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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留恋终究是要离别,短暂的离别换得相守的喜悦,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此刻我们站在整个营帐口,这一刻我们三人分别有各自的方向和任务,只是不知结果会是如何。夜子炫一身劲装骑在马上,率领几支队伍奔往皇城。马车正在等我上去,我只是轻装上路,有几个随从跟着,魏昊天安排了人马暗中保护我安全到达林平。面对魏昊天长衣翩然,恋恋不舍,探出车外的头一直不愿意缩回去。
那截欣长身影屹立在帐口久久不去,直到有人报军情才移步回去。
林平
终究抵不过车马的劳顿,很快便在马车的颠簸中睡着了,顾不上内心烦乱杂乱的情绪。等我一觉醒来天色早已经暗了,探向前掀帘问道:“师傅,我们到哪了?”
“刚才看姑娘睡得正香,所以没叫,我们就快到了。”策马的车夫说着鞭策一下马儿,加足了马力。他是个中年人,是昊天特意挑出来的,驾车技术高,所以这一路的颠簸就像是给小孩摇篮一般,特别让我易睡。
肚子有些饿了,幸好快到,听到车夫一阵吆喝:“好嘞,姑娘,我们到了,可以下车了。”马车稳稳地停住,马儿累累地大喘几口气。
“到了!”不等他人动手我已经掀起帘走出车外了。一个随从上前跟守门的人交替讲了几句,然后掏出魏昊天给的信物后便放我进去。
随我来的人送我安全到达后便会回去,便对车夫道:“师傅,麻烦你回去帮我向昊天报声平安,然后让他自己多注意身子,凉了多加件衣服,不能熬夜太久,还有……”
车夫笑着知晓我的心事:“姑娘这心意,老朽一定为你带到,你为魏公子着想,魏公子定不负你情意,还请姑娘在这自己照顾好自己。”
感觉自己太罗嗦了,明明这些话出门前讲了又讲,现在更是对另外人讲,让外人都知道这份情意,害羞得脸颊些许发热:“多谢师傅了。”
刚跟车夫交代完,纪朝阳身穿铠甲迎面而来,还未到便闻其声:“陌儿?真是你!”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喜悦,落在我心头却是愧疚,故展开笑颜:“朝阳。”
纪朝阳能再见到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没顾忌在他的士兵面前的沉默将军形象,摆出一道手势愉悦道:“我们进去再说,你旅途劳累,该休息。有没有饿了?我让人备吃的去。”
“还真有些饿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何止是有些,是很饿。
纪朝阳是早吃过,依旧陪着我吃了一些,这份默默的关心,我甚是感动,我怕是还不清也还不了了。一餐下来,跟他聊聊家常,很舒心。我是以义云口战乱所以前来林平安全为由,夜子炫也早修书告之纪朝阳,为此纪朝阳早早做了准备,林平并无多少女眷,这次为了我特意招了好多了照顾我。因为对象是我吧,纪朝阳压根没想过为什么我会突然来,意欲为何。思及至此更加愧疚,我利用了他的感情和信任。他对我这么好,我不因为有瞒他的,该告诉他事情吗?不行,毕竟那是他亲身父亲啊,他也是痛苦的,下不了手的,那他会怎么做?我这样对他不公平的,正值天人交战,红唇抿出一缕苦涩,正欲开口对纪朝阳劝说大义灭亲:“朝阳……”
纪朝阳眼神望门外一瞥,神色紧张地对我道:“对不起,陌儿,失陪一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打断,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好。”
纪朝阳起身往外走去,门口似有人在叫他。他一个闪身,两人都不见踪影。事有悬疑,任务在身不得已跟踪人。据纪朝阳介绍,这里有个议事厅,有事他们都在那里商量。这路似这样走的,悄步往那走去,远见议事厅有灯火,看来他们就在那。找了个不易被发觉的地方躲着,耳朵贴在窗上偷听。
“你说的可是真的?”纪朝阳沉重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老爷已经召集了所有兵力逼向皇城。”
听见纪朝阳叹气,语气里尽是疲惫:“爹还是这么做了。”
“这是老爷的亲笔书信,还请少爷过目。”从缝隙里瞧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封的信递给纪朝阳。刚才在门口躲闪露出的衣料就是此人,照他们的话来看,这个人一定是纪太师派来找纪朝阳的,他真的会选择跟他爹一致战线吗?
