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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念径直上了贼船。决心却迷失了方向。
她想躲开、想逃跑。
第二天上午,小艾睡醒,找点食物果腹,出发了。
她毫无目的地逛W市最热闹的大、小十字街,远走二道桥,什么都走马观花,什么都没有买。市声淹没不了她的空旷。
她回拐南门新华书店,眼扫书封面,雅趣皆失,宁静致远的书海,填补不了她心中骤然流失的海角。
她无家可归。她漂啊荡啊,走到了去她爸郊区家的郊线公交车站。
那天,西贝给小艾家打了N次电话,没人接听。到了下午耐不住了,直奔小艾家敲门,无人应答。他死活想不明白。
到了晚上,再电话、再上门,都像路遇沉默鬼。他还是想不明白,小艾怎么蒸发了呢?
他恨恨回家。
老妈看着儿子沉默,无头苍蝇一样,干不长一件事,就随口问:你今天没找小艾吗?
西贝:找了,没找到。。。。。。
西贝妈:她是不是到她爸那儿去了?
西贝一呆,说:哦!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他不及说完就去打小艾郊区家的电话。电话通了,小艾妈喜洋洋跟西贝打招呼,就喊小艾接电话。小艾在电话那头磨蹭,终于接了电话。却是沉默。
西贝怒火中烧,但碍于两家家长都在,只得迂回,硬硬地问:喂,你今天跑哪去了?
小艾堵得慌,愤然:呵呵,我去哪里,你关心?
西贝感到自己头发根都疼:喂,我当然关心。你说,我不该关心吗?
小艾:你该吗?你又不欠谁的!
西贝不懂:你怎么了你?自从我把你从T市接回来,你就老这样?不是好好的吗?我到底怎么了你!你说清楚啊,你!
小艾:没怎么!你听清,我还不是你老婆!你犯不着这么关心我!这么个语气对我讲话!我还是自由身呢,犯不着什么都跟你汇报!
西贝火起,压了压:你,你什么意思?
小艾冷笑,眼泪花在美目里打圈圈,停顿片刻:没有意思!就是有意思,你自己明白!
西贝:我不明白!你要跟我说清楚!
小艾:我说不清楚!女人的心思自己都说不清!更何况我这么容易犯迷糊的女人!我总是那么信任你……小艾咽喉哽住,说不下去了。
西贝:……我不信任你吗?我什么都依着你!
小艾:……
西贝:好,好,你说吧,我哪做错了?你这样子!
小艾:……
西贝:你说话啊!
小艾:算了,算了,我困死了。你什么都做得对!请你放电话,放我睡觉去!
西贝:……。不!
小艾:……
西贝:小艾,我真有错,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
小艾:……没有。
西贝:……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城?
小艾:不知道啊。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这几天也好好休息。别管我。
西贝:……小艾,我,我……好吧,我明天还给你打电话。我想天天听见你,看见你……西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若哀风过耳。
小艾的心软了,轻声:唉,西贝,西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唉!……哎,你,也别想太多。我今天就是突然不想呆在北门家了。想打电话告诉你吧,又怕打扰你休息。我觉得很累的,就是想在这里享受几天安静的生活!哈哈,没更多的什么!你,你还是笑笑让我听听!
西贝:你又逗我玩儿!我笑不出来。
小艾:那我笑给你听听!
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由假笑到真笑,笑得止不住,眼泪却是刷刷地往下落。
西贝皱着眉头听:小艾,你停下来,你别笑了,你这笑像个老巫婆!
小艾止住自己的疯笑,用手抹眼泪,急刹激动:……嗯!那你挂电话!
西贝:……好吧!小艾,你别逗我玩!我有点恨你了,我恨不得咬死你!
小艾:好啊!咬死了倒好,你省心了!挂电话!
西贝不说话,也不挂电话。
小艾以柔克刚:那,西贝,乖!我挂了,晚安啊!
