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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敛了笑意,轻轻点头,“柔福她……病了一个多月了……”
我吃惊道:“一个多月?是什么病?”原本猜到了宗贤找我是跟柔福有关,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我还以为是柔福很可能要来上京,或是宗贤又要去五国城,想问问我去不去。
子衿摇头道:“此事也是从郎君一个下属口中得知的,详情不是很清楚。”
说话间,已经行至前厅,只见宗贤坐着,身旁立着两个小厮,大概是在吩咐什么事情。子衿带着我进去,宗贤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示意小厮们退下。
我还未张嘴,宗贤打量我几眼,起身道:“看来只有和柔福有关的消息才能让你现身了。”
我微微一笑,追问:“可又派了人去打听?”他点点头,子衿坐在我身边,安抚道:“你不要担心,郎君已经派了几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同前往五国城了。”我道:“自然是信得过你,只是这消息来得突然,心里怪害怕的。”
宗贤温然含笑,低头抿了口茶,抬头时已是满脸探究的表情,“你如今……过得可好?”
我“嗯”了一声,他放下茶杯,兀自笑道:“想来迪古乃也不会委屈了你,不然他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冒雪出城。”我眉心微动,抬头道:“你什么都知道?”
他轻轻颔首,我紧握着手指问:“不会连其他人也晓得他昨夜出城了吧?”他回道:“我是在城外看见他了,其他人应该不晓得。”我默默无语,想着宗贤定是又一个人在外头溜达,去怀念他的挚爱了。
子衿扭身问我:“既然你俩感情这样好,为何不早早把婚事办了?还是……你不愿做他的侧室?”我摇头苦笑,没有回答。
她也不再追问,只是望着我的脸,小心道:“脸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秀娥在后答道:“已经好多了。”确实是好多了,不过心里到底还是有个坎儿,依旧不愿摘下面纱示人。
沉吟片刻,我道:“若柔福那边再来了什么消息,你一定要知会我一声。”他笑道:“那是自然,可我要如何知会你呢?”我哑然失笑,随后把花涟他们的住址告诉了他,罢了又叮嘱道:“别人问起,你便作不知,好吗?”
他抬眼道:“你是指兀术?”我点头道:“不止是兀术,还有秉德……”
宗贤道:“我答应你。秉德这孩子,比从前要稳重多了,陛下也颇为器重他。”闻得此言,我微微放心,但愿他能一直如此,万万不要再生变故了。
…
饭桌上,吃的正香,迪古乃忽然放下碗筷,盯着我问:“听说你前些日子去了宗贤府里?”
我咽下一口饭,回道:“是去了。”说罢见他面有不悦,又补了一句:“是和柔福有关。”
他重新拾起碗筷,冷声道:“下不为例,以后不准再进城了。”我眉头蹙起,没有理他,心想你也忒霸道专制了,我才不听你的呢。何况久未进城,上回去了一次,立马被热闹的街市吸引了。我骨子里到底是一个热爱生活、外向活泼的现代女性,一直住在这乡下,虽然很舒服悠闲,可偶尔还是想去感受感受繁华和喧闹的。下馆子,听小曲,看说书,娱乐娱乐是必要的。
迪古乃未等到我回应,俊脸上已经堆起了一层冰山,手里的碗筷又放了下来。我无奈一笑,往他身旁挪了几分,叹道:“城里又没豺狼虎豹,你不需要太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他侧身看我一眼,淡淡道:“不行。”我惊奇地瞪视他一眼,随即板着脸站起身,丢下碗筷,快步走出厅房。
出门时秀娥正端着鱼汤准备进屋,见我气呼呼的跑了出来,不觉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迪古乃的声音很快就追了上来,我佯装未听见,依旧大步朝前,绝不回头。
手腕还是被捉住,我挣扎,迪古乃抓住我的胳膊,斥道:“不要胡闹了,快回屋吃饭。”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捶他的手,“谁胡闹了?是你胡闹还是我胡闹?”他看我语气不好,稍微缓了缓面色,一言不发的从身后抱住我,不容我挣脱掉。我也不再乱动,口里没好气的说:“你试试天天呆在这儿,你不会闷吗?我只是想偶尔进城找找乐子,不想日子过得这么无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又念及一事,话不经脑脱口而出:“你不愿我和别人再来往,你自己还不是有别的女人——”
