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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眼中的倾慕和渴望,沉默良久,言庭羲终于开口道:“传卢五勇过来。”
卢五勇早就听到风声,已在院门外等了良久,听到传他,走了进来,静听吩咐。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露出盅惑人心的笑容,“不可怠慢了两位美人儿,去把蒹葭院收拾好,给她们住。”
蒹葭院!
两个少女都知道诗经》中那首民歌,欣喜若狂,行礼道:“妾身谢王爷!”
“是,王爷。”卢五勇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两位少女,冷笑,要是她们知道静夫人的下场,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秦妈妈,采薇你们跟过去伺候,教教她们王府的规矩。”言庭羲又道。
“是,王爷。”秦嬷嬷和采薇领命,对礼一眼,她们一定会好好教这两个女人规矩的。
把人打发走,言庭羲去找言世臣。言世臣还没睡,正等他。
“父王,您明知那两个……”
“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了,怎么还如此毛燥?”言世臣不悦地沉声道。
言庭羲脸色一正,行礼道:“儿子给父王请安。”
“嗯,坐吧。”
言庭羲起身在言世臣对面坐下,“父王,儿子将那两个女人安置在蒹葭院,派了语儿身边的秦嬷嬷和采薇过去伺候。”
言世臣的脸色稍缓,“如此甚好。”
“父王,儿子不明白为何要将她们带进府来?”与何轻语的关系渐入佳境,言庭羲不想自找麻烦。
“狡兔死,走狗烹。对三皇子,我们不可不防。”言世臣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若隐若现。
“酝王和郑王不是可以信赖的人。”言庭羲提醒他的父王道。
言世臣盯着他,目光锐利,“羲儿,忘记小时候,父王曾经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吗?”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联合敌人的敌人,是为了打倒敌人,而不是为了跟敌人的敌人交朋友。言庭羲受教地低下了头,道:“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罗氏的事,既然已经出手,就尽快解决,别为了这些小事,影响大局。”言世臣向后靠在椅背上,都是帝王多疑,害他年近六旬还要如此劳心劳力。
“是。”言庭羲见言世臣脸上露出倦意,站起身,“父王请早些休息,儿子告退。”
转眼过去了三天。太仆寺少卿罗玲玲之你罗立新上折,告老还乡。四皇子劝阻不成,只得同意他所请。
退朝后,醇王去府上追问他原因。
罗立新神色黯然道:“王爷,权势虽好,家人性命更重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醇王面色一变。
“王爷不必多问。”罗立新拱手行礼,“王爷保重。”
看着远去的罗立新,醇王脸色凝重,烁儿难道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掳了去?
当天夜里,汾阳王府,言庭羲的一名姬妾暴病而亡。醇王派人打听了一下,死的正是罗立新的女儿罗玲玲。醇王若有所思,王府书房内的烛光亮了一夜。
又廷议了一天,总算把事情商定。谢柘要的粮草和药草减了一半,运送了过去。三皇子和陈煀所要的粮草也各远去一半,这三件事基本上算是得到了解决,中介四皇子的气还没喘均匀,新疆王暴虐无道,激起民变,新疆王送来八百里急报,请求朝廷派兵前去镇压。
四皇子拿着这烫手山芋,脸色非(…提供下载…)常的难看,这事情怎么都凑到一起来了?
