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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那些讲究作什么!”
素儿只是哭,后悔也来不及。
桃杏将小火炉搬进来,唐甜拿起火捻点着了火引子,在小罐子里一撩,快速扣在素儿伤口上,素儿一声惨叫。
“没事,这是拔毒呢。”唐甜将丝带解开,好让火罐把腿上扩散的毒液吸出来。
这么用拔火罐吸了三四次,看看流出的血是鲜红的,唐甜放下罐子,唤唐诚把捣好的药泥拿进来。
桃枝掀帘出去,接过唐诚用桑叶托着的深绿药泥,只见院门口人影一动,那唐十八爷又进了来,却一脸笑嘻嘻。
桃枝忙抹去脸上泪痕,端正施了一礼。
那唐十八爷顿了一顿,道:“这位娘子不必怕,这雷公虫虽毒,也不是什么要紧,唐家若是连这个……”
桃枝受了这番惊吓,还没松口气,见这唐十八爷前后说话反复,心里一气,哑了声道:“既没什么要紧,唐爷方才为何那么说?”
“我方才?我方才说什么了?”唐忧一愣,见唐诚咧嘴偷笑,随即有些明白,笑
52、 雷公虫 。。。
道,“哦,娘子误会了,方才那不是我……”
桃枝饶是性子稳重,也有些气了,抿紧了嘴扭身掀帘进去。
唐甜闻声探头出来,见这情形,哈哈笑道:“桃枝姐姐,你认错了,这不是唐十八爷,这是唐十七爷,他们是双生儿!”
唐诚已是笑得前仰后合,还冲唐甜挤挤眼儿。唐甜知道他定是见自己处处受这丫鬟的管束,有心替自己出气,刚才故意说得吓人,捉弄桃枝。
桃枝自幼在府中长大,跟着夫人做事,何曾有过这般失态,已是羞得满面通红,不走也不是,要走更不是,转身赔罪行了个大礼。
唐忧笑着摆摆手。他也懒得去指责唐诚和唐甜,先到前边大厅去。
唐甜替素儿敷好了药,又让桃枝扶着她去房间休息,这才到前边来。
见了唐忧便是笑,两人说了几句一路辛苦的话。
“我说甜娘子,你这一回来就有热闹的事儿。”唐忧饮一口冰糖豆儿汤,笑道,“你如今虽是身份不同了,还是有些顾忌好,免得我十四师兄难做。”
因着如今称呼不同了,唐甜不免有些尴尬,原以为唐忧会拿她和唐溟的事儿笑话她,却见他避重就轻,于是扇扇脸上的热气,甜甜笑道:“多谢十七爷替我想得远。”
唐忧笑着摇头,想抚抚她的头,又收回了手,抿嘴笑道:“无论如何,你也是我们唐家人,这不只是替你打算。如今你可占了便宜,我又不好叫你六姐儿,不如给我个面子,只当我多了个妹子,先叫你甜儿吧?”
唐甜猜得出为了她的事,唐忧必也是出了许多力的,心里感激,自然是点点头。莫慈他们因为自己成了刘府的女儿,好像有些生疏,反而唐诚占缃与唐忧这样随意些让她欢喜。
正说着话,桃枝出来,见唐甜与唐忧谈笑风生,脚步一顿。
唐忧停了话看着她,微微一笑。
“什么?还是要搬出去?”唐甜以为这么一闹,桃枝这念头也该消了。素儿就是被她催着去药堂那边说搬地儿的事,走得慌了,才被毒虫咬的。
正僵持着,唐诚拖着唐羽出来。一听说唐甜要搬,唐诚可急了,不料唐羽道:“还是我和诚儿搬到师叔那里去。”
“不行!这是师父的院子,我们干嘛要搬?”唐诚恼着,推推满脸无奈的唐甜,“好容易回来了,住在一起不是热热闹闹,先前不是好好的么?”
唐羽淡淡看一眼唐甜,道:“诚儿,你不搬,我搬!”说了甩袖子回去收拾。
唐诚急得跳脚,唐甜苦笑笑。
唐忧得知了缘故,微微沉吟,道:“若是为着避嫌,却也好办。你们这小楼本就是分两边上去,甜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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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边,三哥儿五哥儿住一边的,不如在这院中斜着隔个墙,再开个门,半天便弄得完,却也省事。等以后……以后拆也方便。”
他这么一说,唐诚和唐甜都点头。
桃枝看一眼唐忧,这位十七爷貌似比那十八爷亲和些,却也不是一眼看得透的。她才一来便把这唐家人得罪了不少,想想这样安排未必不可,也就不再坚持。
唐忧把这事交给唐四,又说了几句闲话,看那桃枝守在一边也不走,暗暗好笑,便先离开了。
桃枝这才上楼替唐甜/炫/书/网/整理衣物。
唐甜得了这个空儿,有心要去找唐羽说话,占缃大步进来,她听说唐甜以后不搬,有些失望,再听她说了原因,点点头道:“也好,这边自由些,我过来找你就是。我现在找你便是有事。”
她拉着唐甜到一边去,悄声道:“你知道良儿的事么?她……她要许人家了!”
