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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盒子在他的左边,开了那么一点。”韩契克伸出他的食指和拇指比划着,大概两英尺。“从里面传来敲钟声。我以前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没有这么响亮。这个声响让我的眼睛疼痛,还流泪。杰米大声呼喊着,朝门这边走过来。尊者的手伸开放在地上,杰米走过的时候,踩到了其中一只,自己都没有注意。
“门只是微开着,就像那个盒子一样,但从门内却射出一道可怕的光。枪侠,我去过很多地方,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我看到过其他的门,我看到过现实黑洞,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光。光是黑色的,空虚无边,但中间有红的一片。”
“眼睛。”罗兰说。
韩契克看着他,“一只眼睛,你说是一只眼睛?”
“我想是的,”罗兰说,“你看到的黑色是黑十三投下来的光。而红色的一片则是血王的眼睛。”
“血王是谁?”
“我也不知道,”罗兰回答,“他居住在遥远的东方,在雷劈,或是在雷劈外面。我相信他是黑暗塔的守卫者,他甚至可能认为自己拥有黑暗塔。”
听罗兰讲到黑暗塔,老人用双手捂住眼睛,这是一种神秘的宗教敬畏的姿势。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韩契克?求你,跟我说吧。”
“我开始伸手去够杰米,然后想起了他怎么用靴子后跟踩到那个人的手,我好好地想了一会儿。我这样想着,‘韩契克,如果你那么做的话,他也会把你拉到他那边的。’”老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罗兰的眼睛。“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我知道你也是。我很少会害怕,因为我们相信‘结局’。然而,我害怕那些光和那些钟声。”他停顿了一下,“非常害怕。我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讲过那一天。”
“甚至对卡拉汉神父都没有讲过?”
韩契克摇了摇头。
“他醒来后,难道都没有和你说话?”
“他问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告诉他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们俩也都死了。”
“那杰米呢?”
“两年后死了。”韩契克在他的黑衬衣上拍了拍前胸的位置,“心脏。”
“你在这里发现卡拉汉有多少年了?”
韩契克的头前后成拱形摇动,也许是基因遗传,每个曼尼人都这么做。“我不知道,枪侠,因为时间——”
“是的,在移动,”罗兰不耐烦地说,“你说有多久呢?”
“五年以上,你看他有了自己的教堂,而且还有了很多迷信的教徒去他的教堂。”
“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救杰米的?”
“我跪下,然后把盒子合上。”韩契克说,“我只知道这个了。如果那时我犹豫过哪怕一秒钟,我就有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时候也有这种黑色光射出来。这种光使我变得很虚弱,而且……沮丧。”
“我想肯定是这样的。”罗兰阴沉地说。
“但是我很快就闪开了,当盒子的盖子合上时,门也旋转关上了。杰米用他的拳头重重敲打着门,叫喊着,恳求让他过去。然后他就昏倒了。我把他拖出山洞,我把他们俩都拖出山洞。在新鲜的空气里待了一阵后,他们俩都恢复了知觉。”韩契克举起手,然后又放下,好像是在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罗兰最后一次试了试门把。门把怎么都转不动。但是那只球——
“我们回去吧,”罗兰说,“我要在晚餐时间到达神父的家里。那么我就得快点下山去找马,然后快马加鞭地骑回去。”
韩契克点头表示同意。他满脸的胡须容易隐藏他的表情,罗兰却以为这个老人为能够返回而如释重负。罗兰自己也稍微舒了口气。有谁愿意听到自己死去的父母从黑暗中冒出来怒斥自己呢?更不用提自己死去的好友的哭喊声了!
“那个会讲话的机器怎么样了?”在他们退出山洞时,罗兰问道。
韩契克耸了耸肩膀说:“你知道电齿吗?”
