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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影响不好。是下午我在琴房的时候听那个老师说的。”
“男人都这么不负责任诶。真差劲!”可心抱怨着。
“这个还好啦,比起十二年前的事情可差远了!”菠萝说,“那个老师说,十二年前,有个大一的女生,不知道是跟谁怀孕了,当时风气还没现在这么开放,学校当然马上就把她开除了,不过她死也不肯说出那个男的是谁,后来那个女孩子家里也觉得很丢脸,不让她回家,给了她一笔钱,她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当时学校里面的领导还去看她,要带她去把孩子打掉,可是她不肯,她说她要为她爱的人生孩子,到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不通了,喝浓硫酸自杀,后来可能是受不了了,从房间里面爬出来,她当时住的地方是私房,水房厕所都是公用的,她要爬到公用的水池去喝水,还没爬到,被一辆开进弄堂的小车给撞了,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据说她最后的愿望是,遗体留给咱们学校做医学研究用——当然,那个时候还不是咱们学校,还没合并进来呢。据说她死了以后,医生抱着希望把那个小孩子取出来了,那个小孩子取出来的时候是活着的,可是身上都被浓硫酸腐蚀得一塌糊涂了,黑黑的,很可怕,医生也没有抢救……按照她的意愿,学校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了,知道吗,直到她死了,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过,是不是更狠心?!”菠萝讲着讲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们四个也都沉默着,突然,三戒问:“你说那个孩子,黑黑的?”
“听说是,我又没见过。”菠萝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难道,那个鬼婴,就是这么来的……”三戒喃喃自语。
“十二年前,车祸,黑黑的婴儿……”我重复着这些可能对上的地方。
“一定就是这样!他们也许是想要向那个男人报复!那个男人也许到最后抛弃了他们,所以那个女孩子才自杀的。88年诶,未婚生子,要多大的勇气?那个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女孩子都愿意为他背负一切的骂名,甚至连家都回不了了,学也没得上了,他居然能这样!”可心越说越生气,我想如果那个男人就在他面前,她一定已经一拳打过去了。
正在我们议论的时候,陈宜妃出现了:“案子进展如何?”口气终于比较正常了。
“抓了四个人,不过不知道谁是主谋,都不承认自己是主谋,所以我们正想着让你去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自己乖乖的说出来呢。”我说。
“这么麻烦干嘛,干脆我把他们都弄死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陈宜妃冷冷的说。
“那不行,他们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要不然你弄死了他们,他们又成了冤魂了,到时候再来找你报仇,那就没完了。”三戒说。
“那要我怎么吓唬他们?说什么?”陈宜妃问。
“到时候把他们四个人关在一起,你去了之后就围着他们转圈,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了,你就说是你打晕我的,是你把我扔在天台上的,我要找你报仇!不是主谋的人肯定很害怕马上就指着主谋说是他干的了。”三戒说。
“那好吧。你们带我去,我路盲。”陈宜妃说。
我们打电话给小胡姐姐,跟她说了情况,小胡姐姐说先把他们带到审讯室去等着我们。
我们没有进去,陈宜妃一个人进去的,我们在门外都能感觉到阴风阵阵,里面那几个做贼心虚的家伙估计已经吓的哭出来了。
陈宜妃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很颓废的样子:“招认了,我本来想杀了他的,手划到他脖子的时候,突然又觉得没意思,真的没意思……这家伙还招认两年前在咱们学校做另外一个工程的时候,和另外一个人,不在这四个人里面,在通往西南门的一条小路上强奸了另外一个小姑娘,那个女孩子没有报案,而是自杀了。昨天晚上我还见到了这个女孩子,她叫葛飞,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说她也是被民工强奸的,她那个时候觉得很羞耻,不敢报案,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她就跳楼自杀了,连遗书都没敢写,省得自己清白的名誉被败坏了,可是尸检的时候还是检查出来她怀孕了,当时还猜测她自己生活不检点,她的名誉更加毁了啊。我没有想到她的悲剧也是这个家伙造成的。