“什么?”唐甜吃一惊,辛良也有十三岁,许人家也不稀奇,可她一直喜欢的是宗严——此时自然不会是许给宗严。
占缃是个性急的,不等她再问,噼里啪啦把事儿说了一遍。
辛良从京都回来,清明时回家拜祭了母亲,之后她爹似乎转了性子,三番五次派人来接她回去。后来他们才知道,是那继母生了病,到处请人医也医不好,想请唐家人去看看,丘长老自然是不答应的,他便要辛良回去。
辛良心软,便替她诊了诊。这病的事还放着,谁知那继母娘家来的亲戚看中了辛良,说想许给她家从子。辛老爷听说人家是大户独子,十六岁,明年将进京赴考去,便很动心,不仅答应下来,还怕别人知道辛良拜江湖人为师有碍名声,便不许她回唐家了。
“良儿愿意了?”唐甜眼一瞪。
占缃撇嘴道:“她不愿意能怎样?师祖和七师伯都无法,她爹说若是唐家要管,这事便是告到官府那里也是辛家有理,女儿的婚事难道做爹的还做不了主么?”
唐家可不怕什么官府……这事,只怕是师伯也以为辛良找个好人家不算坏事,她们又不知道辛良的心事……
“严七……严六哥呢?他是什么意思?”唐甜问道,难怪见面时他有些没精打采,被她打趣时虽红了脸,眼神有些黯然。
“他呀,哼!他听说了什么也不说!”占缃有些生气,“良儿对他那般好,都是白费了心!”
唐甜沉默。
换了以前,她也要恼,或者干脆怂恿辛良和宗严效仿那个红拂女和李靖私奔去——可唐溟费尽周折为她弄了个相府女儿的身份,不就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抬得起头么?她虽是不怕被人说,却也知道这份心意重要,私奔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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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宗严也是为辛良着想罢。
“六姐儿,咱们想想法子。对了,喏,良儿让人送了信来,她爹还是不许她来见见你。你瞧,这信都是被拆了检查过的!”
唐甜看辛良写的简短几句,显然在家被看得极严,再瞧占缃气得一脸绯红,笑道:“咱们别慌,这不是还没请媒子上门换帖儿么?我看总要等那个继母病好了才能定。咱们先见见良儿再说。”
占缃瞧她眼珠子转了几转,就知道她有主意的,这才笑了,道:“就知道你心眼儿多!只是……师祖不许我们多事,师伯也警告过我,原是不许我把这事告诉你,就是怕……怕你生事!”
占缃说着便想笑。一听说唐甜要回来,唐家山就如临大敌,最紧张就是掌门。
唐甜听了这话也笑,心里更是有数。既然占缃还是敢把这事告诉她,说明七师伯也不是真不许她知道,若真对辛良好,她也不会捣乱,若是不好——只要不打着唐家的名头生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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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花剑雨 。。。
唐甜陪着义兄刘祺在唐家山好好休息了两日。刘祺向唐忧唐悦等人请教武学,比吟诗作赋有劲头,颇有乐不思蜀之意。唐家人看那刘祺虽白净,不似一般官宦子弟文弱骄横,也都乐与他结交。
送他依依不舍下了山,唐甜的唐家生活才开始。
当唐桦清早活动了筋骨,接过侍妾端来的热茶,门外就传来人声,一个满面笑容的丫鬟进来。
“唐掌门,这是我家六娘子亲自做的消暑清补汤。娘子有些事儿耽搁了,怕误了掌门早饭的时辰,让奴婢送过来,给掌门尝尝。”素儿恭敬呈上那白玉瓷的汤盅。
唐桦愣在当场。
这个唐甜认了刘相作义父,还真转了性了?
从刘祺的态度可知刘家对唐甜很有几分重视,他原以为唐甜会借着身份改变扬武耀威,哪知她不仅礼节周全,还时不时献些殷勤。真不知有什么鬼心思!
师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