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迟疑了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岑三娘出门去水月庵再出点岔子,女儿就真把国公府得罪了。”
韦母嗔道:“你以为她想去,静言师太就得接着?你妹子做**,那是舍了多少人情才清了庵专为她做的。蔡国公夫人想去,人家水月庵还要关庵门三日,不待外客。这长安城又不止蔡国公府一家勋贵。这样吧,你回去问过你祖父的意思。”
韦母说的在理。
老太爷如果觉得行。再请娘家出力请动静言师太。如果岑三娘身体渐好,不再梦魇失眠。二房就算立了大功了。此事请老太爷作主,也不算自己擅作主张。
韦小婉想到这里拉着韦母撒娇:“老太爷如果同意,回头女儿再请母亲帮这个忙可好?”
韦母点了她一手指笑道:“我是你亲娘,不帮你帮谁?有长辈作主,你就是个帮忙跑腿的。有什么事也怪不到你头上。就这么着吧。看亲家的意思办。”
韦小婉回了杜家,求见了老太爷,把母亲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忐忑不安的说道:“祖父,三娘是多食了孙媳孝敬您和母亲的长寿果才腹泻。虽说胎保住了,她却夜夜失眠。孙媳心里不安。我娘说的这个法子,孙媳有心,却也不敢擅作主张。还请您拿个主意。”
二房老太爷只说道:“我心里有谱,你且去吧。”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韦小婉心头却安定了不少。还是母亲说的对,有长辈出面。此事办得好,二房就立了功。办不成,自己总算在老太爷面前消了罪,表明了心意。
二房老太爷待韦小婉一走,叫了得力的管事先去打听水月庵和静言师太。得了确切的消息,这才坐了轿子往国公府去。
“水月庵,静言师太……”杜老夫人念着这两个名字,问尹妈妈,“我记得二十年前,我好像去过水月庵。”
尹妈妈也记起来了:“是,那时候老国公生了场病,您去做**来着。那时候水月庵主身边的大徒弟就叫静言来着。”
二老太爷道:“三郎媳妇也没料到那长寿果会被九郎媳妇一下子吃了两枚。她也是好心。听说水月庵的**有用,就巴巴的来告诉了我。我叫人去打听了下。水月庵香火鼎盛,环境幽雅。如果做三天**,水月庵会关闭庵门,只接待一家。也不虞有外人冲撞了九郎媳妇。再多派些人护着。能让九郎媳妇安心的养胎,也是件好事。”
“二伯,咱们是一家人。您也不用歉疚。我已经罚了三娘身边的丫头。如果不是她们没劝着,也不会有这场风波。三郎和燕绥是堂兄弟,只有亲近的份,哪里会因此小事就记恨呢。这事我得问问刘太医,看三娘是否能出府去。”杜老夫人微笑着说道。
二老太爷就放了心,露出了笑容:“我也只是来说个法子。用不用,您拿主意。”
晚上继续
☆、圈套
圈套
水月庵在城南,占地有二十来亩。。。
庵堂前面供奉送子观音的地方并不大,只得一进院落。后院占去了四分之三的地方,极宽阔。
前庵主是人心思通透的,花心思把个后院整治了一番。侍弄成了冬能赏梅,夏日清幽的好去处。
且不说有着百年树龄的几株高大青松四季常青,引了曲江活水进来,弯弯曲曲盘了处浅浅的池塘。又运了些玲珑石依水建了假山,修了亭台,错落着种着十来株虬劲的老寒梅。更有几亩地全种了竹。凑齐了岁寒三友。
这青松下,梅林中,竹林里又分别修了数间小院。豪门权贵的年轻女郎能三五成群出城骑马狩猎。出嫁的夫人们在府中花园里宴请烦了,想找个清静地方散散心。或想单独见个什么人,不方便去酒肆,就约了在水月庵碰头。
素斋一席就能收二十两银子,加上常年的香油供奉,水月庵倒也不愁庵产不丰了。
大唐佛法道教都极受推崇。水月庵的师傅们心怀怜悯之心,对穷苦人家施药施粥派发手抄经文,不取分文。待豪门贵妇礼敬有加,斋菜又做的好。得了众口称赞,水月庵的香火越发鼎盛。
想让水月庵闭门三日,不接待别的香客,那是极难的事情。
听得是为领帅平定西突厥的蔡国公夫人诵经安胎。主持静心师太念了声阿弥陀佛道:“蔡国公为保边疆杀敌,造福边疆百姓于国有功。为他的夫人诵经祈福,消了国公爷带来的杀戮是功德一件。我佛慈悲。”
算了黄道吉日写了贴子送到了国公府。
头一天,方妈妈就带着丫头婆子进了水月庵。水月庵三套精舍。方妈妈嫌青松居离前面近了,吵闹。挑剔梅舍靠水,蚊虫多。最后选中了最清静的竹舍。抬了箱笼背褥,自家夫人惯用的家什摆设,悉心的铺设起来。
连水月庵的厨房都进去转了两圈,亲自把三天的菜单拟了,食材也让府里单独送来。
静心师太瞅着国公府打前战的丫头婆子就是十二人,心里盘算着要管多少人的饭食,少不得还要提醒方妈妈两句:“庵堂只待女客,少夫人的侍卫们不能进庵堂的。”
方妈妈笑道:“我们国公府自然不会坏了贵庵的的规矩。庵里都是女师傅,侍卫们五大三粗的自然是不能进的。不过,我家少夫人来做**,不能带侍卫进庵,庵主自当保护我家少夫人的安全。若有个意外,嘿嘿,贵庵就等着皇上降罪吧!”
