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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男,若晴就是青衣楼里的人。”阮文低声告诉我。
海棠有点惊奇:“你就是楼主心心念念的李先生?”
阮文怕我生气,握紧我的手才点头称是。
海棠当即单膝跪地:“属下参见护法。”
我睁大了眼睛。面对小秋小方的疑问,阮文简略说了说。
原来阮文接单时巧遇青衣楼主若晴,在暴露后救了她一命;以阮文的绅士风度,俘虏一个生活在男权社会的女人当然简单如喘气了。就这样,阮文成了仅次于楼主的护法客卿。
海棠对阮文的态度升了好几级,有什么建议提出都要说一句:“请护法示下。”
我却暗中掐他的腰。“胜男,我不是故意的嘛。”他凑近我耳语。
伤情
天已大亮。青衣楼德州分舵下属已经在小院里待命。
青衣楼居然是个女子帮派,外边的美女们各行各业的都有,社会地位最高的一个,是府台贺某的九姨太。
我的心平静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将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是孤单一个人。阮文的手仍放在我腰上,镇定自若地根据我画出的行宫地图制定行动计划。要等天黑,救人才更方便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络绎不绝地传来各种消息。
待到中午,一个穿了太监服色的人来了,递交海棠一封书信后匆匆离去。海棠展信阅读,神情变幻。“皇帝本来已经决定今天启程继续行程,因太子偶感风寒,只得滞留几日。”
大家齐齐看秋飞花。小秋欣慰地笑了:“我还以为太子武功有多高,原来,他也要养伤。”
“金丝软甲,一定是他穿了金丝软甲。”我想起侍卫八卦团的秘闻。
阮文正在地图上指画的手停了下来:“海棠小姐,行宫中的线人有多高的可信度?”
“回护法,行宫中线人是楼中姐妹爱人,消息不会有误。”海棠又说:“城中一切已经恢复平静,只是……”她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看看小方。
秋飞花皱起眉:“海棠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霜月姑娘已经被拘押拷打,太子声称是霜月引奸人入内,行剌太子;李姑娘追贼失踪,如今绿营正满城搜救。”
小方脸上痛苦之色愈浓,虎目含泪,抓起宝剑起身就走。
阮文神情无异,拦住小方:“冷静。”
“我怎么冷静!小秋为了胜男,置小霜于万难险境;如今小霜在受苦,莫非还要让我学你们一样置身事外?等等等,小霜弱质纤纤,怎么受得住严刑!”方子轩弹剑出鞘,愤懑大吼。
“我这就回去,说不定能救霜月。”我咬住下唇站起身。
秋飞花望我一眼,微微一笑:“小方,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替你把霜月带回来的。”说罢衣袖一挥,从轩窗中飞身而出。
众人拦阻不及,只得眼睁睁望着他往屋顶上纵跃而去。
阮文叹口气:“这样不行。小秋贸然前往,不过是多陷一个人在里面。海棠,你让下面人去弄个行宫里身量和我差不多的人回来,我进去相机行事。”
海棠领命而出。
阮文照了十三阿哥的一个侍卫韩林的模样化妆。我在一旁给他讲十三的习惯和宫中的规矩。
方子轩呆坐椅上,只是望着剑喃喃:“我为什么不好好练武?连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我算什么男人?”
