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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路以来,狴犴和蒲牢吃这样的亏太多,所以在麻木之余,也就处处小心防备着两个女人少碰面少吵架。
这不,两兄弟刚商权好,前方又吵了起来。
“是你的错啊!”
“是你啊,要不是你顶着个大肚子走不快,怎么可能看不见?”
“什么顶着大肚子,我现在一点都没出怀,倒是你,胖死了,所以走不快,错过了!”
见状,蒲牢、狴犴忙上前各拉一个。
“又怎么了?”
“还用说?”薛以安指指空荡荡的后花园,“刚才哭嚷的那个女人都不见了。”
“都是你走得慢才错过了。”
白珍珍反驳,“要不是你刚才在房门口和我吵架,我们早就到了。”
蒲牢大呼头疼,倒退两步往前厅跑去,赔笑道:“我去问问小二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罢,顿时没了人影。
两个女人一怔,不约而同地回头盯住狴犴,狴犴顿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吞了吞口水,狴犴脚底抹油,“我也去看看。”
白珍珍道:
“你跑什么跑?我又不吃你!”
薛以安啐道:“我看未必。”
争吵大战再一次开始……
顷刻,狴犴和蒲牢才又回来,却齐齐地换了张严肃的脸。
两女人见不对劲,又唧唧咋咋地问起来。
蒲牢咳嗽一声,道:
“别吵,我说,可能我们等不到貔貅和小维回来了,得先去一趟镜花村。”
第五十一章 镜花村
蒲牢道:“我们等不到貔貅和小维回来了,得先去一趟镜花村。”
原来,刚才哭闹的女子是这家客栈厨头的老婆,今日已到掌灯时分,妇人见丈夫还未归,便匆匆寻来。与客栈掌柜一问,才知丈夫午后就回了家,到现在算来也足足有几个时辰了。妇人一听,自然慌了神,又有那七嘴八舌的,说在村口见过厨头,亲眼瞅着他神情呆滞地往镜花村的方向去了。
一提镜花村,看热闹的人皆是窃窃私语。镜花村闹了鬼怪,何人不知?那的村民们各个诡异非常,白天大户紧闭,到了晚上就如魂魄般飘出来活动。众人议论纷纷,说厨头是被勾去了魂魄,妇人听了这才大哭大嚷起来。
薛以安手撑香腮,“所以我们要去镜花村查探一番?”
白珍珍以拳拍掌,目光炯炯。“好啊,感觉很好玩的样子,说不定能遇到陆地上的妖怪。”
蒲牢手撑额头,就知道一说原委,两个女人会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是我们,是我,们。”狴犴咬文嚼字地指指自己和蒲牢,“你们留在客栈等小维和貔貅。”
“不行!”薛以安和白珍珍异口同声道。
薛以安眨眨眼,眼眶就已盈满迷人的水雾,拉住狴犴的手,薛以安就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引。
“相公啊……”
这一叫,除了薛以安自己,其他人的汗毛集体竖起来跳舞,要知道,薛以安极少极少时候叫狴犴相公。
狴犴本人更是骇得不轻,暗擦一把冷汗,狴犴忙告饶道:
“安安,我最近很乖,没有乱吃东西,乱说话,更没有乱看其他女人。”
“噗。”
蒲牢没风度地扑哧笑出声,“四弟,你果然是爹爹的好儿子,把爹爹那套惧内的本事全学会了。”
“去!”薛以安呲牙,狴犴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骂,别人骂她就要挥五爪。
“相公,我现在挺个大肚子,如果你不在我身边,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白珍珍冷笑,“啊,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自己才两个月身孕,身材一点也没走样。”
薛以安如针般地刺死对头一眼,复转向狴犴,压低声音威胁。
“反正如果你不带我去,你儿子出点什么问题我不负责任!”说罢,便拂袖而去。
狴犴哀嚎一声,可怜兮兮地追了出去。
原地,只剩下蒲牢和白珍珍。蒲牢自然知道白珍珍也不是省油的灯,忙嬉皮笑脸道:
“这个薛以安太不懂事了,珍珍,我知道你不会无理取闹的,哦?”
白珍珍转转美眸,扬扬漂亮的小脸蛋,“那是自然,我是尊贵的公主嘛!”
蒲牢满意地点点头,女人果真吃软不吃硬,这一点上他比四弟聪明多了。
“金枝玉叶怎么可能无理取闹。”
“就是,珍珍你真乖!”蒲牢拥住白珍珍,宠溺地捏捏玉人儿的鼻子。
白珍珍反手一打,理所应当地叉腰。
“所以,本公主直接命令你这个奴隶,带本公主去镜花村玩,不然,宫刑处置!”
