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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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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自己这“图谋行刺朝廷重臣”的通缉要犯,大摇大摆的坐上官府大轿,前拥后呼地抬进道府大院内,坐的是安南都护府(今越南)进贡的盘虎根雕朱漆大座,喝的是离此两百里的双角山中绿珠泉水泡的金井枫,陪坐的是面无表情的当今御前红人左飞卫将军李洛。
    阿柯只感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似被胶封住了一般,浑身不自在,屁股在椅子磨来磨去,也不敢抬头随便张望,屏息静气,并膝垂手,生怕有一丝不规矩的地方,让人给看扁了。
    铜滴漏慢慢的漏着,阿柯的心七上八下。也不知坐了多久,已觉得腰背酸痛难忍,偷眼看一旁的李洛,却见他仍是挺胸抬头的正襟危坐,好似尊泥塑。阿柯暗自纳闷,想:“难道当官的先得过坐功这一关?我又不想做官,那么歪一下大概也无妨罢?”便略歇着坐一点,过一会儿又再歪一点,再靠一下扶手,再蜷一下腿……到后来干脆缩进大座里,全身放软了,舒服的几乎呻吟出来。
    李洛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对旁边偷偷乱动的阿柯视而不见。过了好一阵,他放了杯子,对着空旷的屋顶道:“十日之内,我听林姑娘的吩咐,绝不动这小子一根头发。若有违背,天可罚之。”
    阿柯小心脏扑通一跳,坐直了身子,却仍有些半信半疑地问:“是、是吗?”
    李洛哼了一声,傲然道:“我李洛对林姑娘素来待之以诚,不像有些人,生在福中,却狠心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阿柯茫然道:“啊……哪些人?”
    李洛大怒,一摔手飞过一只茶杯,来势极猛,阿柯“啊哟”一声,抱头躲避,然而仍被四溅的茶水湿了一身。他跳起身来,就要飞奔出门,有多远逃多远,却见李洛一闪身已站到门边,冷冷地道:“你想到哪里去?林姑娘还未准许,你要出这门,只有横着抬出去!”右手伸出,食指向他胸前穴位戳来。阿柯见他动手,亦不多言,以手为剑,切他手腕。
    两人刚要交手,忽听门厅处有人大叫道:“住手!”正是林芑云的声音。
    李洛闻言,说停便停。阿柯收扎不住,险些冲进他怀里去。只听林芑云怒道:“叫你在外好好坐着也不行吗,非要动手!李公子,麻烦你先出去吧,我有话与阿柯说。”
    李洛对阿柯怒目而视,眼神几可杀人,向他传达一个“千万别犯在我手里”的意思后,转身出门,反手关上房门。
    阿柯最怕林芑云发怒,呆站在门前,耳边听见林芑云缓缓步到桌前坐下,良久,方柔声道:“过来坐罢,我不生气了。”
    阿柯小心翼翼坐回座位,不敢看林芑云的脸色,问道:“你……你脚怎么好了?”
    林芑云无声的一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是道大师替我运功治疗的。”
    阿柯道:“啊,道亦僧……原来你、你找到他了,那就好了。”
    林芑云道:“是。这些日子来多亏有他和当当妹妹陪着我,否则……我一个人在洛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柯摇头晃脑地道:“原来道大师真会医术。那日在林中,怎么反被你驳倒?”
    林芑云白他一眼,道:“这治疗之法我早就知道了,只是需要一位既通医术又内力淳厚的人协助我打通封闭的脉络而已。道大师人看起来随随便便,但一身正宗内力却是非同小可,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这么快恢复。只是中毒已久,要想完全治愈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现在多走一会儿就不行了。”
    阿柯被林芑云白了一眼,顿觉通体舒坦,顺手把弄着白玉茶杯,又道:“武约没难为你吧?那一天他们设下埋伏,要杀、杀我灭口,我就猜到他们是想留住你了。”
    林芑云深深看他一眼,见他的侧面比以前又消瘦了许多,但也刚毅了几分;唇上短短的胡渣浓密了许多,头发更显凌乱,像是多日未有打理;眼神依旧飘忽不定,但忽而的一凝,便很有些慑人的气势。心中那个懵懂稚气的少年,忽忽数月,骤然间仿佛已长大了几岁,林芑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低声道:“是我连累了你。”
    阿柯“啊”了一声,跳起来双手乱挥,叫道:“不、不、不……不是这么回事!我、我……我并不是说……不是连累不连累,我是说……哎,怎么说呢?”一个劲的搔脑袋。
    林芑云见到他那熟悉的焦急尴尬的神情,那段共同经过的难忘岁月仿佛一瞬间又回到眼前,心中一暖,浅浅笑道:“你别急啊。我……我知道你的心思。”
    阿柯一拍手,指着她道:“啊!是吧。我就说你能明白的……你明白就好。”
    林芑云点头道:“我明白的。哎,你的毒没有再犯吗?你又是在哪里惹上这么多麻烦的?”