朝中能带兵打仗的大将不是没有,可是站在他这边的大将不能派,站在三皇子和五皇子那边的,派不得。拖延了两日,在酝王的力荐下,醇王的默许下,最终决定由东瓯王带兵前往。
怕东瓯王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四皇子又把他身边的一个内侍指为临军,随东瓯王同去。
临行的前一夜,东瓯王父子偷偷地离开王府,在夜幕的掩护下,走进了城西一间偏僻的小院子里。油灯昏暗,博陵王父子和言世臣父子在里面已等侯多时。在京中的这三王,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泛泛之交,暗地里却交往甚密。
“我一定会速战速决,尽快回京的。”东瓯王道。
“东瓯王叔,速战速决可以,但是不要尽快回京。”言庭羲道。
“为什么?”东瓯王世子郭海不解地问道。
“防患于末然。”言庭羲面色一肃,眼眸深沉阴冷,“伴君如伴虎。”
“没错,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博陵王看着东瓯王,右手握紧拳头,“老郭,你要好好利用你手上那十万精兵。”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人轻易夺去我手中的兵权。”东瓯王眼中精光闪烁,这十几年,要不是汾阳王暗中相护,东瓯王府早就被汉英宗给灭了,这股窝囊气,他受够了。
“只要我们四王联手,就没有人敢动我们丝毫。”言世臣沉声道。
“常山王和郑王这两个家伙,不能轻饶。”六王之中,常山王和郑王虽然跟其他四王的交情不深,但是同朝为官多年,又是同时封王,私下都达成了某种约定,因而常山王和郑王现在的所作所为,让博陵王十分恼怒。
“博陵王叔,依小侄之见,不如留下他们。”言庭羲狡诈地笑,“何况郑王叔还把庶女送进来给我当妾,怎么也该给他几分薄面。”
“为什么?”郭海才十五岁,年纪尚小,没经历什么事,而其他人都已经明白言庭羲的意思,微微颔首。
东瓯王看着他叹气道:“羲儿,弼儿,我家这个傻小子,以后要劳你们多照应了。”
言庭羲和袁弼笑道:“王叔你别这么心急,海儿他还小,等再几年,他定能独档一面。”
“就是,父王你别那么心急,等我长大些,我一定会象程大哥,言六哥,郭大哥一样的。”郭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对言庭羲笑,“言六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留下常山王和郑王?”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不要总是问你言六哥。”东瓯王屈指在他脑袋上用力地敲了一下。
郭海抱着头抽气,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敢再插嘴。
“博陵王叔,过几天,你就借病暂避出城,去接应三皇子。”言庭羲道。
“好的。”博陵王应道。
三对父子又商量了一会,主意已定,便悄声离开小院,各自回府。
翌日,东瓯王就带着那个所谓的监军,率十万精兵,奔赴新疆。
日月交替轮回,过了四月初四的清明节,就到了四月初五。清晨,大雨突至,屋外的翠竹被雨水一洗,更显得青翠欲滴,吃过寿面,何轻语陪着太妃在屋内观雨品茶。
太妃望着窗外的雨,轻叹道:“语儿呀,这是你嫁过来第一次过生日,本该在府中大摆宴席庆贺一番的。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委屈你了。”
何轻语笑道:“语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能吃到母妃亲手做的寿面,语儿开心还来不及呢!”
太妃很满意何轻语的回答,看着她如花的笑容,欣慰地点了点头。
雨浙浙沥沥下到黄昏才停,陪太妃用过晚膳,何轻语回房沐浴更衣,抚了半个时辰的琴,就上床歇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听到窗棂处一声轻响,何轻语并没有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一股寒风从窗外吹来,吹动了帐幔,何轻语一惊,坐了起来,撩开帐幔,木窗被人打开了,窗边站着一个黑影。
第三十八章
被困在床上的何轻语第一次后悔,没让婢女陪睡,刚要呼救,黑影已先开口,“语儿。”
这声音……
“言庭羲?”何轻语迟疑地说出这个名字。
“是我。”蜡烛被点亮,一身黑色夜行服的言庭羲站在屋内,含笑看着她。
“你怎么会来?”何轻语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城里出事了!”
“城里没事,我是来送礼的。”言庭羲走到床边坐下,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何轻语,“恭祝娘子芳辰,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半夜从城里赶过来,仅仅是为了给她送生日礼物?
何轻语怀疑地看了言庭羲一眼,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泥塑的玩偶,金不送,银不送,送个泥巴付她欢心,蛮有新意的。拿出来一看,玩偶模样挺怪,一个大的泥团咬着一个小的泥团,大的泥团上画着一个王字,小的泥团有个小尖嘴巴。
老虎?
老鼠?
老虎抓老鼠,多管闲事?
难道不是老虎,是猫抓老鼠?
何轻语懒得费神去猜,直接问送礼的人,“这是什么?”
“这是老虎,是我,”言庭羲指着那个大点的,又接着小点的,“这是老鼠,是你。”
还真是老虎和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