是电池。罗兰点头表示知道。
“那个机器还在工作时,它一直都重复地播放同一个消息。那个消息叫我们来到这个声音洞,来找一个人,一扇门和一个奇迹。那个机器还放了一首歌。我们给神父放过一遍,他哭了。你最好问问他,因为那也是故事中的一部分。”
罗兰又点了点头。
“然后,电齿用完了。”韩契克耸耸肩表示对那个机器,或者消失的世界的蔑视,又或者对两者都蔑视。“我们把电齿取出来,他们是耐用电齿,你知道耐用电齿吗?枪侠。”
罗兰摇了摇头。
“我把它们带给安迪,问他是否有可能再给它们充充电。它拿着它们走了进去,但是当它出来的时候,它们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用。安迪说它也没有办法,我还是感谢了它。”韩契克还是像刚才一样蔑视地耸了耸肩膀。“我们打开机器——另外还有个按钮能用——有声音出来。就那么长。”韩契克伸出两只手,中间间隔四到五英寸那么远。“里面有两个洞。洞里有棕色的闪闪发光的东西,像绳子。神父称之为‘磁带’。”
罗兰点头同意。“我很感谢你把我带到这个山洞来,韩契克。而且还告诉我这么多你知道的事情。”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韩契克说道,“你会信守你的承诺,是不?”
蓟犁的罗兰点了点头,“听天由命吧。”
“我们也这么说。从你讲的话看,似乎你是认识我们的。”他停顿了一会儿。机警地看着罗兰,眼中流露着一定的妒忌。“或者说你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我?谁只要读了《圣经》都看得出这点。”
“你是说我今天在演戏,在这个除了他们之外谁也听不到我们的交谈的地方?”罗兰朝还在继续胡说的黑洞侧了侧头,“我希望你能了解。如果你不能,那么你就是个笨蛋。”
老人考虑了一下,然后伸出他粗糙的、指甲长长的手,“你说得很好,罗兰,这是个很好的名字,很好听的名字。”
罗兰伸出他的右手。当老人握他的右手,然后捏下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最不希望他的手感受这样的疼痛。
不,还不是。我最不希望感觉这样的疼痛的是其他地方。那个地方目前还是完整的。
“也许,这次狼会把我们全部杀了。”韩契克说。
“也许。”
“然而,也许我们是难以对付的。”
“也许,我们是的。”枪侠回答。
第九章 牧师故事的结局(找不到)
1
“床铺好了。”当他们回来时,罗莎丽塔·穆诺兹对他们说道。
埃蒂那时实在太累了,他以为她说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该除花园里的草了,或者也许是还有五十到六十个人在教堂里等着见你。毕竟,谁会经常在下午三点的时候说到床呢?
“啊?”苏珊娜神情疲倦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明白。”
“床铺好了啊,”神父的女仆重复道,“你们俩还是睡你们昨晚睡的地方。年轻小伙子睡神父的床。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大家伙可以和你一起,杰克。神父叫我转告你们这些。如果他在这里,他会亲自告诉你们的。但是,今天下午是轮到他去看望病人了,他给他们带去了圣餐。”她说最后这几句话时,神情很是自豪。
“床?”埃蒂问。他还没有明白过来。他朝周围看看,似乎想要确认现在还是晌午,阳光还很灿烂。“床?”
“神父看到你们在商店,”罗莎丽塔继续补充说,“他以为你们和这么一大帮人谈话之后,会想要午休一下。”
埃蒂终于明白了。他猜想在他生命的某个时候,他肯定比此时对别人的和善更加心存感激。但是老实讲,他现在已经记不得,那是怎么样的和善,又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了。开始时,当他们坐在图克杂货店门廊的摇椅上时,只有少数几个人犹豫着靠近他们,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没有人向他们扔石头,也没人向他们开枪——这时,事实上,他们的谈话才算是开始活跃起来,人们开始真的笑了——之后,气氛就更加活跃了。当寥寥无几的话语终于变成了热烈的讨论之时,埃蒂终于尝到了成为公众人物的感觉。他惊讶地发现,做一个公众人物是多么难啊,多么耗时耗力。无论多么难的问题,提问者都只想得到最简单的答案——起初的两个问题是,枪侠来自哪里,又将要去哪里。有些问题可以很诚恳地如实回答,但是很多时候,埃蒂听到自己在含糊其辞地给他们讲一些言不由衷的答案。他听到他的两个朋友也在这样回答问题。确切地说,这些回答也并不算是谎言,倒像是一些类似答案的鼓动性言论。每个人都想要看到真诚的面孔,听到坦诚的回答。甚至连奥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