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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
我欠他们董家的很多，再多一点，对我来说也没有影响。
“你们下了一篇棋，我和小林就是你们的棋子。你们和朱允炆斗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许久之后，我爸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之前以为，你们的交易是小林的命。不过现在看来，我好像想错了。你们的交易，不是这么简单的。”
嬴政听到我爸的话，苦笑着说道：当初我就不该收你，不过还好，如果现在你是在鬼楼，恐怕现在你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还有老郭。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算是真的在风中凌乱了。虽然说我现在位列三公，现在我知道什么？相比之下，我爸来做这个三公恐怕是更适合的。
“咱们能不能重头来。我思路有些乱……穆戎行你给我等会，你的意思是……你和郭老头不是来江河做卧底的，是已经成了江河的人啊！”我看着我爸问道。
我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像是。而且……素央也好像是呢。
我转过脸看到的是嬴政那一张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只觉得这人太欠揍！真的太欠揍！可是我打不过他！
“你、郭老头、戴素央……你们三个人都是江河的人？卧槽鬼王把你们怎么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你们三个集体和鬼王说拜拜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来来，和我说说吧。”我倒是翘着二郎腿看着我爸，等着他将所有事情都给我一一说出来。
嬴政看着窗外，笑着说道：没事，离咱们要去的地方还早着呢。穆戎行你就老老实实给穆林说了吧。
既然嬴政都开口了，我爸还有拒绝的理由？
郭老头还没有骗我，他和嬴政的确是在尹舟扬的村子里认识的。不过那个时候，嬴政就已经看上了郭老头的一身绝学。
天者为了得到郭老头的赏识，一把火烧了自己的村子。郭老头想要对此负责，嬴政却是带了三个孩子给郭老头。嬴政对郭老头说，这三个孩子是村子里仅剩的幸存者，郭老头要做的，就是将这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郭老头对师承很是重视，所以对这三个孩子，只是当做普通孩子教育罢了。不过郭老头和嬴政倒是偶尔会聊天，俩人越发投机，后来郭老头才发现一件事。
和他聊天的人，是江河的皇。
郭老头第一次对自己所谓的正道产生了怀疑，不仅如此，他将一切都告诉了我爸。我爸的性格也可以说是听风就是雨，不过还好，在这件事情上，我爸还是冷静地思考了一段时间。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过多说了。
我爸和郭老头的办公室从鬼楼搬到了江河，他们的借口也是很简单，他们要去做卧底。
不过在他们俩看来，阴阳虽然是两界，但是根本不影响他们和平相处。为什么要选择鬼楼的那一套做法，将他们赶尽杀绝？
难得有一次啊，我爸和郭老头的思想碰撞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与阳
难得有一次啊，我爸和郭老头的思想碰撞了。
然后他们就一起到了江河，嬴政倒是不介意又有两名厉害的人加入到他的队伍里，自然也不会拒绝。从那一刻开始，我爸和郭老头就不在是鬼楼的人。他们给鬼楼的情报，也不过是一些过时的情报罢了。用来糊弄一下鬼王的。
不用从现实情况看来，好像他们还真的糊弄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换做是我，如果我是真的想要脱离鬼楼，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而且会将鬼楼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不过，我爸和郭老头好像没有我这么痛快。
“我第一次见到穆隐前辈的时候，是我才到江河不久。当前辈把这一切都给我说了后，我的身子已经不受到我的控制。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回到鬼楼找到了你，并且杀了你，夺走了你的七窍玲珑心。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是不能做任何的事情。你不能理解那种有人可以控制你的身体，还将你最重要的东西夺走的心情。我就在哪儿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一切都是无能为力……”我爸说道这里的时候，嘴角很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个苦笑。仿佛那一幕依旧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依旧是无法改变什么。
嬴政拿出一个箱子，将董卿子的七窍玲珑心放了进去。说来奇怪，一般来说，心脏离开人的身体，恐怕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存活时间。不过七窍玲珑心却好像不会受到这条约束。
“等到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时，我已经是捧着你的七窍玲珑心带给了陛下。那个时候，我想要反悔的时间都没有。陛下答应穆隐前辈，不会让穆家后人受到半点伤害，所以这才给出了夫婴的具体地点，并且保护好你的尸体，让我去寻找夫婴。我几乎是用最快的时间找到了夫婴，好在都来得及。我见到你醒来的时候，真的很激动。可是那个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戴素央帮我照顾了你很久……”我爸坐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知道我爸根本不想回忆这件事情，不过现在，在我朝着他们讨要真想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所以，你就一直背着杀了自己儿子的这个前缀？”我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嘴里满是苦涩。我开始能明白我爸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当穆隐前辈上了我的身时，我能理解那种绝望。
明明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却是受到了伤害。自己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无力感，我能明白。
“我想起来，前辈曾经对我说的是，如果穆家出现了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后人，那么一定要杀了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会看着我救活了你而不阻止我。所以我感受到了不对，我更是知道如果我直问，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出口。索性也只有自己调查了。陛下，恕我直言。恐怕您亲自选择的三公九卿，身上都是有着无数秘密的人。哈瑞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找到真相。”我爸说着说着，话题突然转到了哈瑞娅的身上。
嬴政只是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爸的话。哈瑞娅的身上有问题，这一点我们都看得出来。恐怕现在身上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也就只有赵飞宇和空一了。睥睨身上的狐狸什么时候离开，这也是个问题。
“正是因为你们有着共同的一个目的，我才把你们全部聚集到一起。哈瑞娅有着自己的秘密，穆林，你也有着你的使命。于是黄世卜……暂时可以不用提他。现在穆隐才算是不会再出现了，我倒是很珍惜他这个老朋友。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也只有他会懂我。不过他只有短短数十年的时间，而我一个人，度活了这么久……”嬴政低下头，苦笑着说道。
无数人羡慕长生不老，但是他们却是不了解长生的苦恼。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依旧存活于世。这种痛苦，谁人又能了解？
“我去过一次阴间，去了那一次后，我便是回到阳间建立了江河。这一次，我们虽然去的是阴阳交界处，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和阴间相似度更高。拿到《司音天书》后，我们就马上离开，不要耽搁时间。”嬴政倒是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就是正色地说道。“我把假消息放出去，为的就是能更好的保证这一次的任务。不过好在他们都上当了，这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吧。”
假消息？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和我爸都是不自觉地看向了嬴政。嬴政看了看我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自然地笑着说道：哦，忘了和你们说了。我和龙应的打赌，根本不算什么。我一直都想要这一颗七窍玲珑心，没了它，阴阳两地根本不可能有联系的。
“什么意思？”我听着嬴政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阴阳两地阴阳两地。重点到底是在哪里，你不需要我还提醒你吧？”嬴政看了看我，很是轻松地说道。
我揣磨着嬴政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十秒钟后，我顿时明白嬴政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
重点就在那个数词上。
见到我好像有些明白的样子，嬴政笑了笑，继续说道：“男性为阳，女性为阴。七窍玲珑心自然也是分成了阴阳两颗，不过这一次，可算是不一样了。因为穆林你出生时间都是阴时阴刻，所以在你身体里的七窍玲珑心倒是成了阴性，而董卿子身体里的那颗，是阳性。我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董卿子的生命力会如此旺盛，现在也算是有了答案。董卿子父母的死，是给董卿子挡了一劫啊。”
董卿子父母的死……是给董卿子挡了一劫？这意思是在告诉我，当年我失手杀了董卿子的父母，还算是一件好事了？
我本来打算继续问下去，谁知道我还没开口，我就是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