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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却仍旧不信,折扇一抖,声色俱厉:“秋某眼中可不揉沙子。你们既不是兄妹,为何这小小女娃口口声声只说哥哥姐姐?你们若是未婚夫妻,又怎会两年多不结亲?”
我这下脸就更红了,跺脚埋怨阮文:“都是你啦,连避嫌都不会。不管,你自己解释去。”转身跑自己房里装鸵鸟去。
开了窗子,我竖起耳朵听。三个坏蛋,怎么声音这么小嘛。真是的,什么都听不到。干脆睡觉。
“起床吃饭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脸庞一温,又被偷香。“嗯,讨厌啦,老是亲人家的脸。有口水耶。”咕哝一句,我眨眼。眼前的人脸色有点臭,我勾下他颈子,印上一个吻。
一时天雷又勾动了地火。又是缠绵绯恻的一个长吻。可是,现在我躺在床上,我脸有点绿了;貌似是我勾引人家耶。
放开了我,阮文大步出房。在门边扔下一句:“快点起来,等你吃饭。”
换条简单裙子,我走到饭厅。
哈,那两只还没走?大喇喇坐着,正跟阮文喝酒呢。
“嗨。”打个招呼,我也坐下来扒饭。珊珊还是挤在秋飞花旁边,那小子挺不错,时时照顾着她,夹菜啦,递水啦;服伺得珊珊蛮周到。阮文早就体贴地给我夹了平时爱吃的在另一只小碗里。
我历来吃饭快,部队养成的习惯;吃完放下,我很奇怪地看着三个男人。他们好像已经成了熟朋友了,言谈举止,毫无距离。
方子轩见我望他,脸微红,笑了一笑。我忽然想起那个袭我胸后手下留情的大男生,就是他?还绿林道上的咧。这样咋混哪。
家里平白多了两个人,我的贵妃榻也被秋飞花霸占,珊珊快活地弹琴,阮文和方子轩在探讨爱情的真谛,我无聊得要死,只好回房继续睡。
小别
三更,斋宫。
赔着笑跟太子混了半天,才溜了出来,我站在花影里等霜月妹妹。方子轩功夫不是很好,上次就差点送了小命;在秋飞花和阮文的规劝下,他才放弃了亲自来的企图。所以,我背下他要说的话,来这里当传声筒。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跑过来,站在檐下,她小声呼唤:“方郎,方郎。”
“他不能来,托我捎来这个给你。”是一个手帕包,包的大概是副镯子。“你也要体谅他,上次入宫他亲人没了。这一次大家认为他还是别再来的好。”霜月捧着小包,眼泪吧吧往下掉。我看得心中酸楚,拉了她坐在台阶上,递帕子给她。
“谢谢大人。方郎他,好吗?”终于,这个水做的MM不哭了,我私下认为是没眼泪了。
我点点头:“你知道吗?他有一次剌杀今上,不过没成功。”
“唉,都怪我自己狠不了心。方郎愿意陪我天涯海角,浪迹江湖;我却放心不下年迈双亲和幼弟。自入了宫,我以为,此生再见方郎终无可能。谁知,天可怜见,竟叫我们遇上了大人您。”小姑娘说话客气。我有点脸红,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掏出封信递给她:“喏,这是小方给你的。他说,他等你。等你放出宫。”
霜月欣喜若狂,拿着信的手抖得厉害。大颗大颗的水珠又掉下来。
“别哭了,我的天呐,小心脱水。”我无奈了,现在我只是嫌烦了。不去想离开或者以后的道路,一个劲哭哭哭,有什么用嘛。
她抹一把脸,小心翼翼地收好东西,才向我再次道谢。
“大人,我能叫你一声姐姐吗?”她怯生生地说,我连忙大力点头。
“姐姐,认识方郎时,我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那一年,我陪额娘上香,采花扑蝶摔下山崖,是十七岁的方郎救了我;知道我是官家的小姐后,方郎送我回去就再也没来找过我。我记得方郎爱菊,就在闺中养了无数的花,每日均命婢女捧上高墙,只盼方郎能有一日得见。”
“终于,方郎进了我的闺房;他对我,是又爱又恨。他恨我是满人女子,是官府千金。我说,跟着他,我就不再是满人,不再是小姐;听了我的话,方郎从此,夜夜来听我抚琴,教我练剑;十五岁时,我携了方郎去跟阿玛额娘说,当时就哭晕了额娘,气坏了阿玛。”
“多少次,我欲以身相许,方郎总要等到名正言顺。我是要进宫的啊,若不是方郎惜我重我,我一进宫,就得活活晒死在高秆上。可是,就算我多么多么爱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双亲为了我的任性丢了性命啊。”
