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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端着脸盘正欲往外走,转头开心地笑了笑:“姐姐今天没看见魏公子,他可是很认真地在看你哦。姐姐的舞真是特别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舞,就像,像展翅的凤凰。”
“你见过凤凰长什么样吗!”小怜也这么八卦,我噘了噘嘴,“不过这能说明什么?他不也有看云汐姑娘吗,而且他还是天天看。”
“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小怜摆出一副大师的样子,甚是好笑,“魏公子听云汐姑娘唱歌可是从来不抬头看的,只是一味地喝茶,他看姐姐就不同了。”
这都能让她发现,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机灵鬼。”
“真的,我躲在后面都能看到。”她觉得我不相信她似的,补充道。
“知道啦,你出去忙吧,我睡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特别累。可能是跳舞跳得太激烈了,耗体力。喝了小怜准备好的参茶,很快就入睡了。
入凉了,睡梦中有人伸手帮我撩开了遮目的软软青丝,目光中透着疼惜,喃喃地对我说了好多话,柔柔地将我笼于其中。迷恋他身上淡淡的兰草清香,我看不清楚他是谁,也听不清楚他对我说了什么,很模糊,很模糊。梦境原来这般迷幻。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昨晚的梦清晰在目,房间里散着淡淡的兰草清香,仿佛是真实的,可我又找不出头绪。
梳洗完,小怜要帮我盘发,我说算了,就这样散着。如瀑布般的长发披肩,我觉得好看,以前不知道羡慕了多少女子。可小怜觉得像深宫怨妇,这就是文化上的差异。
打开窗,做深呼吸,这里的空气真是新鲜,没有污染。蓝天,是那么蓝;白云,是那么白。突然想起古人的话,“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真是不赖的想法,纯自然派的思想。看着硕朵白云,真想拿几朵做件衣服,做件被子,一定很是柔软。
伸了伸懒腰,斜斜倚在窗上,传来微微的凉意,挑弄几缕落在胸前的发。忽然发现不远处有双精湛的眼睛盯着我。寻着这道目光望去,一条静僻柳荫道,树影婆娑,浓密的遮住了最后的日光,笼起一片清凉,一玄白色的身影跃入眼帘,一张帅气的脸,五官精致有轮廓,透出凌烈的气质,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双唇,深邃的眼睛,“好一副王者之像。”我心中微微有些赞叹。为自己夸张的想法怔了一下,侧头对着远处淡淡地笑了笑,笑得有如彼岸水仙一般,充满清晰的诱惑,纤长的羽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显然一怔,我有趣地发现他的表情凝固,只一怔便恢复常色,回应我一笑,笑得霸气却带着邪佞,眼神格外幽深漆黑。
只一双闪动着冷冷流光的眸子,衬着清风中飞扬的乌丝和莹白肌肤,一笑百媚生。
轻轻地,我将窗关上,隔绝那透视的视线,走到圆桌旁坐下,思考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个如此英俊的男人,眼神里带着不可触及的深邃,周身散发着令人臣服和敬仰的气质,定是不简单的人。突然响起“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的诗句,自笑笑,刚才他的一瞬间表情,是因为我的笑吗?
竞价
在清音阁也有小一段时间了,凤娘事事也顺我的意,没怎么为难我,这让我也不怎么排斥这里和这里的人,就是经常会遇上某些人的挑刺,不过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小插曲。每天登完台凤娘都会分我点银子,因为这些我也就暂时没打算离开的意思,有吃有住还有钱赚,我得为自己的后路储备。登台依旧是蒙面,偶尔会闹场,凤娘也都能平息下来。坊间流传清音阁来了个神秘女子,蒙头盖脸,柳腰纨素,声如铃叮铛响,曲迷人,善歌舞,八方各人闻风群来。渐渐地,我的人气超过了云汐,成了清音阁的当红台柱,当然这些人中有一少部分是好奇我真面貌而来的。这可乐坏了小怜,小怜生性单纯,我待她友好,她也视我如亲姐姐,凤娘可没投错码,大把大把的银子飞入她的口袋,精明如她,又怎么会亏待了我这个财神呢,怎么说清音阁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各路达官贵族出手必定阔绰。
还有那魏相国公子,至今我未看清他的长相,每次来捧我的场,都是默默地坐在远处那个固定的角落,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我想不通,更好奇,以及那个早上那双深邃眼神的主人,令我印象深刻,还有就是那清水般好听的男声的主人,至今未曾露面。
正准备上台,凤娘突然跑来着急地对我说道:“陌儿啊,今天真的支撑不住了,大家都要你揭开面纱。下面正闹着,你看这……”
撑这么多日,也难为凤娘了,看来也是时候了。“这好办。”我把头靠近凤娘,轻声道,“等会我一曲完,凤娘就上台,咱们来个开价揭面,怎么样?”