静心师太听着前头的话面露微笑,末了也收了那起世外高人的作派,有些惶恐不安。心想万一出个什么事,倒真抗不住国公府的怒火。
方妈妈敲打够了,就掏出一千两银子捐香油钱。出手豪绰,又让静心师太喜出望外。打起精神,将庵里的女尼分了班,轮班后院巡逻。
八月酷暑,出行宜早。
天蒙蒙亮的时候,国公府外已排好了出行的车轿侍卫。等到岑三娘上了马车,才小心的护持着浩浩荡荡的离开。
水月庵前已用净水清洁了地面,静心师太带着庵里的女尼在门口侯着。
“少夫人,您当心。”
此时天已经大亮,水月庵四周的铺子摊点都开了张,好事的百姓瞅着国公府的队伍到来,议论着水月庵闭庵三日为蔡国公夫人做**的事情。
岑三娘挽了牡丹高髻,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对襟大袖衫,髻间只得几枚银饰与珍珠头面。她瞧上去精神不太好,加上素淡的装扮,一张脸苍白憔悴不堪。
她扶着阿秋和逢春的手下了马车,朝静心师太微微颌首道:“这几日有劳师太了。”
静心师太口念阿弥陀佛,率众女尼簇拥着岑三娘进了庵堂。随即关上了庵门。国公府的侍卫们一直也没有进去。就近在水月庵旁的客栈里包了座院子住下。
“瞧清楚了,是蔡国公夫人。”一名坐在小摊上吃早点的人轻声说道。
旁边另一人就放了筷子,扔了十枚大钱,起身去了。
进了后院,静心师太陪着岑三娘缓缓走向竹舍。
岑三娘瞧着庵里后院的景致,抚着胸口轻叹道:“一进这里,竟暑气全消。入目满是清翠,竟觉得精神都好了几分。”
听她夸奖,静心师太也笑了:“不是庵里景好,只需修得心静,烦恼顿消。”
“修得心静……多谢师太指点。”岑三娘柔弱的说道,露出有所顿悟的神色。
静心师太暗暗得意,如此一来,水月庵想必又多了一份长年供奉的大户。
说笑间已进了竹舍。
此间院子全用竹子搭就,里面并不简陋。地面铺了地毯,竹椅上搭了锦绣的椅袱。竹床上挂着白色的纱帐。书桌上整齐摆着文房四房,一叠闲书。案几上摆着苏绣插屏,梅瓶里插着佛尘孔雀翎羽。
岑三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榻上坐了。
逢春去端了茶具摆在小方桌上,跪在榻前煮茶。
静心师太吃了一盅茶就告辞了:“时辰已到,贫尼这就去前院做三日**。少夫人身子不方便,请您遣个人换了衣裳代您赴**吧。少夫人在此焚香诵经请收藏、推荐。贫尼已吩咐庵里女尼巡视后院,夫人放心便是。”
“我的丫头暖冬为此已斋戒了三日,让她随你去吧。”岑三娘叫过换了身素裳的暖冬随静心师太去,又让夏初送她们出门。
出了门,一张银票不落痕迹的送到了静心师太手中。夏初指着后门笑道:“每日都要遣丫头回府里给老夫人报讯,还请师太嘱咐弟子一声,行个方便。”
静心师态微笑着应了。离开竹舍一瞧,居然是张五百两的银票。静心不由得欢喜万分,打起精神领了暖冬去前殿。
前殿隐隐传来了诵经声,**已经开始了。
晚饭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