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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股浓郁的药味,秦太医正忙着煎药。魏昊天立于桌旁,夜子炫半坐起身子,脸色好转不再发白青筋爆出,只是疲惫虚弱的样子,却仍掩盖不了那股惧气。我有点佩服,这样的人天生适合当王者,即使忍着多痛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他既是霸王,霸王既是他。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房内,周围静寂得令人心慌。疏疏被人推进来,一脸无措惧怕地看着房里的一些人,小声叫道:“小姐?”
我还是不能相信疏疏会是下毒的人,不过这里容不得私心,个人猜想、感情用事只会误了事。把她的害怕看在眼里却没情绪地说:“魏相魏公子要问你话。”
疏疏害怕地把眼珠子转向翩然立于桌旁的男子,心中的畏惧更深了,她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见这架势,胆怯应道:“是,疏疏定据实回答。”
魏昊天一眼看去,不再浪费时间地开门见山:“好,我问你,这碗莲子羹可是你端来的?”
“是,是的。”顺着魏昊天的眼光,疏疏看向桌子上翻倒的碗,颤抖的声音听得我揪心,虽是新来的,毕竟是我的丫头。
魏昊天的声音无高低:“那你可知道这里头放了毒?”
“放毒?怎么会?”疏疏不敢相信的尖叫,眼里有惊讶也有恐慌。
魏昊天反问:“是你端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是我下的毒,请公子一定要相信我。”疏疏拼命地叩首请求信任。
“相信?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一句话?”夜子炫冷血地开口问道,声音里的力量跟脸上的虚弱成反比,字字仿若刀一般逼向疏疏。
疏疏吓得头摇得拨浪鼓般,接着一次次地磕头,:“我真的没做过。”我有些不忍,这样磕下去她的头迟早要破,正想开口替她求情,魏昊天看我一眼,让我不要开口,他自由安排:“这莲子羹是谁煮的?”
“是我,小姐到厨房吩咐我,是我亲手煮的。”疏疏赶忙回答,不敢犹豫,跪着爬向我,抓住我的腿,虔诚地看着我求我:“不是我,不是我,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这样做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看向魏昊天想看透他的想法,我觉得疏疏应该不会害我,她和我素未谋面,而且这几天的相处让我觉得她是个单纯的丫头。
许是他收到我的想法,没用严厉的口气缓口道:“那么有谁碰过这碗莲子羹?”
“因为要照顾火候,所以我一直看着,怕稍有怠慢会将莲子羹煮糊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亲自照看的。”
“一步都没离开?”
“恩。”疏疏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不是。”
“不是什么?”找到突破口了,我叫了出来。
“明艳姐来找过我,让我去领取阁里新进的布匹给小姐。”因为是红牌,所以有好东西总有我的份。
“明艳?”我疑惑喊道,怎么扯出个明艳来,难道真是她想害我?是我看错明艳了?
夜子炫只是看着魏昊天查审,这是信任,对好友能力的信任和忠诚度的信任。
有了新头绪,魏昊天让侍卫带明艳来。房内的气氛很压抑,疏疏像是受怕的兔子红着眼跪在地上抽泣着直喊要信她。不一会儿门口的侍卫打开门,明艳进来,完全没了平时刻薄的样子,怕是被这阵势吓着了吧:“你们找我有事吗?”
“这丫头说,她在煮这碗莲子羹的时候,中途被你支开过,可有此事?”魏昊天问得直接。
明艳看见疏疏跪在地上,脸上挂着两行泪,怕是与问她的话有关联,说错了会惹祸上身,小心应道:“是,我是到厨房让疏疏去给陌儿领布匹了。”
魏昊天接上,不是疑问是肯定,眼眸一转不转地盯着明艳的反应:“然后你就留在厨房。”
“疏疏离开了,东西总要有人看着,我就留下来了。”明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怕怕地看着房里。
“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把你叫来问话?”这时魏昊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
“小女子不知。”凤娘急匆匆的把她从房里拉出来,问凤娘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说,只说小心回话,进到陌儿房里看这着情景,怕是有麻烦要上身了。
“这羹里有毒。”魏昊天一字一句顿道,忽然转换语气,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看陌儿安全站在这你是不是很吃惊?”