霜月望着星空,深情地娓娓道来:“姐姐,如今又得了方郎的信儿,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要活着离开这里,跟我的方郎双宿双栖。”
“难道你曾经想过死?”我听着有点不对,连忙问。
霜月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想方郎多了,我就不想活了。我在德娘娘宫里,虽是女官,却不受宠,是人人都欺负我的;只不过,生而无欢,我又怎会计较。”
心里一痛,我搂过霜月,大包大揽:“霜月,你别伤心,我就在这宫里当差;要是谁再欺负你,我告诉十三阿哥去,让他替你出头。四阿哥跟我也熟。小样儿,看谁再敢欺负你,我找条麻袋套上,非打得他妈妈都不认得他。”
“姐姐。”霜月又哭了。“姐姐,你对我真好。”她强压着声音,哭得凄惨。
好不容易哄了她回去,我回值房打盹。
昨天我问阮文,是怎么跟两个孔夫子的门徒解释的,阮文笑着不说话,被我逼急了,他才说:“我告诉他们我姓罗,你姓朱啊。”我一时无解,睁大眼睛,又引来一个甜蜜的吻。“笨丫头,罗密欧与朱丽叶嘛。只不过,我这个是私奔版。”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被我痛揍。一边告饶他一边补充:“他们看我们情路凄凉,前程茫茫,当然就大掬同情之泪了。”
听得我好笑极了,怪不得小方老是用那种看流浪狗的眼神看我。秋飞花有点古怪,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有时候我跟他说,他就拉长个脸走开。靠,不说就不说,很稀罕?
还没等我替霜月报仇,新一次任务又出现了。
康熙又要南巡,御笔亲点我随驾;知道这又是太子使的绊子,我没好气地暗骂了几万次。
可怜我跟阮文,正式交往才多久啊!
家里住下了两个外人,两小子居然绝口不提离开的话;秋某还自作主张请宁婶替他收拾了空着的西厢房,小方和他两人一个一间,作出个长住样子。
我和阮文只得每天跑出去。在家里,小方倒还知趣,姓秋的就是故意捣乱,成天像灯泡似的晃来晃去。
“胜男,好了,别生气了。外边多好,罗曼蒂克多了,还凉爽。”坐在屋顶上,靠在阮文肩头我长嘘短叹,阮文无奈地安慰着我。下面笑声喧天,那两只自来熟的,住了没几天,就常常来些个人,有男有女,成天师哥师妹的,倒把我们这正牌主人赶出来了。我嘟着嘴发牢骚:“本来就是讨厌嘛,人家明天就要出差了,本来还想跟你多说说话,现在弄上来吹风。好冷喏。”“没事啊,现在我们也能说,你想跟我说什么?”搂得我更加紧些,他声音低低地说。
千言万语,无从出口,就是我现在的情况了。“没说的了。我会给你写信的。”我突发奇想:“对了,文哥,我们写密码信好不好?用摩尔斯电码。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说什么了。多安全。”宠溺地亲我一下,阮文笑了:“知道我看不太懂中文,是吗?”他双臂似铁,仿佛要揉我入怀。
“顶上的,小心屋塌了。”秋飞花这个坏蛋,终于暴露出他的本性;他就是一个爱恶搞的家伙,所有的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全是装的!自从住在我家,他就成了我的对头。只要我在家,常常会被他气得吃不下饭;阮文私底下说是一物降一物。仗着读书多,咬文嚼字讽剌我,不幸我又全听得懂;反驳呢,十次要输九次。还好,珊珊会帮我报仇,常常在他白衣上画机器猫。
我气得大叫:“我的家耶,塌了关你屁事!”索性站起来大跳。阮文笑笑,圈住我:“胜男,小心,真的会塌。”“塌就塌吧,反正我明天就走了。”幸灾乐祸地我提高声音大叫。
小方站在院子里,一脸讨好:“胜男,你先下来吧,我有事求你呢。”
“说啊,我才不下来。你们喧宾夺主把我赶上赶下很好玩吗?”我迁怒于他。
小方挠挠头,羞涩地掏封信出来:“胜男,好姑娘,你替我送封信行吗?”
“报酬拿来,没钱免谈。”扬起头,我当然要拿乔。
秋飞花站出来搂住小方肩:“要钱还不好说,小方可是富甲一方。狗官,你怎么这么爱钱啊?”
阮文推我下去,为了上房,我们特意修了台阶。
“小方,要送信可以,你得替我打花猫一顿。”某花的新外号就是花猫。
小方二话不说,拉开架式;秋飞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