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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做了些斋饭,惯吃好肴的各人竟也吃的乐也融融。
饭后,所有人都被上官惊鸿赶了回去。
当然,上官惊鸿并没有要求补回那一次——两人在房里拥着说了会儿话,她便累了,挨着他打起盹来。
她舍不得睡去眶。
他有些着急,抱着她,嘴里低低哼着些小曲儿哄她睡觉。
她被他并不算好听的腔调逗的不行,笑倒在他怀里,他不乐意了,板起脸,她反过来哄了他好会儿,他方说是常妃以前教的,问她好不好听。
她心疼又快活的不行,夸了几句,逗他说了些幼年和常妃一起的事儿,他说的很是高兴,她却渐渐撑不住了,挨着他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老铁来报吵醒了她。
原来是宗璞有急事找,让他回府商榷。
上官惊鸿拒绝了,只说明天再回,她也是舍不得这时便回去,但还是劝他回府,正事要紧,尤其现下朝堂里的争斗越越趋于明显化白热化滩。
……
这时,上官惊鸿将她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头,眸里都是宠溺,“宗璞在地下室等,我去去回。你再睡一下,我一会回来陪你吃晚膳。”
她记得他每每说回来陪她用膳,他们之间总教事情阻搁了去,捏了他一下。
“一定很快回来。”
他也掐了掐她的脸颊,又摸了摸她的头,方才转身。
翘楚正想躺下,却见枕侧有支钥匙,想是他遗下的,叫住了他。
上官惊鸿回头,看着她握着钥匙递过来的手,摇头,“给你的。”
“老宅的钥匙?”她有些奇怪,随即笑了。
上官惊鸿眸光愈见柔和,“不是,今天府里发月钱,这是我给你的。”
翘楚越发不解,笑骂道:“我的月钱怎么变成支钥匙了,你想耍赖啊,起码给我个十万八千两。”
上官惊鸿一声冷哼,鄙视的瞥了她一眼,“十万八千两算什么,这是王府账房的钥匙,你要支多少银两,过去拿便是,不用支会任何人。”
翘楚吃了一惊,她并不看重这些,但说不欢喜却是假的,她心头突突的跳,笑道:“包括你?”
“包括我。”
脚步声随声音远去,翘楚握着钥匙,心里暖烘烘的,仍是将钥匙放到枕侧,等他回来交还给他。她明白王府的财产必定是她无法想象的庞大,但他那句话对她来说已经无价。
她盯着床。顶,轻轻笑道:“琳琅,你也许不在,也许在却没办法跟我联络,但还是想跟你说,我今晚就和他说秦歌的事,告诉他我在后世的事,虽然我还没有想好最妥善的表述方式,但我不想再想了。”
不知是不是这是一直压在心里的事,到这时要说特别紧张,那股不安纠诡的感觉让她的睡意全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争吵的声音让她一下从床。上扎起来。
开门一看,却是四大美人和阿绣在争执着什么,守在一旁的几名奴。仆都惴惴看着三人,不敢插嘴。
两个丫头想是上官惊鸿离开前派人叫过来侍候的。
她轻声斥住三人,问怎么回事。
美人一说才知道,却是清苓让阿绣来传话约她到花园见个面,说想和她谈谈。两丫头怕吵着她睡觉,不通传。
翘楚想了想,带着四大美人随阿绣过了去。
去到花园的时候,沈清苓已在那里,就坐在亭里等她。
看到她来,清苓让阿绣退下,又淡淡看了四大美人一眼,“单独谈谈我们在中国的事,秦歌的事,如何?”
翘楚微一沉吟,让两个丫头也退下了。
“翘楚,不,或许我该叫你林羽。”
沈清苓看着四大美人的身影退到远处,方轻轻出声,她眼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却又奇异的阴暗的光芒。
“不,思微,我不是林羽。”
翘楚摇头一笑,到如今,她也不想再瞒她,隔了千年,林思微是她在这个世界关于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她也想好好和她谈一谈,过往种种,不论情还是仇,她总是希望她能放开心事,重新生活。
清苓却浑身一震,怔怔盯着她看了好会儿,才失声道:“你是……你是海蓝?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翘楚微微叹了口气,凝向头顶夜空。
星空的另一侧,是她们的世界吗?
时间是什么,空间是什么,时空又是什么。爱情呢。
坚硬的可以穿越过光年?
