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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谱。她嫁过来接本空账,没有抱怨,已经极为难得了。我哪里还会责骂她。我倒想看看拿着这笔地板卖出的银子,她会怎么做。”
作者题外话:晚上继续哈。
偷吻
回到自己的院子,杜燕绥也问岑三娘:“你打算怎么花这笔银子?”
岑三娘拿了枝笔,在纸上一笔笔记着国公府目前需要的开支:正气堂主子们的月银,府里下人们的月银。一月的吃食。
她记得四娘曾说过,铺床那日尹妈妈的衣裳都还是半新的。春末夏初,府里所有人都要做换季的新衣。又添上一笔。
有了银子,该多买几个做粗活的下人。大厨房供应全府的伙食,加阿富他娘在内四个厨子,需得固定四个下人去做事。府里原来都是主子身边的侍候的奴婢做针线,需要单独建个针线房,至少要四个绣娘。算了算添置的人,又提笔记下。
听到杜燕绥问,她头也没抬:“先把府里的开支应付了。多的先攒着。想着主意再花出去生崽儿。”
杜燕绥听到后面一句,心思微动。想着岑三娘居然还没来葵水,又把心思按耐下去。总是看着见吃不着,这罗汉榻他还要睡多久啊?杜燕绥越想越不舒服。磨磨蹭蹭的挨近了岑三娘:“你的字怎么写的这么丑?来,我教你。”
不等岑三娘答应,从她身后伸出手去,握了她的手教他:“小时候父亲都让我手里握着鸡蛋练字,这样握笔的姿势才标准。”
“你别落笔写啊!这可是我辛苦记的账本!”岑三娘急了。
“明天去书房教你。以后每天教你写篇字。字必须练好,否则人家会笑话你。”杜燕绥讪讪的松开手,同时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真的那么丑?岑三娘握着笔认真看自己的字。
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低着望着眼前那片又白又嫩的耳坠,杜燕绥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舔了舔。
岑三娘痒的哆嗦了下,吸满墨汁的毛笔软软的在纸上斜斜划下。她的脸犹如火烧,愤怒的指责他:“你别捣乱好不好。”
声音又娇又柔,听着像是在撒娇。
杜燕绥心底一把火轰的烧了起来。他从她手里拿开笔,扶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像年节时蒸的糯米糕,那样香甜可口。杜燕绥深深陷了进去,那么自然的舔了舔,轻轻咬了咬,辗转留恋。
岑三娘突然间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推他。
他扶着她的脸,不让她转开头,低声说道:“……我还没吃饱。”
岑三娘羞涩的低垂下眼帘。正手脚不知往哪儿搁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阿秋的声音:“少夫人,方妈妈怕你晚上饿着,让阿富他娘给你做了南方的点心。”
岑三娘扑哧笑出了声:“赶紧端来,姑爷饿了。”
戏弄
她抬头示威的瞪着他,眉毛一跳一跳的,似在说,等会儿阿秋进来,你就用糕点填肚子吧
杜燕绥又气又恨的捏了把她的脸,哼了声,坐到一旁拿起账本来瞧。
岑三娘得意了:“阿富他娘厨艺极好,做的烤酥饼面上涂了蜂蜜,里面放了肉馅,又香又脆。你不是饿了么?待会儿多吃点。”
杜燕绥头也没抬:“你头发乱了。”
岑三娘赶紧伸手抿鬓角:“还乱不乱?”
杜燕绥仍专注的看她记的账,手指在唇间点了点,没有说话。
哎呀,她的嘴怎么了?岑三娘旋风般跑去照镜子。镜子里映出一张桃花般嫣红的脸,她舔了舔嘴唇,左右打量自己有什么不妥。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杜燕绥贼贼的笑。岑三娘顿时明白被他耍了,脸瞬间如同火烧一般,烫的厉害。
“少夫人,我进来。”阿秋在门口说了声,掀了帘子进来。
杜燕绥扔了账本,深吸了口气:“烤的肉酥饼啊,真香。”说着拿起一只放进了嘴里。
岑三娘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努力让声音平静:“去吧,早些歇着,明天你拿了算盘来算账。”
“是。”阿秋行了礼离开。
岑三娘这才扔了梳子,大步走过去要揍杜燕绥。
杜燕绥一手拿着酥饼,笑着避开:“真的很好吃!”