昨天晚上我还说她,说你真傻,为什么不去报案呢,被强暴了,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怕呢。她当时问我,如果我没有死,我会去报案吗?我说当然会。可是今天,那个家伙说了一番话,他说,之所以他们敢于强奸女孩子,是因为绝大多数的女人在被强奸之后都不会去报案,因为就算报案把他们抓了,这个女人一辈子也就完了,人们会一辈子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让她抬不起头来,所以很多人都是忍气吞声的。我就想,是啊,要是我没有死,大概也是自己忍气吞声吧,虽然现在不是古代,女子名节大于天的时代了,可是人们对于女人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公平,我也看到过那些被强暴过的女孩子,就算抓了强奸犯又怎么样呢,一辈子被人家说,看,那个就是被人家给强奸了的女人,就算以后结婚了,一旦跟老公吵架,老公就可以用这件事情来羞辱她,很多家长还说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认为这是家丑啊!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他们的孩子的痛苦,法律在人言面前竟然这么苍白无力。可是也就是这样的风气助长了那些强奸犯的恶势力啊,我已经死了,不可挽回,这件事情就算大张旗鼓的去报道,让人们去说,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听不见了。多让法律来惩处一些这样的人吧,如果能够借助舆论的力量唤醒人们的良知,公平的对待那些被人侵犯的女孩子,也许这些坏人会收敛一点吧。我不想听别人非议我,所以我决定要去投胎了。来生再见,谢谢你们。”
说完,陈宜妃就走了,我想我们一定会再见。来生,她也许还是个坚强的女子。
回到学校,三戒说:“今天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诶。”
我茫然的看着他。
“今天14号。”他提醒我们三个。
“哦,要请简单的室友出来。”我终于想起来了。
“他们不会是黑黑臭臭的吧?想起上次看到他们,我还……”可心做了个呕吐的样子。
“又不请他们的尸体来。”三戒笑起来。
“他们不会还要杀我吧!”简单一脸怕怕。
“好玩好玩,我也要参加!”菠萝一脸兴奋。
“不会吧,你平常跟他们不是挺好的嘛,上次他们身不由己啦。”三戒拍拍简单。
“那赶紧去准备啦!”可心说。
东西都是现成的,上次请陈宜妃的时候三戒画了好多,还剩下不少,他们三个跟简单的关系又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这次由简单来请。
简单一边点符一边叫:“张建峰,王林,孙民力,你们出来吧,我是简单啊。”叫了十几遍,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啊?”可心问三戒。
“不应该啊,今天是他们的回魂夜,应该很容易请到才对呀。”三戒摸摸脑袋。
“难道他们的灵魂已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问。
“不知道啊。要不然我来试试吧。”三戒站起来,让简单站到旁边去。
“张建峰,王林,孙民力,请出来。”三戒刚念完,三个人影就出现在白布上。
“哇,你们三个太不给面子了,我叫了十几遍你们都不出来,他叫一遍你们就马上出来!”简单在旁边大叫。
“什么呀,谁让你小子不停的在默默背什么经文,我们怎么进来呀,还说我们!”张建峰说。
我们四个一起看着简单,撇撇嘴,表示不屑。
“这个,这个不说啦,那天你们怎么回事呀,你们知道吗?”简单问。
“可不是我们要害你,我们明明在洗脸嘛,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看见自己在洗脸了,就好像镜子一样,然后看到有三根头发吊着我们的身体,慢慢的向宿舍走去,我们拼命的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怎么都不行,还看见自己的身体扑向你,对了,我们的手臂上也有头发吊着。后来身体就好像被烧焦了一样,然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诶,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才又可以到处晃荡了,不过好奇怪哦,那天我们能看见的,可是后来就不能看东西了,听其他的鬼说,鬼不能看东西的,那我们那天怎么能看东西呢?”王林说。
“等等,这么说,那天的事情经过你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三戒问。
“是啊。”三个鬼一起说。
“那你们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提着你们?”三戒问。
“就是头发,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