西贝还没接话,就听手中电话传出“嘟嘟嘟嘟”的忙音。
西贝一头雾水,不知该喜该悲,坐在那儿,心头咚咚,愤怒变成沮丧,沮丧化成烦闷,烦闷变成一个恶魔,恶魔入心,惊醒西贝的不安。
西贝看电视到夜深,夜深到困死。他只愿困死到长睡不醒,直到小艾抚着他的额头着急地轻唤,那么甜美:西贝,西贝!你醒醒,醒醒啊!乖西贝~~
风华2
风华2
那晚挂了电话,小艾心情轻松。她的不快已在刚才电话时哈哈的狂笑中化成泪水。不管西贝是不是知道。她的焦虑暂时躲去睡觉。
夜里居然下起了雨,雨声淅沥。小艾却睡得香香。她梦里看见西贝清亮的眼睛。她做了许多眼睛与眼睛的梦。他们梦中相逢,湿淋淋满腔的渴望自屋檐斜着掠过,飘着忧郁的弧度,含着玻璃成分的坚硬和纯粹,沙沙落地,盖住小艾伸手可及的梦境——相思、相聚、相拥、相吻。
半个星期过去了,夹着个周末。西贝和小艾两人都是无聊不乐地度日。他们牵挂对方,想念彼此。都焦躁地等待着。却没有一个人想先下手电话问候对方。他们等。以静观动,以静观静。
可是什么也没等到。
小艾继续呆在郊区的家中过着所谓的桃花源的表面生活。心里却蔓延着苦苦的萤火。终于要燎原了,却烧得没有风向。她该怎么办呢?
她手遮着脸,眼观鼻,鼻观心。唉,这日子这么死潭一样,难以流动?死水啊,无法救那无名的火气。
她遥望窗外。西贝那边风平浪静。
她叹她就是火。她思忖。她总得有个决定。有关分合的。她不想先输。
但貌似如此严重的事情,她心怀鬼胎似地,要向妈妈透点口风,探探家长的风水。
她害怕,她没有主意。她踯躅多日了。
一晚,她安静地陪老妈看电视,心思缭乱。她不时地看看一边熟练编织毛衣一边不落剧情看电视的妈妈。
她定夺开场词:妈,你和爸爸喜欢西贝吗;妈,你说西贝好吗;妈,你看西贝与我合适吗;妈,你觉得这人可靠吗;……然后,随机深入话题……
她看着她妈,决定选其一问问看,这时她妈的眼睛对上她的,关切地问:菲菲,你有话要跟妈说吗?
小艾点头,说:是啊,妈!但不知怎么说……就是,我想跟西贝分手了!……
小艾说完这句话自己先吓了一大跳。这显然不是她刚选好的话。这是她深藏心底不愿示人的话,自己都没敢仔细摸摸的话,怎么就蹦出口了呢!
小艾低头,心里非常懊悔、难受。她静静地等老妈听她这话后的裁决。
老妈不惊,只是笑:菲菲啊,你又任性了!你们不是相处的好好的嘛!而且,你不是说你们都准备要领结婚证了吗?我最近很忙,都忘了问这事儿了。这可都是大事。不能急!
小艾仍然低头不语。浑身像长满了刺。
她老妈不急不缓地说:结婚证不要急着领!分手的事,你怎么回事呢?
小艾本也没想太明白为何要分手,她冲口而出的这句话给自己的退路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败象、不懂事、无理取闹,只得伪装胸有成竹,迎刃接招。
她声音干涩:结婚证不能急着领,那当然!……现在想急着领,也不可能……因为他的结婚证明寄丢了。最主要的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寄出了证明,我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因为……还有,他以前的同事都对他评价不高……我听那意思是他是擅钻营的那类……。他还曾看上过一个护士,似乎也是念念不忘,躲在被窝里看人家照片……还有,就是他去T市接我时,一直躲在车里不下车……我觉得很没面子!因为人家都知道我结婚证明都开了,是要跟他结婚的啊,结果他连下车打招呼的气度都没有!我的行李都是我战友跑上跑下帮我搬下来的……。我想起这些,就不爽……而且我们上次电话至今,都不联系了。他也没主动找过我……我觉得我对他那么好,他却……这样……他居然能这样对我……。
她没说完,就没出息地抽抽搭搭起来,眼泪像不值钱的洪水,心的长坝决堤,沿着思绪汹涌而下……她想着对西贝一年的真情相付,真的就这么打了水漂,落花流水一场,恨不得就这么哭死算了。生命的花季再美好,没有西贝,对她小艾又算什么呢?想到这里,她更伤心——原来她一直喜欢的、爱上的是一个根本就不怜惜她、只对她另有所图的男人?!
她妈妈看她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电视也关了,毛衣也不织了,端水拿毛巾的,不断地安慰她,说什么:菲菲啊,你这么好的姑娘又漂亮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