岑三娘追不上他,气呼呼的瞪眼。
她的脸红红的,嘟着嘴。杜燕绥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把饼往嘴里一塞,含糊的说道:“三娘你真美,比四月的牡丹还美。”
岑三娘愣了愣,目光直直的望向他。
这机会不抓住他脑袋肯定被门板夹了。杜燕绥果断的大步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刚才说什么?”
岑三娘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杜燕绥心神摇荡:“我说你真美。真的,比这时季开的牡丹花还美。”
“府里也种过牡丹吗?”
“原来花园里种了些。公主府牡丹名品甚多……你喜欢,明天我陪你去花市瞧瞧。”杜燕绥含情脉脉的说道。
今晚,大概他不用睡榻了吧?他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嘴唇。
“我怎么就给忘了呢!”岑三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拉着他往外走,“这会儿懒得找杜总管拿钥匙了。我记得你能轻松翻墙的,你带我去看。”
“什么?”杜燕绥被她扯得一个趔趄,半晌没回过神来。
岑三娘回头看他:“去找后面花园里的牡丹啊!大唐不是最爱牡丹吗?看看还有没有,长了十几年,找到一盆名品咱们就发财了!”
她越说越心急,又拉了杜燕绥一把:“快点嘛。正巧四月开花,今晚月色又好,打个灯笼去。有的话肯定能看到。”
杜燕绥这才反应过来,磨了磨牙,心道你可真会煞风景。他顺手从衣架上取了披风,板着脸给她系好,眼珠一转又道:“如果真能被咱们找着,你怎么奖励我?”
岑三娘眨了眨眼睛,下巴往罗汉榻上一扬,催促道:“走啦!”
杜燕绥大喜,如果找到,他就不用睡榻了?一时间变得比岑三娘还心切,拉着她提了个灯笼,从院子后墙带着她跃进了公主府的后花园。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更了。
收获
自从这座宅邸被户部收回之后,就一直闲置着。
无人打扫,后园的野草蔓生,一丛丛占据了整座园子。
月色明亮,树木与齐人高的野草投下重重阴影,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枭叫。
岑三娘突然想起了夜半歌声那部电影,情不自禁的靠近了杜燕绥:“你说……你大伯家会不会有忠心的仆人舍不得离开,偷偷住在里面?”
杜燕绥提着灯笼,感觉到岑三娘的害怕,不觉失笑:“如果有人,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
“驼背的老家人啊,毁了容的侍女啊,白发拖地的老婆婆啊……”岑三娘纯属自己吓自己,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寒战。
杜燕绥听得目瞪口呆,叹了口气道:“三娘,咱们是来找牡丹的,不是来捉鬼的。你真怕的话,咱们白天再来?”
岑三娘握紧了他的手,嘟囔道:“来都来了,就瞧瞧呗。”
往前走得几步,岑三娘听到踩着野草的脚步声,又开始想了:“会不会踩到一条蛇啊?”
杜燕绥哭笑不得,眼珠一转,喊了声:“当心蛇!”
“有蛇啊!”岑三娘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扑进他怀里用力抱紧了他。
“乖,不怕,有我呢。”杜燕绥得意的咧着嘴,拼命的忍着笑。手轻轻的拍着岑三娘的背安抚着她。
惊慌也就一瞬间的事,岑三娘埋在他怀里突然就反应过来被他恶整了。她恨自己胆小没出息,听到杜燕绥带着笑意的声音,又羞又气。她深吸了口气,用力的抱了抱他,在他怀里蹭蹭,然后推开了他,不屑的说道:“真以为我吓着了?配合下你而己,免得有人觉得无趣。”
说着提起裙子大步往前走。
杜燕绥笑了,跟了上去:“是,我家三娘最胆大不过……当初在芦苇丛里被我找着的时候,蜷着身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小模样可怜的呀!”
岑三娘转过身道:“上当了吧?杜大爷高抬贵手一走,我乐得差点打滚。这叫策略。”
嘴硬的模样可爱之极,杜燕绥蹲下了身体,闷笑道:“好吧,我家三娘的美人计奏效了,杜燕绥认栽了,决定甘当苦力,背着你去找牡丹可好?”
岑三娘趴上他的背,接过灯笼朝前晃了晃:“你要记住,你找的不是牡丹,是银子!瞪大双眼,出发!”
“遵令!”杜燕绥背起她大步向前。
公府府后花园建了座湖,挖湖的土石堆砌在一旁,上面造了亭台假山。杜燕绥背着岑三娘顺着园子里野草淹没的石子甬道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