长她的身影在她自己的面前,簌冷的晚风侵袭着她单薄瘦弱的身体,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张纸片好像随时会被吹到的。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您可不是这么安静的!”
倪越恍然一笑说:“你家娘娘我在感悟生活啊生活!”
之桃道:“好奇怪的说法!娘娘可有什么心得可否教于奴婢?”
倪越戳了戳她的头,道:“本宫不是哲学家,心得谈不上,只是有一些感概罢了!”
“哲学家是什么东西?是哪家?”之桃问道。
倪越顿时觉得和这个小丫头沟通不了,说道:“改天告诉你什么是哲学家。”
习魏插嘴道:“娘娘懂的可真多,尽是奴才们不曾听过的。”
倪越打趣道:“不然本宫怎么能是娘娘呢?自然是有些区别的。”
“恕奴才多嘴了。”听了越妃的话,习魏猛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当即请嘴。
“你一时最快本宫不会怪罪你,本宫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回到重华宫里头,因为伤势已经好了,紫竹已经可以像以前一样服侍她了,由她服侍自己更贴心一点,走进寝宫的时候,紫竹准备了燕窝。
“好久没有吃夜宵了,真怀念!”闻到味道,倪越感概这几日实在太忙碌了,亏得紫竹记得她喜爱吃点心。
接下来的两天,皇后都被禁足在景仁宫里,后宫一切事宜皆由倪越处理,公仪绯足足两天没有出现在后宫中,太后几次派人去昭明殿,九华殿都未曾找到公仪绯,昭明殿外的几个太监也不知道皇帝具体去了哪里,太后又派人来倪越这里询问,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公仪绯一道圣旨由她暂时代理事务之后,她也不曾见过。
而圣旨上一由她暂未代理之事一出,陈昭仪等人纷纷反对,这么一帮人站成了统一战线,个个对她都是质疑不断,因此倪越只好下了一道懿旨,任何不服她掌管事务之人,就是违抗圣旨。
期间苏夫人几次要求进宫看望皇后,倪越都置之不理,皇后禁足绝对不能见任何人,她若是同意就是引火烧身,苏夫人也是个强女人,竟然敢威胁她,不愧是丞相夫人气魄与手腕并存,难怪生的出教养的出皇后这样的人才。
倪越不知道苏夫人凭什么认为自己会给她通融,夏家和苏家可是半分交情也没有。
实际上,皇后一旦倒台对她没有多少好处,皇后一倒,淑妃独大,届时后宫再也没有人能够胜过淑妃,原本两虎共斗的局面被打破之后,那么接下去倒霉的人不就是她和德妃了么。淑妃之前不动手,多半是时间和精力不允许,如今皇后已经除去,她不认为淑妃对自己有好印象,会容忍自己在公仪绯面前占有一席之地。
寿康宫:
太后靠在床上,孙嬷嬷一边捶背一边问道:“太后娘娘,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置皇后娘娘?”
“皇后,废不了啊!”太后长叹一口气道:“她苏家的根基还在,再加上皇帝对她总有几分情义在,即便因这件事皇帝对皇后已经没有夫妻情分,他也不得不顾念大皇子年幼,废皇后哪有那么容易~”
“若换做太后,您会怎么处理?”
太后道:“哀家打心底里讲,若是皇后还像从前王府的样子,哀家并非厌恶皇后,尽管当初因为
皇后的位子,哀家却是与皇后有隔阂,这些年来,哀家思来想去,若是真由莹儿做了皇后的位置,我陈家指不定要毁在她的手上,本以为皇后是个聪明的,最终却闹除了这一出。唉,你看看如今皇帝越发不听哀家的话了。”
“从前,皇上他······”
“那都是过去啊!皇帝毕竟不是哀家亲生的,他有生母。唉,若不是本宫当年袖手旁观,今日在这个位子上的就不是哀家了。”
孙嬷嬷道:“已经这些年过去了,皇上心里总有太后的养育之恩。”
太后长叹气道:“皇上若能像你这般想,哀家就放心了,你看见了没有,皇上和哀家只会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