“啊?”不用这么严重吧?
结果不言而喻。
翌日,在薛以安和白珍珍保证绝对绝对不吵架的情况下,两对璧人达成协议,整装向镜花村出发。
到达目的地之时,恰是正午。
艳阳高照的季夏,在这镜花村却找不到一点点影子。空旷的大街上,阴风阵阵,妖雾缭绕,寒气逼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果如无雅城所言,这个村庄诡异非常。
白珍珍道:
“不知道晚上是不是这些人真的会飘出来活动,哈哈!”
正说着,不远处的一户屋檐上竟发出轻微的响动,狴犴凛冽侧首,顿觉异常,“嗖”地一声便运气追了出去。与此同时,蒲牢也察出不对劲,正欲随行,却突然想起身后两个娇滴滴的女人。
回头,蒲牢叹息,果然……女人是麻烦的动物。
薛以安遥望狴犴离开的方向,生怕自家老公寡不敌众,催促道:
“你还不去?”
蒲牢道:“我走了,你们二人怎办?”凑巧小维和貔貅这两个笨蛋又不在,若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际那就真是大大的失策。
白珍珍猜出蒲牢的用力,微笑道:“不怕不怕,你看。”
说罢,便甩着水袖在空中转了个圈,那飘带闪着点点银光,如泉水般随白珍珍在空中扩散流动,形成一个水雾朦胧的亮圈。紧接着,三人便闻头顶传来震天龙啸,再一抬头,曾与貔貅大战三百回合而不败的小青龙已盘旋在了云雾中。
白珍珍拍拍蒲牢的肩膀。“现在放心了吧?虽然小青龙没有貔貅厉害,但是打起架来也不是盖的,如果我们一有危险,我就发信号给你,嗯?”
蒲牢点头,又再看小青龙一眼,这才提腿去了。
薛以安、白珍珍一时无话,也就坐在大树下等两人回来。若换了旁女子,见这样诡异非常的村庄恐早已骇得不轻,可偏偏两人都非俗物,又坚信两龙子能轻而易举拿下小妖,便越发觉得无聊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见蒲牢、狴犴还不回来,微微有些担心,便商量着前去寻找。
正盘算着,就听身后传来“嗷~”的一声。
薛以安和白珍珍同时回头,就瞥见地上正趴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
白珍珍稀奇,乐呵呵地跑过去围着小男孩转了一圈,见他不说话,只死命闭着眼睛、四肢撑地趴在地上,高兴得手舞足蹈。
“好玩好玩,原来人类小时候也和龟丞相一样,是趴在地上走的。”
薛以安上前,拉开白珍珍啐道:
“你别胡说,这小孩子肯定是从妖怪那逃出来给吓得。”
说罢,才转向小孩劝哄道:
“小弟弟,你怎么样?”
小男孩依旧不答话,感觉到有人靠近,四肢缩成一团微微颤抖起来,嘴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唔唔”地警告声。
薛以安的心忍不住抽了抽,大概是因怀有身孕,薛以安近日成熟老练许多,也多愁善感许多,对小孩更是母爱泛滥,见小男孩如此,干脆上前抱起其道:
“小弟弟不怕哦,姐姐抱抱。”
“嗷嗷……”
“乖,不哭!”薛以安抖抖怀里的小男孩,轻柔地拍拍他的背。
白珍珍在一旁却犯了疑,“小孩子哭不是应该哇哇的吗?为什么他叫得却像……”
话未毕,薛以安就觉手上的小男孩挣扎不休,耳旁“嘭”的一声,红光一闪,再看怀里的小男孩,瞪着乌黑的溜圆大眼睛欲哭不哭,湿漉漉的小鼻子皱了又皱,小嘴巴里居然长出了尖尖的獠牙。
“啊!耳朵!”
经白珍珍一提醒,薛以安才发现小男孩的脑袋上蹦出了两只尖尖的毛耳朵,却因为害怕,抖抖地耷拉着,黑白相间的长尾巴也再藏不住,在屁股后面向下垂着。
“这——”薛以安和白珍珍都鼓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妖怪,妖怪!是陆地上的妖怪!”
白珍珍大呼小叫,小男孩再次受惊,稚嫩地惨叫一声,现出了原型。
胖乎乎的圆脑袋、油亮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