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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再打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别再打啦!”女人仰面可怜兮兮地哀求男人,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衣角。
“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还敢求饶!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男人的怒火更旺,一脚接一脚地踢过去,又狠又重。围观的人没有要出面帮她的意思,冷眼旁观,窃窃私语。
“大婶,这是怎么回事?”何轻语扯着旁边的妇人,问道。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叫春娘,一个月前嫁给了鲁太生,谁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像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打死活该。”妇人满脸鄙夷地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人为这女人说话。像春娘的这种情况,就是在现代尚且无法容忍,何况在这个封建社会。
不过这女人虽然有错在先,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何轻语于心不忍,向前几步,高声喊道:“住手,不要再踢了。”
“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家事!”那个叫鲁太生的男人停了下来,瞪着牛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稍减了几分怒色。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劝大哥几句,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她有别的男人,又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你打死她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成全她,也成全自己,休了她,让她去找她的男人,而大哥另求淑女婚配,这样岂不是比你打死她,弄得人财两空更好?”何轻语道。
言庭羲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这位夫人,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个贱女人,害我丢尽了面子,不打死她,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鲁太生咬牙切齿地道。
“打死她,你这口恶气就能咽下去了?”何轻语反问道。
鲁太生语结。
“大哥,退一步海阔天空,与其跟她怨恨地过一生,不如另找贤淑的女子开心地过一生,你放过她,也等于放过你自己。”何轻语劝道。
鲁太生低头,沉吟不语。子矜上前扶起瘫倒在地上的春娘,她感激地看了子矜一眼。
“太生哥,这位夫人说的对,没必要为这种女人生气,打她一顿出了气,休掉她,再找一个好的。”
“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到处都是!”
“离了蒋屠户,难道就要吃带毛的猪。鲁太生,没了这个贱女人,你可以找一个好的。”
有认识鲁太生的人都出言帮着劝解,鲁太生皱着眉,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话,半晌,拱手对四周行礼,道:“谢谢诸位的劝解,大家的好意,我鲁太生明白,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写休书,休了这个女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好!”围观的人齐声叫好。
何轻语啼笑皆非,休妻也能叫好!看了一眼站在子矜身边的春娘,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鲁太生从一个卖画的摊子上借来笔墨,大笔一挥,写下了休书,丢进春娘的怀里,“滚!”
春娘用双手紧紧地把休书按在怀里,胆怯地瞄了一眼鲁太生,向后退开了几步。鲁太生再次向何轻语道谢后,就转身离去,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没有人去理会春娘。
“娘子,我们可以走了。”一直没出声,看完整出戏的言庭羲走过去,牵起何轻语的手。
“等一下。”何轻语把手抽了出来,走到春娘面前,“你去找孩子的父亲吧,这件事,不该由你一个人承受。”
春娘抬头看着何轻语,眼泪在眼眶打转。
做错事是要承担责任的,何轻语盯了春娘一眼,转身走向言庭羲,扬唇浅笑,“走吧!我们继续逛街。”
“娘子,我们吃了晚膳再回去,怎么样?”言庭羲笑问道。
“好啊,我们可以去东瀛酒楼的分店吃,那里你还没去呢。”
“好,就去那里。”言庭羲欣然同意。
“夫人!夫人!”春娘追了上来。
护卫伸手拦住春娘,不让她靠近何轻语。
“有什么事?”何轻语回头看着她,淡淡地问道。
春娘跪了下去,磕头道:“夫人,你是好心人,请您帮帮春娘吧!”
“是我劝鲁太生给你休书的,我会是好心人吗?”何轻语微微挑眉。
“如果不是夫人相劝,奴家早就被他打死了。”春娘的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夫人,春娘无人可求,只能求夫人帮帮春娘!”
何轻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微微挑眉,道:“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
春娘用手撑在地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额头已磕出了血,加上她先前被打得肿胀的脸,更加的惨不忍睹,卑微地躬着身子,道:“夫人,那边有家茶楼,请夫人到那里坐坐吧!”
“去那边茶楼坐坐?”何轻语侧脸看着言庭羲,询问他的意见。
言庭羲微微颔首,晒了这么久的大太阳,去茶楼歇歇脚也好。
茶楼装修的不错,只是茶客很少,稀稀拉拉两三桌客,那个茶博士看到他们一行人走进来,两眼发光,就像看见了金元宝。
因为有事要谈,便要了间雅座,入座上茶。何轻语端起茶杯,拨了拨浮茶,小抿了一口,直皱眉,难怪生意这么差,茶是陈年旧茶,水里带着泥味。何轻语喝惯好茶,再喝这样的劣茶,难以下咽,便搁下茶杯,抬眸看着春娘,道:“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春娘又跪在了何轻语面前,哭诉道:“夫人,奴家没有地方可去。”
“然后呢?”何轻语冷冷地盯着春娘,这个女人难不成想赖上她?
春娘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何轻语皱紧了双眉,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
言庭羲唇边闪过一抹笑意,喝着那难以下咽的茶水,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戏。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家主子可没空在这里听你哭哭啼啼的。”添香不耐烦地道。
“奴家失礼了,请夫人恕罪。”春娘抹去脸上的泪水,“夫人,奴家的爹娘也过世多年,奴家依附兄嫂而活,两个月前,兄长病逝后,嫂嫂就把奴家强行嫁给鲁太生。”
“你已有了相好的人,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你嫂嫂?”何轻语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奴家没有相好的人,奴家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春娘哭得更加伤心。
何轻语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奴家被人沾污了……呜呜呜。”春娘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何轻语同情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你没有报官吗?”
“奴家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奴家醒来的时候,就在路边。”
“太可恶!”何轻语怒形于色,用力一拍桌子。
“娘子,别这么生气。”言庭羲拍了拍何轻语的手,“春娘,你把当天的事,详细地说一遍。”
春娘努力回想道:“奴家记得那是正月十九,奴家交了绣活,领了工钱出来,天色已晚,又下着雪,奴家急着回家,就从永康巷穿了过去,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言庭羲屈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
“春娘,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找出坏人来。”何轻语相信言庭羲的能力,信心十足地道。
“奴家谢谢老爷,谢谢夫人。”春娘又磕了三个头。
“你不要再磕头了,你头上在流血。春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劝鲁太生休了你,真的很对不起,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你尽管说。”何轻语愧疚地道。
“夫人请不要这么说,刚才若不是夫人出言相救,奴家已经被他打死了。奴家不求夫人别的事,只想问问夫人家里需要不需要下人,奴家什么都会做,只要有地方住,有饭吃就行了。”春娘怯怯地看着何轻语。
让春娘进汾阳王府是不可能的,那些店铺安排一个人进去做事,倒是不难。
“我刚听你说,你会绣花是吗?”何轻语问道。
“是,奴婢会绣花。”春娘从怀里抽出一块丝帕,改了称呼,恭敬地呈到何轻语面前,“这是奴婢绣的,夫人请过目。”
何轻语接过丝帕,绣了一枝迎春花,虽然花叶用的丝线很明显不是同一种丝线,但是绣活很精致,微微一笑,道:“添香,你送她去青稞那里。”
“是,主子。”添香应带着一个护卫送春娘过去。
解决好春娘的事,走出茶楼,何轻语道:“子矜,明天请方叔过来买下这间茶楼。”
“是,主子。”子矜应道。
言庭羲看着何轻语,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