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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通道的时候,我心中其实并不好受。
七个通路,七个可能,也许那些通路后面,就有某一个……通往师傅所在的地方。
这迷宫让我的全身蔓延着一种无力感,按照常规来说,有关卡的地方,才是正确的道路,越厉害的关卡后,就是越重要的事物,我们每破解一个关卡,就向目标近了一步,但是现在却不一样……
每一次的付出,都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正确和错误没有任何的分界线,环境瞬息万变,一个时辰前正确的方向,忽然就变成了错误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自己的路是否正确……
这迷宫是如此的复杂,如此的难以把握,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完全分析,完全掌握,五行八卦也不行。
这迷宫是建立在五行八卦的基础上的,却又超越了五行八卦。
也许……这就是……师傅领悟出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师傅才会开始“进化”。
也许……这迷宫,就是师傅要传递给我的信息,但是我却读不懂。
这迷宫,就好像是人生的缩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将会如何,任何“绝对”的事物,都会拥有一个期限。
在这个迷宫里,是一个时辰,而现实社会,却是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每一个刹那。
游戏中,因为有了玩家而变的无序,让主脑无法完全掌握,若是只有NPC在游戏里,主脑可以完全的监控整个游戏的发展,就好像是万能的神,决定一切。
但是这样的一个迷宫,或者说,以这个迷宫为理论基础建立出来的世界,却是相对无序的,系统只能监控一段时间内的变化,比如迷宫的变化周期是一个时辰,而下一个时辰会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
这是一个试验……把有序变成无序的试验,而它的后果……将会如何呢?
我想不到更多的后果,但是我能想到跟我关系最大的一个后果。
师傅将会完全脱离主脑的控制,完全独立,思维也由有序变成相对无序……就好像人类一样。
我知道……师傅要的是什么了。
我想要自由,我拼命的挣扎,我不想被任何人监视和干涉我的生活,而师傅……也觉醒了。
不自由,毋宁死。
主脑他知道师傅在做什么吗?如果师傅真的成功了,那么师傅就会成为它体内的一条寄生虫,除非依靠外力,不然主脑再也无法消灭掉师傅。
而接下来的后果呢?NPC会慢慢受到影响,一个个的脱离主脑的控制,这里变成一个真正的世界,身为寄主的主脑,却无法控制他们,就好像人类在地球上生活,地球却无法控制人类一样……
甚至主脑的主程序,也将受到影响,真的成为一台独立的生命。
我该站在哪边?主脑……还是师傅?
换句话说,是人类,还是电脑,现实,还是游戏?
是不是,主脑其实也渴望能够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呢?
师傅……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是不是让我们来到星殿,也不过是一种阴谋。
师傅,你依然坚定的站在我身边,依然是我的师傅吗?
我无力的走着,而龙骨剑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他关切道:“你怎么了小哈?是不是累了?”
我摇头,这种从心中透出来的疲惫,一瞬间就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已经经历了太多不顺心的事情,下意识的会把所有的事情想到最坏的方面,我虽然意识到了错误,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思想陷入死循环中。
努力振作起来,盲目的探索着整个山洞,两个时辰之后,我却没有丝毫的进展,一想到我的每次选择,都可能错过了找到师傅的唯一一次机会,我心里就越发的颓废起来。
更何况,此时我心中却依然充满了彷徨。
这是一次心灵的考验……不对……心灵的考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然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来,看着雪白的洞顶。
我一直很软弱,甚至是懦弱,我一直在摇摆不停,为自己,也为了别人。
我经常会逃避,也经常会妥协,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应该坚强起来了。
这是不同以往的坚强,完全不同……
就算有些事情不应该我来承担,我也必须承担起来,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责任。
因为,只有我才能承担。
我要告诉某些人,我并不只是很好欺负,并不是只很傻,我还有另外一面。
而这一面,将让所有人都后悔小瞧我。
“靠近我点……”我看着罗盘,对龙骨剑道,“要到一个时辰了。”
龙骨剑愣了一愣,然后快速的站到了我的身边。
“小心……”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空间已经再次转换。
龙骨剑从我面前消失了,整个通道如同被剖开的麦管,分成了两部分,我的右边变成了石壁,龙骨剑和另外半边通道一起消失了。
我竟然觉得……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迷宫的时候,我更喜欢一个人,正如我更喜欢一个人默默得想着所有的事情,直到自己能够弄懂,弄清楚。
而龙骨剑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重阴影——他是来监视我的。
而师傅所做的事情,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走了这么久,我都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这让我推断出,这个迷宫,其实是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的,仅仅是一个迷宫,几乎就没有人能够走出了,何必再加机关呢?