纪朝阳接过信,信上打了蜡,盖上了纪家密信的标志:“这是……”
此人身份绝不是一般的下人,能担当起传这话的人必定是纪太师身边的心腹。拱手弯腰看似谦卑语气里没有卑下:“老爷说了,还请少爷助老爷一臂,毕竟老爷做了皇帝,少爷就是太子了,老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
他爹的心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一直处在关外为的就是告诉他爹为人臣子就要敬遵本分,他爹有心他无心,借此劝解他爹,只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纪朝阳大拍桌子阻止,怒喝:“大胆!”
被怒喝的人并没被吓,恭卑劝说纪朝阳:“少爷应顺应天势。”
久久纪朝阳道:“看来我还是得回去一趟。”我的手紧紧拽着,为什么还是选择回去,不要回去好不好,你爹是在造反啊。
与纪朝阳说话的就是刚才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人,他是来向纪朝阳搬兵助纪太师大逆不道行径的。一听这话很是高兴,少爷能回去助老爷一臂,那这事就是锦上贴花势在必得了,他真替他家老爷和少爷感到高兴啊:“少爷还是想明白了。”
纪朝阳未语。
可恶!刚才朝阳说什么?回去一趟!不行,千万不能让他回去帮纪太师,不能让他做不忠不义之事。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糟糕,我得赶紧离开,他们正打算出门,绝不能让人发现我在偷听。蹲下身子转角处才挺起身子,心火燎火燎地,悄然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办法,可是越是急就越想不出来,这可急煞了我。
路过一大水井,几个下人正在洗衣服,中间夹杂着泼水嬉戏。“哎呀,别再泼我了,瞧我都被你弄得一身湿了。”
“我不也是吗!”几个洗衣服的丫头继续相互泼着水。
“等下冻着了明天的活你们帮我干去!”
“好了好了,不泼就不泼。”
有了!水!只要受冻了就有借口了!
半夜里漆黑一片,宁静得可怕,即使害怕还是强忍着从暖软的床上爬起来。趁大家都睡下,蹑手蹑脚地来到那枯井处:“我可不是有自虐倾向哦,实在是逼不得已。”舀上一桶水,以手试水温,五指才伸入一半就感到冰寒彻骨的冷,不禁全身抖了一下。我绝对绝对没有自虐心理,黑夜可见!对着那桶水内心挣扎,真的要往身上泼?要不用别的办法吧。可是想不出别的了……好吧,豁出去了,夜子炫,你欠我大大的帐!一闭眼一咬牙忍住寒意,一桶水往自个身上泼,干脆利落,换来的就是止不住地颤抖,牙齿都在打架抗议了,一桶应该还不够,再来一桶吧。忍着巨寒,一桶又一桶直到感觉头晕,身体忽冷忽热,禁不住瑟瑟发抖,连脚都站不住了,应该是成功了吧,可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怕是要倒在这了。
咦,怎么前面有两条路,我明明记得就一条的啊。头晃了晃,遭了,怕是过头了,太严重了。好了,果然只有一条路。晃晃地走着,突然左脚不小心踩到右脚,“啊”的一声,好痛。一个站不稳栽了下去便不醒人事了,昏迷前心中直喊李陌儿,你这个大傻瓜。
“这位姑娘是夜寒水凉着了凉发烧伤寒,手臂处还有轻微骨折。”大夫把完脉看完伤势细细地为纪朝阳道出病情。
迷迷糊糊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全身都在叫嚣,乏力地我连醒来都像在打架一般。这是在说我吗?伤寒是我千盼万望的,终于感冒了,只要我病着就可以拖住纪朝阳了。只是骨折?也是在说我吗?我没骨折啊,我怎么会骨折,我又没摔着碰着。可是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痛啊。
终于成功挣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就见纪朝阳就坐在前头,见我醒了才放下脸上的担忧:“你醒了。”
“我怎么了?”声音很虚弱,有些嘶哑,明明只是小感冒啊。
“我正要问你呢,一身湿的躺在地上,幸好有下人半夜起来上茅厕才发现了你。”说到这,纪朝阳担忧不已的神色又换上,如若那下人没有半夜起来,是不是就要受冻一晚上,那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拼命在脑中搜索早先想好的借口,“我记得我在打水,然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