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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摩挲他掌心。问道:“宛宛的信,你收到了?”
迪古乃“嗯”了一声,说道:“收到之后,我的心才安定下来,否则就亲自去接宛宛了!”
我但笑不言,紧紧依偎着他,犹如抱着自己一生的幸福。
他很快又板起脸。惩罚似的狠狠亲了我一下,“朕的心,全被你左右了!你若再让朕一喜一忧,朕指不定哪天就驾崩了!”
“呸呸呸!”
我作势打他的嘴,嗔怒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
迪古乃一怔,朗声大笑起来,犹如夏日薰风,迷人双眼。我心再起酸意,嘴上玩笑道:“还说呢,我不在,你可不就有机会快活了!从前怕我生气,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人好。我给你一段自由的日子,你不仅不感激。还怨怪我,真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胡乱亲我,没皮没脸地道:“宛宛莫说气话,朕对其他女人,从未放在心上。朕心甘情愿被你管着,朕不要自由。只要宛宛!”说毕,他面露愧色,望着我不再言语,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期待我能原谅。
我默然叹气,他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占有欲究竟强到何等地步。
於是,我认真地问:“我一介女流,本应恪守妇道,以夫为天,不该心怀妒意。可这些年,你怎肯乖乖受我管束?不怕外人笑话么?”
他顺着杆子往上爬,委屈地说:“可没少被人笑话。”
我“扑哧”一笑,好奇道:“他们笑话你什么?”迪古乃掰着指头,正儿八经地说:“譬如,家有悍妇,再来就说我枉为男儿,不能享齐人之福,云云。”
我来了兴趣,撑起脑袋问:“那你如何回答?”
迪古乃转一转眼珠,说道:“不告诉你!”我不再追问,食指划过他剑眉,轻轻问:“那么你自己呢,可有怨言?”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居高临下,凝视我笑说:“打小便知你与众不同,自是不会觉得奇怪。何况朕……一心只想疼爱你……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我浅浅而笑,一时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感伤。这世间稀罕的情爱,我已经真真实实地拥有了。那么,我是否还要再贪心一点,要求更多呢。
我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心里暗道:老天难以满足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念,好歹能够赐我一儿半女,我也算是无求无怨了!
如此又闲话片刻,迪古乃眸中的欲望早已消失。二人草草沐浴过后,便相拥着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隔日醒来,身边只留他的余温,我静静地躺了会儿,方才起身下榻。
用完早膳,我叫来阿律,问道:“陛下今日忙不忙?”阿律回道:“夏国使节前来觐见,陛下自是忙着。”
我点点头,状若无意地说:“罪臣家眷……”阿律身子一颤,抬眼望一望秋兰,支支吾吾大半天,方才如实说道:“明日下狱,听候发落。”我“唔”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
茗儿手捧鲜花,神色快乐地进殿,乐呵呵地道:“娘娘,永宁宫邀各宫娘娘一同赏花,肩舆已经备下了!”
秋兰低语道:“既是太后邀请,娘娘若是不去,只怕有些不妥。”我撑案起身,回道:“去便去罢,整日呆在室内,人都要长草了!”
一路袅袅婷婷,待进了永宁宫,里头早已聚了一圈人。西太后精神不错,被众人围簇在中央,指着几株盛开的牡丹评头论足。我仔细瞅了几眼,除却惠妃姝妃是熟面孔,另多了两三个不曾见过的宫妃。而昨晚那位美少女重节,正笑盈盈地挽着一名宫妃,想必便是她的母亲,被迪古乃封为昭妃的女人。
宫人通报之后,众人随西太后转身,立即有数道如箭目光,阴冷冷地朝我射来。我含着得体的笑容,屈膝向西太后施礼,方才自然地越过众女,扶着西太后笑道:“陛下孝顺,深知太后喜爱牡丹,每日亲自前往花房,帮着宫中花匠培植牡丹,连朝臣们听说后,也夸陛下是个大孝子呢。”
西太后欣慰笑道:“谁说不是呢。”姝妃正欲接话,重节仰慕地望着我,怯怯地说:“民女听闻,元妃娘娘喜爱山茶,陛下亦亲自为娘娘育花。可见在陛下心中,元妃娘娘与太后一样重要呢。”
我勉强笑道:“重节说笑了,本宫如何能与太后相比。”
姝妃沉着脸道:“昭妃姐姐,重节年幼,说话无知,你作为母亲,可得好好教导一番。”昭妃不以为然道:“太后还未怪罪,姝妃倒是急了。”
我打量几眼,作为完颜宗磐曾经的儿媳,昭妃确实是贵气难掩。但她的言语举止,却颇有几分放荡不羁。身段丰腴,骨骼较大,丰乳肥臀,好不风骚。
惠妃笑着道:“行了行了,咱们是来赏花的,可别坏了太后的兴致!”
