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罗兰呢?”卡拉汉问,他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有个舒适的地方给他,”她平静地说,“我之前已经给他看过了。”
“是吗,”卡拉汉说,“是吗,噢。嗯,好吧,那就这么定了。”他站起来。“我记不得上次感到如此疲惫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要再待几分钟,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罗兰说,“就我们四个。”
“你们随便吧。”卡拉汉说。
苏珊娜抓住他的手,很动情地吻了一下。“谢谢你的故事,尊者。”
“真高兴最终把它讲出来了,先生。”
罗兰问:“盒子被留在洞穴里直到教堂建好为止吗?你的教堂?”
“对。我说不清有多久。也许是八年,或者短些。很难完全确定。不过曾经有一度,它开始向我发出召唤。虽然我憎恨并害怕那只‘眼睛’,可是我也想再看看它。”
罗兰点点头。“所有巫师的彩虹都非常迷人,不过黑十三据说是最糟的。现在我想我明白原因了。它是血王用来观察的真眼睛。”
“不管它是什么,我感到它在召唤我回洞穴……甚至更远。低声说着我应该重新开始流浪,而且永不终结。我知道我打开盒子就可以打开那扇门。那扇门可以把我带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而且在任何时候!我只要集中精力就可以。”卡拉汉沉思着又坐下来。他身体前倾,从留有疤痕的握紧的手上方挨个打量他们。“听我说,我请求。我们有个总统,名字是肯尼迪。在我到撒冷之地之前大约十三年,他被刺杀了……在西部被刺杀——”
“对,”苏珊娜说,“杰克·肯尼迪。上帝保佑他。”她转向罗兰。“他是个枪侠。”
罗兰皱起眉头。“你这么认为吗?”
ūmd/txt電孖书下载到=》wwω。umdtxt。còm
“是的。而且是真的。”
“不管怎样,”卡拉汉说,“一直有一个疑问:杀死他到底是那个人自己的主意,还是有更大的阴谋。有时,我会在半夜里醒来然后想,‘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为什么不拿着那个盒子站在门前,’心里想着,‘达拉斯,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①『注:肯尼迪被刺杀的日子。』’?因为如果你那么做,门会打开,你就可以到那里去,就像韦尔斯先生时间机器故事里那个人。而且也许你可以改变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如果美国生活曾经有什么转折点的话,那就是。改变了它,就改变了之后发生的一切。越战……种族暴动……每件事。”
“主啊,”埃蒂充满敬意地说。即使只是讲讲,你也要敬佩这个主意的伟大。这就像那个装着木腿的船长在那里追逐大白鲸。“可是尊者……要是你那么做了,而是把事情变得更糟糕怎么办呢?”
“杰克·肯尼迪不是个坏人,”苏珊娜冷冷地说,“杰克·肯尼迪是个好人,一个了不起的人。”
“也许是那样。可是你知道吗?我认为伟大的人才会犯大错。再说,在他之后的人可能真是个坏蛋,某个灵柩猎手,是因为李·哈维·奥斯瓦德②『注:李·哈维·奥斯瓦德(Lee Harvey Oswald,1939—1963),美国人,杀害总统约翰·F·肯尼迪的嫌疑犯,逮捕后被枪杀。』或者其他什么人他才没能得逞。”
“可是那个球不允许这样的想法,”卡拉汉说,“我相信它故意悄悄地跟人们说他们做得好,从而诱惑他们于出可怕的坏事。它会说他们不只让事情好起来,而且是彻底变好。”
“对。”罗兰说。他的声音像树枝在火中燃烧一样干脆。
“你认为那样的旅行真的可能吗?”卡拉汉问他,“或者那只是那个东西想要说服人的谎言?它的魔法?”
“我相信是那样,”罗兰说,“而且我相信我们离开卡拉时,也要通过那扇门。”
“那样的话我就跟你们在一起!”卡拉汉说。他语气激昂,令人惊讶。
“也许你会的,”罗兰说,“无论如何,你最后把盒子——里面装着那个球——放在了你的教堂。让它安生。”
“对。基本上有效。它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可是你说它把你送到隔界两次。”
卡拉汉点点头。他的激昂就像松枝在炉火中燃烧一般,接着又同样快速地消失了。此刻他看上去只是疲惫不堪。而且说真的,很苍老。“第一次是到墨西哥。你们还记得我一路讲下来的故事的开头吗?信以为真的作家和小男孩?”