    阿柯舔舔嘴唇,缩回椅子,长叹一声——居然也透着些许似模似样的沧桑,长话短说,将当日怎样与可可逃出洛阳,如何在林中与段念夫妇相遇,又如何见到辩机和尚,最后辩机又是如何教他《海若经络》内功心法的。他口齿不清,语意不详,记得又颠三倒四,常常说到后面,忽然说到之前;又或猛地记起忘了什么,费力解释。好在林芑云早熟知他的这些毛病,一边听,一边指正他的毛病,帮他纠正错误,理清思路。若是李洛在此,多半听的莫名其妙,林芑云却听的津津有味,时而紧张,时而释然,时而扼腕叹息段念与段夫人的不幸,时而又对沙老大的狼狈大笑不已。
    她听到《海若经络》四个字时,不觉凛然,道:“我听爷爷也提到过此书,据传里面记载的内容极之深奥,非常人能洞悉,确是一部奇书。只不过百多年前即已失传,这位辩机和尚竟能习到这门内功,不知是哪里的高人。你把手伸来我瞧瞧。”
    阿柯挽起袖子,让她探脉。林芑云闭着眼,把了半天脉,又让阿柯伸头过来看。她一边看一边道:“你的听宫穴倒是不再颤动,颧鹘穴略有温火,不过也许只是体内温寒所致。后溪、阳谷、小海这一路看起来是被那股内力压制住了。下颚、肩胛、肘部这一路的鸠火之毒……好像探脉象仍能探到。中府、天府、尺泽、列缺、少商这一路真气仍是逆行,但已不能至中焦,只能到府舍。承光、搌竹阴气内敛未消,但左右各有偏穴制约,好像也未加重……玉枕、天拄有精血向下……恩心俞、督俞、肝俞、胆俞、脾俞、胃俞、三焦俞……”她扳着手指一一道来,过了好一阵,皱着眉坐回去,沉思片刻,问道:“你真的连着两次都未服药了?”
    阿柯见她脸色不善,担心地道:“是啊……好像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身体也不僵硬了,只、只是每次需要静坐运功,直到那几个时辰过去为止。怎么?你看出什么来?”
    林芑云道:“我也不明白。但是从目前看来,毒只是被内力压下,还是未彻底解除,这么做究竟有没有效,还需看一阵再说。”
    阿柯道:“管它有没有效呢,反正现在不发就好。哦……对了,尹丫头怎么样了?”
    林芑云便端了茶,看着那淡淡的热气冉冉而出,又迅速弥漫,只余脉脉暗香弥漫空中,良久不散,表明那香茗真的曾存在过。她幽幽地道:“你才想起她吗?我知道你心中,无时无刻都在念着她呢。”
    阿柯道:“啊,需要无时无刻的念吗?那岂不是太麻烦了。”
    林芑云一怔,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想念也是麻烦事吗?算了,不跟你胡扯。她受的剑伤很重,虽然经过医治,目前伤口已经长好,但那个时候血气伤了内腑,又经这么多天的奔波劳累,焦躁惊惧,导致气血亏损,恐怕得好生调养一阵才行。她是什么人,怎么又与你遇上了?”
    阿柯不由自主坐正了些,干咳一下,将如何在令城老店与尹萱相识,如何联手退敌,尹萱如何被一个未死的人刺伤,之后又是如何如何救了刘志行,逃出生天。这几件事他倒是记的清楚,重点猛吹自己怎样英勇杀敌,又是怎样“义”字当头,扶危救困。这乃是他听了道亦僧说林芑云的父亲鬼手大侠总结出来的,借鉴了不少原话,因此未免说的自己好似神功盖世一般。那些被尹萱钉在柱子上、摔下楼梯、哀求告饶等等枝枝节节,自然略去不表。
    然后是两人如何一路顺江而下,甩掉众多追兵,破除层层阻碍。这一节本是可以大书特书一番的,但阿柯先有迷路之错,后有被两个丫头轮番救助之嫌,是以也轻轻带过不提。
    林芑云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听着,并不开口,也不揭那些一眼就看穿的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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