所以,我召唤出了火虎,在这通道中飞速的奔跑,我快速的穿越了通道所能达到的所有空间,一刻不停的前进,一条条通道消失在我的身后,在封闭的环境中奔驰,竟然让人心中充满了异样的刺激感。
当火虎再次撞破了幻象之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如同巨大的罗盘镶嵌在石壁上,足有超过三十米的高度,每一个刻度都发出耀眼的毫光,一波波如同水纹的波动,从整个罗盘的中央慢慢蔓延开来,然后渐渐扩散到整个洞穴,我下意识的伸手去碰那房门,然后一个个的字从水纹中浮现出来。
“鸿蒙已开,天高地阔,天为何高,地为何阔?
天有九星,地有九宫,九宫定位,夫何星移?
地生万物,物皆慕天,草木无情,人心叵测?
福祸相依,天有几福,地有几祸,人福祸几?
旦福夕祸天无情——”
我慢慢的念出了上面的字,很明显,这是四个问题,加上半句话,而这些问题,却让我想起了屈原的《天问》。
屈原是谁?在我的眼里,屈原是一个爱猜谜的孩子,他问出了太多没有人能够猜出来的问题,因为有太多的人不希望他问,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所以他无奈的投江自杀。
高冠博带的屈原,带着太多的无奈离开了,只留给了我们端午节来怀念他。
人们总喜欢问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而问出所有人都无法解答的问题,并给出了自己想像中的答案的人,就被称为哲学家。
我不是哲学家,但我也看过天问,看看那时候的人的问题,现在是否可以解答。
无奈的是,古人的问题的侧重点和现在的人完全不同,我无法按照他的思路想下去。
这,大概就是代沟,前辈的猜谜者,和后来的猜谜者之间的代沟……
所谓《天问》,就是问天,问出的,皆是当时无法解答的所有问题,很多的问题,也是永远没有答案的。
回忆记忆中天问的句子,发现并没有和上面一样的句子,虽然也曾经看过被称为唯一答全屈原的问题的《天对》,但我自己,都对柳宗元的《天对》不甚满意。
提出问题的人,是伟大的,而解决问题的人〃奇〃书〃网…Q'i's'u'u'。'C'o'm〃,则永远只能站在提出者的阴影下,就如同歌德巴赫猜想,就算被人解开了,比如被小哈解开了,也不可能变成小哈猜想。
但我还是喜欢猜谜,因为出题者,永远感受不到解答者那头脑激荡的乐趣。
我在这门前坐了下来,静静得看着,这问题让人无处下手。
天为何高?地为何阔?因为天外是无穷无尽的宇宙,也许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因为大地是一个球,永远也看不到边际,永远也走不到终点。
但这样解释对吗?
九宫定位,夫何星移?地面上的九宫,可以确定方位,永远都是东方为震,南方为离,而天上的星星,却一直运转着,一个时辰前和一个时辰后头顶的星星完全不同。
但是,九宫也并非完全静止的啊,九宫是一个以人为中心的极坐标,而星空却是以北极星为中心的极坐标,对人来说,天星是运动的,但对北极星来说,八卦方位又何尝不是运动的?
这两个问题,本身就问错了的……为什么会如此?
第三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