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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做功课,闻言抬起头来:“你们要去那里玩?等我一会儿,我做完这篇策论就好。”
虽说封建时代大户人家女眷不好抛头露面,可青萍还是个小姑娘,我呢,根本没把这些看在眼里,拖着孩子们,我蹦蹦跳跳在大街上溜哒,年羹尧一边摇头一边跟着我们。
“姐姐姐姐,我要吃这个。”珊珊指着冰糖葫芦嚷嚷。
年羹尧掏钱买了三根递给我们。“嗬,跟着男生出门真划算。”我一边舔一边说:“都不用我自己花钱。”
走了一会儿,咦,青萍呢?“年糕,青萍那儿去了?”我刚才是一手牵一个,可是拿了糖葫芦就放了一个。
“糟了。我一直看着路边,没注意啊,我还以为你牵着呢。”年羹尧大惊失色。
我一把背起珊珊,和年羹尧分头找回去。
在来时路上,青萍正在路边看人玩杂耍呢。“青萍,你怎么这样儿啊,差点吓死我们了。”我责备她。
青萍吐吐舌头,冲我做鬼脸。“走吧,我们找你哥去,他还在找你呢。”
该死的年羹尧,妹妹丢了,他还在跟人聊天打屁。
我牵着孩子们去过去:“哎,年糕,你怎么这样啊。还好我找到了青萍,不然就靠你,那青萍丢定了。”我流水价一口气说完,才顾得上打量他的朋友。
一行七八个男人拥着两个个儿高高,样貌端正的青年男子,年羹尧恭恭敬敬垂手而立。听见我说话,他有点尴尬,连忙斥我:“兰儿无礼。”唤过青萍,介绍:“这是舍妹青萍。快来见过三爷、四爷。”
我有点发愣,什么三爷四爷的,关我屁事哦。看青萍,已经半蹲下去:“奴婢青萍,见过三爷四爷,两位爷吉祥。”
我耸肩,拉着珊珊退后一步。“你有朋友,那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男子的护从中有人喝骂:“大胆女子,见了两位爷还不请安。”
珊珊嘴一扁,哇地哭起来:“姐姐,这个叔叔好凶啊。珊珊怕。”
我火一下子上来:“我又不认识你们,凶什么凶啊。吓到小孩子了知不知道。”抱起珊珊,我柔声哄劝着,转身就走。
青萍忙了上来,低声说:“姐姐,四爷是我家的主子。你别生气,快给四爷道个歉吧。”
什么主子奴才的,人民当家做主好不好。我转身,义正辞严地说:“他们是你们的主子,又不是我的。就算道歉也是他好不好?”我用下巴点点那只走狗。
“伦岱,给这位姑娘道歉。”一个穿青衣的发话,我看了看,大概二十二三岁。
那个骂人的甩甩袖子:“是,四爷。”走上前来,冲我一揖:“姑娘见谅。”
人家放低身段,我倒有点害羞了。笑一笑,我放下珊珊,学着青萍刚才的举动别扭地蹲一蹲。“不好意思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好。”
两个青年居然笑了,还倒蛮帅的。“好个有趣的姑娘。前倨后恭的,却是为何?”另一个,大概就是三爷吧,笑咪咪地问。
“什么前倨后恭?你是说这,请安?我不习惯这样所以刚才得罪了。”我望着他,回答。
珊珊拉拉我的衣襟:“姐姐,这两个叔叔很好,只是那个,”她怯生生地望望伦岱。“那个叔叔长得好可怕耶。”
我蹲下,看着她,哄:“珊珊,别害怕,姐姐会保护你嘛。”抱起她,我告辞。
走出没几步,只见后面说:“亮工,这女子是你的红颜知已?倒是个有趣的。”
年羹尧的声音:“回三爷的话,她是舍妹的闺中女伴。前儿在太原与奴才们一同进京的。”
亮工?年羹尧吗?哦,大概是字。如同周瑜周公瑾、吕布吕奉先一样。
生活
阮文又闲了下来。
东厢房里,又天天都能听见打斗声。
“文哥,这枪法练不了,我们不如练古代的弓箭好不好?”打来打去,我的功夫倒是与时俱进,很想找机会实践下,可是这时代的恐怖分子应该是天地会,韦爵爷他们哪,跟他们作对?算了吧,我可不舍得。那跟政府军练练?更不行。军人的责任就是维护国家机器的运转嘛。
阮文躺在地板上,翘着二郎腿,有气无力地:“好啊。正好我买了个小庄园,明天就去?”
“好啊,阮文,你买房子都不跟我说?”我骑在他上,掐他的脖子。“就算你要娶媳妇,也得让我先看过好不好?”
