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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们夺了良国的江山,恨他们害了父皇母后!
披错嫁衣赖错郎第2卷 姻缘惜 是恨还是感激
更新时间:2012…4…26 11:30:29 本章字数:4298
可不知为何,她的仇恨竟慢慢消淡了,直到有一天她彻底忘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国,甚至忘了自己是玉浅。
只是安安分分地做林浅。
但她不是林浅,她是玉浅!
林浅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到了烈国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知道自己为何到了烈国会夜夜做噩梦了,知道自己看到那一片红花为何会有幻觉了。
原来,她迷失了自己这么多年!
原来,是南宫朔让她吃了忘忧草!
是他,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是他,让她忘了她的父皇母后,忘了她的国家!
可也是他,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出来!
她该恨他,还是感激他?
林浅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凄楚而苍凉!
她躺倒在军帐的卧榻上,她的思绪一直游走在十多年前,久久不能回神。
缓缓闭上眼,眼前便是血雾在弥漫。
睁开眼睛,天地好似在旋转。
林浅忽然想起了另外个少年,那个以为梅儿是公主,将梅儿掳走的黑衣少年,他是谁?
林浅猛地记起少年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还有镶着金线的黑衣,她知道他是谁了——
禹国的可汗禹竹!
十多年前的叛乱他也是有份的,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野心竟那么大,想吞并掉她的国家。
禹竹!
那个霸气狂妄的男子,还是一个少年时就那样残忍!
林浅紧紧咬着下唇,唇被咬破了却丝毫不觉。
“她醒了没?”门外响起莫百草的声音。
林浅心中一震,回过了神。
帐门开处,莫百草走了进来。
走到她床榻边,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出什么事了?郁结在心,脉络不通,丫头你怎么了?”
林浅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莫爷爷,我没事了,只是看了那些血腥,心中不舒服而已。”
“哎。”
莫百草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女子是不适合在军中的,不然改天找个借口,放你回去?”
“不用了莫爷爷,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对了方才殿下把我叫了过去,问我那日明明也中了毒,如何还能救众人,我就只好说出了你,没办法,殿下那样精明我骗不过他,而且我老头子抢你的功劳,总觉得心中不安。”
莫百草挠了挠头:“殿下说要见你,可能是要给你赏赐。”
要见她?
此时,她如何能见南宫朔?
“莫爷爷,你就说我还没醒。”眼下她脑子一片混乱,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个,可你明明醒了啊。”
莫百草叹气,看着林浅为难的样子:“也罢,我去和殿下说说,你再躺下歇一会,瞧这脸白的!”
语毕,莫百草出了帐子。
莫迁坐在林浅身畔,望着林浅惨淡的脸,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对林浅还是伤害极大。
那是什么事呢?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兵将的禀告:“莫尚,殿下来探望你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帐门被打开了,南宫朔缓缓走了进来。
林浅一惊,她没想到他会来亲自探望她,慌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莫迁也是心中一惊,但临时再躲是不可能了,南宫朔一定已察觉到室内有两个人的气息。
他若是再躲,反倒让南宫朔怀疑。
于是,莫迁面色沉静地坐在林浅身畔的椅子上。
南宫朔之所以过来探望,是因为他对那个救了他们全军的人极是好奇。
墨花这样名贵的药草,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一走进来,便觉得室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心中无端凝滞了一瞬。
在兵士的指引下,他缓步走到了内帐,室内药香淡淡,莫百草的孙子神色淡漠地坐在床榻上,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他进来,两人可能是愣住了,竟没起来参拜。
南宫朔淡淡笑了笑,其实他本就对这些俗礼不太重视。
他的黑眸紧紧锁着那抹淡淡的身影,一身灰色的军袍,肤色黑黄,眉目普通,只是,只是那双眼睛,竟让他心中一颤。
“方才莫老说你病了,不知是什么病,可好些了?”南宫朔淡淡问。
林浅望着那个渐走渐近的人影,蓝衫飘扬,俊脸憔悴。
南宫朔的身影和十多年前那个小小少年的身影渐渐交织在了一起。
林浅心中一颤,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各种情绪在胸臆间翻卷,使她一时之间,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良久,林浅压下胸臆间翻涌的情绪:“谢谢殿下惦念,我已无碍了。”
“这次你立了大功,本殿下可要好好封赏你,不知你可有什么要求?”南宫朔语气淡淡。
“莫尚愿为殿下出力,为,为国出力,不求回报!”林浅说的艰难,为国出力,为谁的国?何其讽刺!