“秦歌爱的是林羽,若有宿命,这一辈子,上官惊鸿爱的应该是林羽。你不该是海蓝,海蓝只是林羽的代替品。不,连代替品也不是,只是实验品。”
沈清苓冷冷笑着,猛地执起翘楚的手,双眸紧盯着她,似乎在分辨她有无说慌。
翘楚仍是摇头笑了,“思微,你说这世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两个时空既然平行,到底是云苍这个时空发生的事情影响了我们原来的世界,还是我们那个世界经历过的事也影响了这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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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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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宿命和未来都可以改变,就像她为秦歌而来,为他改命,就像秦歌爱林羽,但这一生她要和上管惊鸿在一起,不管谁是林羽。在上官惊鸿眼里,她也曾经是林羽不是吗,她如今要做想做的就是守好他们的感情。。
“你若是海蓝,那么你更是为秦歌而对不对。因为那一世他爱的是林羽,不是你,你就找他前一生来圆自己的梦。”沈清苓缓缓放开她,突然问道。
“不,是蝴蝶效应。秦歌他是为我而死,上官惊鸿若不修陵寝,那么后世的他就不必死在二十多岁。”
“你想借改变这一生事情来改变秦歌的命运?”沈清苓微微一震,在亭中来回踱步,好一会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笑问道:“海蓝,即便秦歌不爱你,你也爱他?”
“是。”翘楚看着星空,亦笑道。
“那上官惊鸿对你来说是什么?你和他好,不过是因为你认为他是秦歌。海蓝,若我告诉你,上官惊鸿根本不是秦歌呢,你会怎么样?来”
“他是秦歌。”翘楚很快否定。什么都会错,感觉不会。
“你不也曾错认过太子是秦歌而对他投怀送抱!你做的一切,让上官惊鸿和他身边的人以为你爱他至此,实际上,你一直在骗他。”
“不——”
“你还有什么能辩驳的吗?”
一阵强烈的掌风将亭边的花叶扫开,一个人缓缓从里面站起来。
青影晖晖茛。
四周的叶木簌簌而动,人影绰绰又很快清晰,从各处快步出来。
午时老宅里的人都在这里?!
翘楚一刹明白沈清苓眼里那淡淡的纠诡之光为何而来,她顾不上去端详各人复杂的脸色,目光只往上官惊鸿脸上搜索而去。
上官惊鸿却好似变了个人。他冷冷站在草木边,冷冷盯着她,眸中暗哑,光影难辨,但那其中的浓烈却是憎恨,这样的恨意,她只在莫愁湖里看到过,那是他无须掩饰,与上官惊灏对峙的时候。还有一次是提到荣瑞皇帝。
除了最先惊诧她的身份,所有问题都围绕住她爱不爱秦歌来问,秦歌和上官惊鸿的关系来问,沈清苓早有预谋。而宗璞促成了上官惊鸿一行先到这里隐伏。
她掌心都是汗,全身微微发抖,缓缓看了宗璞一眼,宗璞一震,随即侧过头。
她亦不再看他或是他人,只看向上官惊鸿。
“你说过,愿意等我告诉你秦歌的事,为什么答允沈清苓用这种方式?前生也好,后世也好,我为秦歌而来,但我……我爱你。”
爱这个字,她其实说不出来。有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去说这个字,不是不爱,却说不出。这世上最腼腆的字。
但这一刻,即便是众人面前,再难出口,翘楚还是说了,她企盼的看着上官惊鸿,能信她。
上官惊鸿暗皴的眸光却在她的话后蓦然蒙上讥诮,一点一点在她脸上巡过,“翘楚,不,我应该叫你海蓝,原来你才是海蓝。”
“方才的一切,不是你亲口说的吗,你爱我?你从来不爱我。是啊,北地蟁楼,也不过是初次见面,你为何要舍命救我?更莫说后来种种,几番生死,你总是念念不忘要我不筑陵寝,原来这才是合理的解释。我在你心里,只是另一个男人的代替品。今生后世,若我不是那个男人,你根本不会爱我。但也许我偏偏就不是他,你要怎么办?”
上官惊鸿眼里的恨意如雾,拌着浓浓的苍凉。翘楚终于明白心被掏空是什么感觉,她向他走去,“就当真是我错认,但从和你成婚起,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