我笑一笑,目光轻轻扫过她隆起的小腹,开口道:“前日惠妃姐姐送来一尊玉观音,妹妹还未来得及答谢呢。”
西太后神色满意,望着惠妃道:“惠妃有心,只是那尊玉观音,可是你母家送给你的?”惠妃笑道:“正是呢,臣妾长兄喜得宝玉,便命人雕刻成观音,原本欲雕成送子观音,但工匠师傅一时疏忽,忘了长兄的嘱咐。不过机缘凑巧,臣妾得了这尊玉观音只数日,太医就……就说臣妾有了喜脉!”
她娇羞地低一低眉,接着道:“虽说模样不是,但这尊玉观音可比送子观音还灵验。臣妾便想着……元妃妹妹入府多年,所承雨露可谓最多,但却一直无所出……遂将这尊玉观音送与妹妹,期望妹妹能早日怀上皇子,了却遗憾。”
我眸光一冷,吓得惠妃秀脸一白,急忙解释道:“妹妹莫生气,姐姐只是希望能帮一帮妹妹……”她语气惊慌,不知所措地望着西太后。西太后拍一拍我的手背,慈爱道:“惠妃一番好意,你莫误解了她。”
我面上维持着平和微笑,淡淡道:“怎会,臣妾虽听着不喜,但如何不明白姐姐的苦心。毕竟臣妾虽难过,到底也该面对此事,早早想法子才是正经。”
吉月姑姑见气氛僵硬,挥手示意宫人们上前,笑说:“老奴掐了不少新鲜的牡丹,请太后与娘娘们挑了合眼的簪花。”
重节惋惜地说:“花开正好,掐了岂不可惜。”
少女总是有惜花之心,此时却无人理会她的伤感,皆争先恐后地挑了自己喜欢的,由婢女服侍着簪在乌髻上。
只余一朵“魏紫”留在牡丹纹沉香盘中,我微微犯难,却不得不拾起。深紫色的花朵,花瓣顶端呈粉白色,平日瞧着虽美丽,但作为发饰簪在髻上,不免有几分老气。
好在今日着月白色衣裳,否则若不慎穿了大绿大红,真真是要出丑了!
秋兰衡量几下,决定将魏紫簪在发髻正端,另外取下颜色相冲的多余发饰,这才举着宝石小镜问我:“娘娘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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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1章 二百美人
朝天髻梳得一丝不苟,临近前额正端顶着一朵鲜艳富有光泽的魏紫。一支白玉珠流苏步摇斜插在高髻尾处,低调地衬托着惹眼跳脱的魏紫花簇。翡翠耳坠也被秋兰取下,小巧白嫩的耳垂露在外面,倒别有一抹柔弱之感。
我将小镜递给她,颇为无奈道:“魏紫虽名贵,簪在髻上总觉有几分老气。不过你除去多余发饰,倒不失为救急之举,如此已是甚好。”
只怪自己动作慢,不屑与她们争抢,唉唉唉,老气便老气罢,殊不知老气说得好听点,倒是端庄大方呢。
再一看其他人,西太后顶着一朵大红牡丹,惠妃姝妃则簪着一粉色牡丹,昭妃似乎不耐烦簪花,随意将一朵鹅黄色牡丹塞在发髻之间,估摸走几步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忽然间,阿律踏门而入,小跑至西太后身前,请安后笑道:“夏国武士要与咱们女真武士角力赌羊,陛下在崇安殿设武场,请太后与元妃娘娘一同前往观看。”
西太后深深望我一眼,开口笑道:“既然各宫娘娘皆在此,大家便一同去罢!”
我暗自叫苦,虽说无所谓与她们比美,但我终究是个妇人,难免有一分虚荣之心。何况因着迪古乃的偏爱,意识上已多了几分高傲自得。现在却要顶着一团紫色,与她们一同出现在迪古乃眼前,自是有些介意会让她们远远比下去。
昭妃推辞道:“臣妾身子微感不适,想先行回宫,望太后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