闻得此言,他身子一僵,我暗生悔意,急忙收了声。
彼此不再说话,只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我一动不动的由他抱着,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透。
最后,迪古乃轻轻吐出一句话:“以后,我每日都过来。”说罢松开我,自个儿率先进屋去了。
自那日后,迪古乃果然每日都来,有时白日里泡在这儿,更多时候晚上也留宿于此。有他陪伴,我虽心里甜蜜,可嘴上依然要劝他不能这样。几次都把他赶出门了,他不知怎么又溜了进来。把卧房的门插住了,他便一个人去书房睡。书房不比卧房暖和,如今又是正月天儿,我只好心软又把他放了进来。可总是如此,到底是不妥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150章 她的爱
这一日清晨,醒来时迪古乃还未离开。我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心里酸甜苦涩,样样皆有。每每把他往外赶,目的是让他尽早和徒单桃萱同房,不能冷落了这个家世雄厚的嫡妻。可他若真听话了,我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他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的画面。那个时候,徒单桃萱恐怕也会和我此时此刻一样,面带着幸福笑容,凝视着自己男人的睡颜。
一想到这儿,心中痛如刀绞。
他忽然睁眼,带着坏笑凑过来问:“偷看我这样久,该罚!”我轻轻一笑,枕在他臂膀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声道:“迪古乃,你以后……少来这儿吧。”他侧身看我一眼,答非所问道:“今年可能要去军中了,合剌已经决定,要兀术出兵收复河南、陕西。”
我脸色一黯,默默道:“几时启程?”他道:“也就一两个月后。”我悄声叹了一气,闭上眼不语。
花涟进来时,我正举着针线,她笑问:“娘子如今愈发贤惠了。”
我请她坐下,吩咐小温上茶。迪古乃下个月就要走了,我让他把盔甲拿了过来,想在内衬领口处绣几朵象征着平安的百合。不过现在的我可比以前强多了,已经不需要师傅在旁指导了。
花涟取了斗篷,我问:“是不是宗贤让你带话给我?”她摇摇头道:“玲巧说,大夫人就在这几天了。”我手一抖,银针差点刺进了指腹,“她几时说的这话?”
花涟道:“昨儿差人来传的话。”我放下绣活,想了想道:“玲巧……是想让我回去一趟?”她面露迟疑,“她说……是大夫人想要见你。”
我默了一会儿,放下绣活,站起了身,“去备车吧。”
出门时,发觉泰阿丹和花涟一起过来了。这样也好,省得还要让小温驾车。若是回府后,让旁人瞧出他是迪古乃身边的小厮。也怪不好的。
小温犹豫道:“二爷若是知道娘子又进城……”花涟扶我上车,表情不悦道:“我们老夫人病危,娘子怎可不去送一送?”小温闻言不再多说,我道:“二爷若是来了。你就实话实说,这会子还是早上,我晚饭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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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的大府宅,我久久驻足。
恍如隔世。
也只能这样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玲巧早在门口等着。见我来了,脸上露出几分激动,抓着我的手说:“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的。”我拍了拍她的手,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快带我去大夫人房里吧。”我明白玲巧为何这样激动。从前我住在明珠阁里,与完颜宗翰其他家眷的来往几乎为零。直到完颜宗翰出事后,才渐渐和其他人有所了解。譬如秉德。之前我完全和他没有接触。
一路疾走。府里的道路我依稀还记得一些。只是如今府里显得颇为冷清,下人们也很少在路上逗留。玲巧边走边道:“几个爷相继在外头置了宅子,这府里,自然也是没什么人气了。”我闻后不语。只怕设也马和斜保,认为这座府宅不吉利吧。至少他们一日住在里头。就会想到自己曾经叱咤风云的父亲,最后竟是那样潦倒的结束了一生。他们两人严格来说,也算是罪臣之子了。尽管如今合剌已经追封了完颜宗翰,可那些陈年之事,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