我拉了拉阮文衣袖:“文哥,不如我也一同去吧。多一个人到底多一分力。”
“不行。”阮文断然拒绝:“你的身手虽然不错,但遇上高手并无把握;我不会让你去涉险的。”
我摇摇头:“文哥,小霜危 3ǔωω。cōm险得很。太子此人心理变态,手下偏又高手众多;拘押小霜摆明了是想引蛇出洞。小霜弱质女流,不比我皮粗肉厚;太子又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回去说不定会更好一点。”
阮文伸臂抱我,绵密地一个长吻压下:“不要说了。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再去受辱的。我已经请若情替我带枪来了。”
我着急了:“文哥,你理智一点。从北京到德州,快马也要三天,小秋此去半点音讯也没有,我不能在这里干看着啊。”
他迟疑片刻,下了决定:“好,我们一同前往,也好相互照应。”
转头面对海棠:“海棠小姐,珊珊就烦请你照顾了。她对我们很重要,如果有变故,请带她先期离开。”他从颈上拉出一条链子。“把这个交给若晴。”
海棠接过链子,脸上露出了然神色,郑重地点头:“我会的。这里的姐妹就由护法调动。”说罢出了门,没一会儿带进来一个老妪和一个青衣少女。
“冯大娘,小苏,这位就是楼中护法,从现在起,青衣楼唯他马首是瞻。”
阮文淡淡微笑:“你们的任务,就是作好接应,在第一时间安排我们离开。备好马,打通关节,确保任何时候都都出城。”我会意地递过单子:“这上面的东西,马上准备。”
“鞭炮?”冯大娘讶异地说。
我和阮文相视而笑。是的,我们必须利用火药了。依我的本意,只要能带走霜月即可,毕竟感情是存在的,但是,任何事都有不确定性,我们必须先保障自己。
配制出简单的黑火药,天色已经全暗。
秋飞花仍然没有回来,宫里的消息也送不出来,方子轩早被我送了去睡觉。
我心头涌上不良预感,秋飞花若非陷在里面,不会连线人也送不出信的。
在另一间屋里,珊珊正在专心致志地弹着七弦琴。
我忍着泪,吻她一下:“珊珊,对不起,你得跟着海棠姐姐。”珊珊不解地抬头看我:“为什么啊,姐姐,你又要去那里?”“珊珊,你听姐姐说,现在姐姐要去抓坏人,要是有事,你就跟着海棠姐姐,要听她的话,好吗?”懂事的珊珊用力点头:“以前爸爸也是这样跟我说啊,我会的。”
阮文根据我画出的浣衣局小宫女的模样精心替我妆扮,换上宫女的蓝色制服,接上条假辫子,青衣楼几个好手随同我们向德州行宫摸去。
这世上,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严密防守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薄弱环节,而德州行宫的漏洞,是由八旗亲贵子弟制造的。在一个墙角,阮文半蹲下,伸出双手并拢,我助跑两步,蹬在他手上,他双手一托,我借势跃上墙头。跳下高墙,脱下身上的男子衣衫,我一个闪身,藏入墙下阴暗。阮文也下来了,留下根长绳;对视一眼,我们开始行动。
轻车熟路地找到我住过的小院,却见各处皆黑,我的屋里却亮着微光。难道是小霜?再说吧,我爬上屋顶横梁,等着我的替身出来。这个宫女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失眠,半夜里会出来伤春悲秋;我也是当值时才发现的。冒充一个文化人对我来说是难了点,但是这宫女貌不出众,也不会引人注目的。
手指并拢,拇指紧贴食指,我击打宫女颈外侧;她倒在我臂弯里。
阮文扛了她在肩上,来到围墙边,学了几声秋虫啁啾,把小宫女绑在绳上,让外围人员拉了上去。深深对视一眼,我们分头离开。
我回到宫女住的地方,爬上炕,小心不碰到同住的其他宫女,我闭目养神。正要睡着,外面响起极低极低的男子叹息。
是太子。因为刘忠压低的声音在劝他回去。
这个该死的。我诅咒N遍变态太子,要不是这王八蛋窥伺我,何至于唱这出?要是非得挟持人质,首选就他;让我文哥好好给他松松骨。
天亮了,随着众人起身梳洗后,管事女官分派活计,我的原身叫柔云,不是过个包衣奴才,被支使得团团转。
一整天下来,没什么收获,只是在不停地做事;及到傍晚饭后,才有了点空闲。正在想找个什么借口溜去侍卫营,管事女官匆匆过来:“福芸,快,太子处等着那青色羽缎呢。”
福芸从炕上起身,没口子的抱怨:“又让我去,前儿就是送件衣服,送出多大的事;现今让我去,我……”女官一声厉喝:“住嘴。你是不想活了?浑说的什么!”这屋里就三四个人,在女官扫过来的厉害眼风里,倒是人人噤若寒蝉。
“我去吧。”我站起来,淡淡地说。老在这里等着不是个事,秋飞花究竟怎么样,也没个消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女官点点头:“也好,柔云你去。”
抱了衣服,我小心地依着柔云沉静的性子走。
太子下处,小太监接了包袱;我远远望去,并不见任何异状,只是暗地里的侍卫多了不少。他们藏得很隐蔽,却躲不过我的眼睛去;至少,我也像那样藏过。
看来,又白跑一趟。已经两天了,小霜还吃不吃得消?
我磨磨蹭蹭地走,竖起了耳朵,只盼能听到点什么。远远来了群人,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我靠墙而立,静候回避。有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
“四哥,这小李子还是音讯全无,这可如何是好啊。哼,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