他们点头。
“一天晚上,我正睡着,那个球找到我并把我带到墨西哥洛萨帕托斯的隔界。那是个葬礼,作家的葬礼。”
“本·米尔斯,”埃蒂说,“写《空中舞蹈》的家伙。”
“是的。”
“那些人看到你了吗?”杰克问,“因为他们看不到我们。”
卡拉汉摇摇头。“看不到,但是他们能感觉到我。我朝他们走过去时,他们就移开,就好像我变成了一股冷气流。不管怎么样,那个男孩在那里——马克·佩特里,只是他不再是小男孩。他已长成一个年轻小伙子。从这一点,还有他讲起本的样子——‘曾经,我会说五十九岁’是他悼词的开头——我猜想这也许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反正,我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也足以让我断定,我很久以前年幼的朋友现在过得不错。也许我在撒冷之地还是做了一些好事的。”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在他的悼词中。马克把本称作他的父亲。他让我非常非常感动。”
“那个球第二次把你送到隔界时呢?”罗兰问,“那次它把你送到国王的城堡对吗?”
“有一些鸟,肥硕的黑鸟。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会说。不能在半夜三更里说。”卡拉汉的声音不带感情,不容半点反驳。他又站起来。“下次吧,也许。”
罗兰鞠躬表示赞同。“说谢啦。”
“你们还不上床睡觉,伙计们?”
“就去。”罗兰说。
他们感谢他的故事(连奥伊也跟着叫了一声,充满了睡意),并祝他晚安。他们看着他走开,接下来几秒钟,全都默默无言。
20
杰克率先打破沉默。“那个叫沃特的家伙在跟着我们,罗兰!我们离开驿站时,他跟着我们!还有卡拉汉神父!”
“是的,”罗兰说,“从那时说起的话,卡拉汉也在我们的故事里。这让我感到轻飘飘的,好像失重一样。”
埃蒂擦了擦眼角。“每次你像这样流露感情,罗兰,”他说,“我心里都感到温暖和湿润。”随后,当罗兰只是盯着他看时,“啊,拜托,别笑了。你知道我喜欢你能听明白我的笑话,可是你这样让我尴尬。”
“真对不起,”罗兰淡淡地笑着说,“我的幽默感一早就上床睡觉了。”
“我的整晚不睡觉,”埃蒂欢快地说,“别让我睡着,给我讲笑话。当当,谁在那里,好冷,好冷谁啊,内衣裤全冻上,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幽默出毛病了吗?”他说完后,罗兰问。
“暂时是的。不过别担心,罗兰,它总是会回来的。我能问你点事吗?”
“是愚蠢的问题吗?”
“我不觉得。我希望不是。”
“那问吧。”
“在东部洗衣房里救下卡拉汉的命的那两个人——他们是我所认为的人吗?”
“你认为他们是谁?”
埃蒂看看杰克。“你呢,噢,艾默之子?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杰克说,“是凯文·塔尔和书店的另一个家伙,他的朋友。就是告诉我参孙的谜语和河流的谜语的那个人。”他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又一个,随后咧嘴笑了。“亚伦·深纽。”
“那卡拉汉提到的那枚戒指呢?”埃蒂问他,“上面刻着藏书票?我没见过他们俩任何一个戴过那种戒指。”
“你仔细看过吗?”杰克问。
“没,还真没。可是——”
“记得我们是在一九七七年见到他的,”杰克说,“他们救神父的命是在一九八一年。也许什么人在这四年当中给了塔尔先生那枚戒指呢,作为礼物。或者也可能是他自己买的。”
“你只是在猜测。”埃蒂说。
“对,”杰克同意,“可是塔尔经营一家书店,所以他有一枚刻着藏书票的戒指说得通。你能说这不合常理吗?”
“不能。我得说至少有90%的可能。可是,他们如何知道卡拉汉……”埃蒂停下了,考虑再三,然后坚决地摇摇头。“不,我今晚不去想它了。我们要讨论的下一件事是肯尼迪遇刺,我好累啊。”
“我们都很累,”罗兰说,“而且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是神父的故事让我感到一种异样的心神不宁。我不知道到底它回答的问题比提出的多,还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