南宫朔眉宇一皱,这个少年似乎有些古怪,说话断断续续,眼神也有些闪烁,似是不愿直视他!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让我为你诊脉如何?”南宫朔走近,将手搭在了林浅的腕上。
林浅猛然一惊,将手缩了回去:“我真的没事,谢殿下关心。”
南宫朔的手虽只是抚在林浅腕上一瞬,但就那一瞬已足够。
寒毒!
这个莫尚竟也中了寒毒!
而且,他的脉象和林浅的脉象是何其的相似!
披错嫁衣赖错郎 章节目录 设下圈套
更新时间:2012…4…27 10:29:07 本章字数:10778
那细腻软滑的触感尚在指尖纠缠,而那手腕却已抽了回去。
南宫朔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了一般怔愣。
内心深处,却已波涛汹涌。
寒毒!
如果他的手腕不抽回去,南宫朔就能诊断出他的寒毒是不是和林浅的一样。
但仅仅诊出寒毒也就够了。
怀疑如同春草在南宫朔心中蔓延生长,莫非眼前这个人是林浅?
虽然他眼睁睁的看着林浅跌下了悬崖,但因为没找到林浅的尸身,他就时常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林浅没有死。
南宫朔总在午夜梦回时,幻想着有一日林倩忽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如今,眼前之人是她吗?
如果是林浅,她又怎会成了莫百草的孙子?
混沌的黑暗忽然闪进了一丝久违的光亮,南宫朔欣喜若狂地凝视眼前少年。
灰色的衣衫,黑黄的面色,普通平淡的五官。
他的模样确实不是林浅,但南宫朔知道林浅是会易容的。
他的视线凝注在林浅的眼睛上,然却让他失望了。
眼前这双眼眸不似林浅那般清澈,眼底深处有一抹淡淡的雾气。
而且,这双眼眸的神色是那样淡漠和疏离。
他到底是林浅,还是莫百草的孙儿莫尚?
南宫朔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胆怯,他竟不敢去确认。
他害怕,万一此人不是林浅,心中才生腾起的那一丝希望便会破灭,他将再次坠入到无边的黑暗。
南宫朔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既是不舒服,那就好生歇息吧。”
语毕,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步伐有些凌乱。
静静站在帐篷外,他却没即刻离去,仰望夜空无数闪耀的繁星,长叹一声。
南宫朔仍在怀疑!
如若她真是林浅,那旁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
方才心绪繁杂,南宫朔没过多去注意那个男子,此时想来那男子绝不是一个平庸之人,虽然他极力地保持淡定。
南宫朔思绪良久,轻轻打了个响指,隐在暗处的尘冥和尘新悄无声息地跃了过来。
“尘冥,你率几个暗卫暗中保护这帐中之人,并且借机查出戴面具的的男子是谁。”南宫朔淡淡吩咐。
若真的是林浅,他绝不能让她有一丝危险!
尘冥不明白南宫朔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但他知道主子的决定向来是有缘由的,所以没有多问。
“尘新,你到双河镇去一趟,秘密打探莫尚的为人。”
尘新点点头,随意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南宫朔踏着月色缓缓离去,落寞的身影在夜色之中愈发孤寂。
帐内的烛火忽明忽灭,林浅好似散了架一般,趴倒在床榻上,心中涌上来无数复杂的滋味。
幸亏她躲得快,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