明艳震惊地看向我,表情里尽是不明为何魏昊天会这么问。
夜子炫诡异地笑起来,阴黯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们,透出一丝兴致盎然:“很惊讶是吗?”
“你们怀疑是我下的毒?”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看魏昊天,看看床上的夜子炫,最后目光直直落向我。
我没说话,接受着明艳的视线,那里面有失望和伤心,仿佛在控诉着我对她的不信任。“你的嫌疑最大不是吗?”夜子炫打断了我和明艳的“眉目传情”。
明艳叫道:“可是我没必要去害你们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那可就要问你了。”夜子炫冷酷的声音响起,像是认定了她一样。
明艳看着我,杏眸里的泪光我没有漏过:“难道你也认为是我做的?”
我默语,轻易相信别人是做人的大忌,但是我觉得明艳对我的态度不像是作假,思索着到底破绽在哪。就在明艳逐渐转为痛绝的时候,突然我想到什么,大叫出来:“对了,厨房。”
“什么厨房?”魏昊天好奇的接话。
“我们忽略了厨房,厨房还有厨娘的啊,去找厨娘来问问,厨娘可是整天呆在厨房的人。”一语点破大家的疏漏处,他们都把对象定在疏疏和明艳身上,可忘了厨房还有人,虽然这事情经过中没有明显的露身。
“去带人。”被我这么一说,魏昊天想到了遗漏点,对侍卫发话。
我的房间本来就小,现在挤了这么多人进来就显得更小了,众人神情严肃,各自想着事情,要是两边再在站上几个小兵,齐呼声“威武”,那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公堂了,这么雅致的公堂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明艳则有些感激地看着我,我回以一笑。
不久一个侍卫来回话:“公子,厨房有个叫李娘的不见了。”
“什么!”魏昊天大怒,迅猛的站起身子。
“属下去厨房带人,发现李娘不在,然后去她住处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看来她最可疑,连封锁清音阁都能让她逃走,必定早做好准备及时逃跑。”魏昊天想了想,发话,“给我封锁全城,全力查找。”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会我们所有人都把思绪放到了潜逃的李娘身上,记忆里搜索她,平日里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的样子,说起待人之道,不光是对我们,就连对小小的丫头都们极好,总是和颜悦色的细心教导着新来的下人。这样的妇人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啊。受的刺激有点大,如果这样的人都会害你,世上还有什么样的人是不带面具的……
几个时辰后有人来报,在郊外发现一具类似李娘的的尸体。我们匆匆赶过去,李娘躺在郊外的草堆中,装着些干粮和衣服的包袱摆在她身边,怕是要逃走吧,包袱没有褶皱和凌乱,也没有什么被抢劫的迹象。她安详的样子看着像是睡着了,完全没有死前挣扎的痕迹。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向身边的魏昊天,寻求他的解答,我敢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山贼抢杀,怕是有人杀人灭口,或者是栽赃嫁祸。
魏昊天跟我同样的想法,上前查看症状,查看了一遍找不到死因。奇异的现象恼着他,看样子是一下子毙命,却没有伤口,奇怪!把李娘的头一翻,手指摸到脖子上有一个小尖头,仔细一看才发现一枚深入喉咙的针。他找到她的死因了,就是这枚针深深插如喉中,截断了呼吸。如果不是恰好摸到那个微露的针头,这么小的孔怕是发现不了这死因。魏昊天眉头紧皱,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针,究竟是何人有这么阴毒的手段!
“我知道死因了。”魏昊天站起来。
我跟上前:“是什么?”我还是没看出她是怎么死的,没伤口啊,又不像毒死的。
魏昊天转头看着我,看了许久许久,突然一个将我揽入他怀中,那么安静的眼眸深藏着不安看着我,我睫毛轻眨:“怎么了?”
“没什么,只要你安全就好了。”这样的话仿佛吐出爱语般,一字一句教我满足得心魂荡漾,把他眼里的不安暂且放下,先享受这拥抱再说,紧紧地回抱他,不管有外人在场,为爱敢做敢当,爱情是自由的,没必要掩掩藏藏。
他的心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