他配合我翻出白眼,伸出舌头,不住痉挛。我一下子笑倒在地。
“前几天我手痒,接了个任务,小赚一笔,就买了。本想给你个惊喜罗。”
“接任务不叫上我?”气死我咧。“你不知道我在家里会很闷的吗?”
他翻身起来,伸手拉我:“走,不如现在就去?”
换了身衣服,我们出门。
及目远眺,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脚下是茸茸青草,马厩里居然还有高大神骏的良驹。
一幢二屋小楼前,种满了美丽的花;进得大厅,是挑得高高的屋顶,随着螺旋形的楼梯上去,是布置很简洁明快、功能各异的房间。
珊珊挑了间面对楼前花园的,滚到床上,开心死了。
我看着阮文,真是蛮佩服他的。
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可是毛主席说的哦。
我们三人一路越野,全靠步行站在了八达岭上。
抚摸着厚厚青砖,我给珊珊讲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大胆刁民,这关防要地,你等如何上来!”怎么长城是有人看守的吗?我们最多就是没买票而已嘛。
一群辫子兵出现了,阮文冲我挤挤眼,掏块布蒙住脸,迎了上去。我心里也有点想活动一下,把珊珊抱在台阶上坐着,我交待她:“姐姐要去打坏人,你乖乖的,别乱跑。”
我也蒙了脸,冲进人群。我们只不过点到为止,只解除了他们的战斗力。
看着一个个兵士在地上爬不起来,我们击掌。“耶。”惹事的感觉好好哦!
打过了,我才知道后怕:“文哥,你说官兵会不会通缉我们啊。毕竟珊珊他们也看到了。”
“你没学过心理学?一般来说,输得这样惨,一整支正规军队还让两个人跑了,那是一种耻辱,他们不会上报的。”听阮文分析了一下,我也就放了心。
过年了。我欢欢喜喜地拖着阮文去买新衣。
在阮文的一支支外语歌里,我们渡过了在这时代过的第一个新年。
正月十五闹元宵。在现代,每年的这时候我家都要吃汤圆,部队里也是。可惜,过年我们放了保姆假。
“文哥,我们出去买东西吃好不好?”嘴很馋耶。
看着我流口水的样子,阮文抱起珊珊,牵着我出了门。
大街上人来人往,卖东西的,看花灯的,纯粹瞎逛的,多得不得了,我紧紧握着阮文的手,生怕走丢了。
珊珊见什么都好奇,不停地说:“大哥哥,我要这个,我要那个。”阮文好脾气得很,要什么都买。害我拿着好多东西。
一不留神,人群冲开了我们的手。我连忙又伸手去拉他衣服。
前面好热闹,我拿出专业本领用力挤进去。“是猜谜语耶。你会吗?”我问阮文。
没人回答我,“怎么了?”我转头问,顺便用力拽他的衣襟。
阮文呢?我一看,我拉着的,竟然是熟人。“四爷,你怎么也来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拉错了。”讪讪放开手,我寒喧一句,准备去找珊珊他们。
“你已经拉了我很久了。”这个‘四爷’淡淡地笑。“我去兄弟府上吃酒,见街上热闹,就下来略走一走,谁知道就被你拉着了。”
我心急得很,还得装个笑脸出来:“对不起哦,我都没注意。人太多了。”我踮起脚尖想找一找阮文。
“人这么挤,你的同伴怕是不好找。”他闲闲一句。我点点头。“是啊,反正差不多各自回去也就好了。”
“对了,四爷,你的名字叫四爷?”真奇怪哦。那他老爸叫他什么?
他呆掉。眼睛睁得大大地看我。“我行四,我不叫四爷。你可以叫我,”他沉吟一下。“叫我艾真。”
是这样啊。我拍拍自己头:“不好意思啊。”那就是尊称了,看来他很有地位。又是封建官僚地主。
“不知姑娘芳名?”他开口问,随即又说:“哦,倒是我唐突了。恕罪。”
我卟哧一笑:“我叫李胜男。胜利的胜,男孩子的男。名字生来就是让人叫的啊,有什么唐突的?”
“胜男?胜过男儿?令尊想来对姑娘寄厚望啊。”听到名字,他又有一愣。
我撇撇嘴:“寄什么厚望啊,我老爸只不过想时时提醒我,我调皮捣蛋胜过男孩子。”
他很开心地笑了,我的话很好笑吗?
等他笑定,我跟他道别。“好了,我应该回家了。你慢慢逛吧。”
“你家在那里?不如,我送你回去。”他也蛮有风度的嘛。这封建社会也有这样的男人吗?好感度上升。
提着个兔子灯,艾真陪我回家。
“你小时候很调皮吗?”他闲闲问。
我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