有钱赚谁不乐意,凤娘会意地笑道:“我的好陌儿,真是聪明。”
“过奖,还不是为清音阁着想。”说得真假,连我自己都想吐,不过这种地方有谁是真的!各自心怀鬼胎。今朝红颜,明朝凋谢,今日为你笑,明日弃你如草芥,这里的女人看透其中的道理,心更加重。
我婀娜盈步走上台,礼貌性地福了福身,在琴前端坐好,灯光聚集在我身上,抚一把爱琴,似欲弹奏,心情有些低沉,很想唱《一句一伤》,台下的人个个伸长脖子待听。
忽弦动,清冽之音蓦的划破空气,直流入耳。先是轻柔细碎之音,之后变忧郁低唱:“要多少斑驳 青苔才会入墙/多少雨你才会 撑起纸伞/落花再亭外 又依稀了几番/流水送走呼唤 我不忍想/风惊扰河岸 也唏嘘了垂杨/你低头唏嘘了 那些过往/夕阳映屋檐 斜照木格子窗/悠然的旧时光 我却黯然/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你坐看缘分了断/当意念已转 再多遗憾/也只是空谈/一句一伤 无话可讲/我起身安静拈香/我停止想像 你的模样/闭上眼倔强。”
哎,影森,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多少个夜晚,我坐看月亮,祈祷我们的相遇,月下依旧孤身我一人。要多少思念你才会出现?
唱歌时我全身心投入到歌境中,把歌唱得惟妙惟肖,真情流露,回忆一片一片拾起,所以没看见台下的反映,待曲毕,台下痴迷一片。一样的位子,一样的人,今天他穿着青色的锦袍,神形渺渺,正玩弄茶杯。旁边坐着一个玄白色金镶边的男子,定眼一看,他正望向我,那眼神柔情却又不全是,带着一种让人肃然恭敬的气势,深邃得让人不可捉摸,我似乎哪里碰见过。对了,那双眼睛,正是我某天早上开窗望见的人。他跟魏某人什么关系?瞧他一身气宇轩昂,想必也是个人中杰物!
收眼间望见有个小身影,匆匆走到侧边一位穿黑色袍子的客人旁,低头似语,便急忙离开。然后那位客人起身对着我喊:“感情陌儿姑娘的真面目真是丑陋不堪?”
顿时下面纷纷扰扰。
“陌儿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我们要看看陌儿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大家就像被点燃的炮,轰炸开。
那位客人不饶人地说道:“真让人丑得看不下,才蒙面示人?”我丑?笑话!我这一生最自豪的除了继承了爸爸的音乐天赋,就是继承了妈妈的外貌了。
“多谢各位这么多日以来的厚爱,今日便让大家见见小女子的真面目,有亵渎各位眼的,还请多多包涵。”我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里的每位客人,我都得罪不起,“不过……”
凤娘恰好上台接了我的话,笑容满面,乐盈盈地看着厅里有些纷乱的场面:“不过我们家陌儿可是国色天香的人儿,大家来个开价揭面可好。”不愧在这摸打滚爬出来的人,凤娘魅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台下的大爷:“我们家陌儿可是天生丽质,貌若天仙,这我可没吹,你们谁出的价高,谁就有这个机会亲自揭面,第一个目睹陌儿的美貌。”台下一听是美人,这等好事怎么让给别人,立马达成一致。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30两起价,谁出?”凤娘高兴地大喊,银子的诱惑无法阻挡。
一个满身横肉的肌肉猛男站起来大出手:“50两,我揭了。”
马上有人回应:“像陌儿姑娘这么雅气的人,怎么能跟你这么莽横的人挂上勾,我出60两。”
一位天蓝色锦袍的公子站起来,立即出声糗那个出60两的人:“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来凑年轻人的热闹。”舞台下顿时一片嘘声,一看那公子就知道是个不学好的纨绔子弟,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对凤娘大声道:“我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