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桌另外两名男子却都上了年岁,一肃穆端庄,一威厉严势。
此外,每人背后都各站了一男一女两名侍从。这架势——翘楚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几个人的身份必定不凡。
倒不知是来自朝中哪个官宦之家,还是上官惊鸿的哪一门亲戚?
她越发疑虑,依着这样的气派,怎么不到楼上去,反闲坐在一楼?
此刻,两名老者在互相对酌,那三名年轻男女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但是,那目光并非善意的。
看猎物就是那种眼光。
她并不认识他们,倒是哪里招惹了这些人?
她吸了口气,让自己沉住气,随那高颧男子走过去,那年轻的少女咯咯笑道:“彩宁姑姑,果然,听你说的没错,还是坐在这里的好,朝歌有趣的人真个不少,这男子出门也兴戴着面纱。”
那被唤作彩宁姑姑的年长女子一笑,扫了翘楚一眼,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啖了一口,嘴边笑意愈浓,“如何,你们两个拿定主意了吗?”
这女子虽被少女护唤作姑姑,年岁却不比少女长多少,那少女看去十八九岁,她也不过大着二三岁罢了。
这时,锦衣男子眸光一动,笑道:“也罢,我赌这少年甚至是个女子,你们看‘他’那身段,那双眼睛又大又美,这面纱下必定是一副好容貌,银屏,你怎么说?”
少女一声轻笑,她便是银屏。她眯眸盯了翘楚半晌,方缓缓道:“既戴面纱,这容貌不是绝美便是绝丑!我就赌她是一个……丑八怪,猪喽。”
翘楚微微一震,心里苦笑,倒是终于明白这几名男女在玩什么把戏了,一眼看去,那少女宛似纯美无邪,现在看来,语锋犀利,一点也不简单。
这三人,并不似一般纨绔子弟,没想到竟会想出了这样一个顽子。
而很不幸,自己便是那炮灰。
他们要摘她面纱,赌她的容貌!
炮灰也就罢了,倒是看她身上衣衫材质普通,思她是一名普通百姓,便任意欺侮,说话竟也毫不遮掩。万恶的封建社会。
她怎么可能束手就范,正寻思着走开,那高颧男子紧紧盯着她,“公子,请。”
她没有动,扬眉看向前方不远的桌子,朗声道:“谢谢公子和小姐们的赐酒美意,小的心领了,诸位,请吧。”
那三人相视一笑,看她似乎毫不愠怒,也俱都微微一怔,锦衣男子在空中合掌一击,高颧男子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淡淡道:“公子,赏面过去喝杯酒,这些银票就是你的。”
翘楚瞟了瞟高颧男子手上的银票,面上一张是一百两的银码,这一叠下来,不下千金。只是,她好歹是睿王的侧妃,还不缺这点零花,遂也没动,静立在原地,淡淡回看回去。
也便是这倾刻间,本来嘈杂的酒楼安静泰半,似乎都知道这边起了些热闹,纷纷看过来。
翘楚腹诽自己的运气,每次都能业着当焦点。可惜……就没有哪一次是好的。
正想着,突地一惊,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里,她似乎看到两桌熟悉的脸孔。
她捺着心惊,悄量过去,心里一凉,哭笑不得,这都能撞上熟人。
而且是两桌。
一是太子,沈清苓,曹昭南和王莽。
二是宁王等人。
最危险的地方果然还是最危险。
那三个极品位于一楼中央靠前的位置,太子和宁王那两桌就在这桌的斜斜45度角。
两兄弟各自的桌子中间只隔了一桌,想必两桌人已照过面了。
这时,倒是难得兄弟齐心的各自含笑一起看她的热闹。倒不知二人和这三个极品认不认识。
幸好,她这个模样,若不解下面纱,估摸不易认出来。
她倒慢慢镇静下来。震撼过头,也不得不镇定了。
现在要么赶紧上楼,要么立即离开。
万一夏王下来找她反而麻烦。
想到这里,她背脊微微打了个激灵,蓦然想起什么,眼梢一掠,果然,那小厮不见了。
他若是去找夏王——
她不敢再留,立刻转身便走
背后一声娇笑,“都说先礼后兵,咱们这请也请过了,常言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公子不赏脸,也莫怪我们无礼了。”
翘楚也顿时怒了,听声音,是那彩宁,这理屈成这样,哪有她一分余地!
看来她是不能就这样全身而退了。
她心念一动,立刻计上心来,背后一阵劲风猛地扫来,她知道是高颧男子来抓她,她没有反抗,任他擒下,带到三人面前。
她叹了口气,这楼面上数百人还真是视若无睹,没一个人出来说句话。
太子,她是不指望了,宁王那边也……
人,已被领到那三个年轻男女面前。
锦衣男子摸着鼻子,轻轻笑道:“公子,过讲节气不是一件好事,还是我该称呼你姑娘?”
银屏脸上一派似笑非笑,“哥,莫非你还看上了人家?”
看上?翘楚冷笑,这男子的笑都是假的,可惜他不如上官惊鸿会装,眼里,净是一派阴沉。
银屏也是知道自己兄长的,知道他看不上这等民间女子,她几人身份高贵,哥哥淳丰手里美女一捧,除非这女子有几分姿色,那还是能供哥哥玩一玩。她也不与他顽笑,正容道:“输者要为赢家办一件事,姑姑作证。”
——(
她说着瞥向高颧男子,令道:“来,将她的面纱给我揭开。”
刚才还不时有人看好热闹,高谈低论着,这时,她话音一落,酒楼里顿时全数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人人紧张,连着那三个年轻男女,目光都落到翘楚脸上。
倒不为这赌谁输谁赢,而在于被这几个人也勾起了心瘾,想知道,这个少年是不是女子,最重要是,到底美还是丑?
高颧男子的手即将触上面纱,却突听得那蓝衣少年微微沉声道:“慢着!”
*****
宁王桌。
秦冬凝脸上一热,随即使劲挣脱宗璞握住她的手,“你做什么?放手!那几个人分明就是那伙西夏蛮子,难道我们便这样任由我们东陵的人被他们欺负吗?”
宗璞一声低哼,随即缓缓道:“我看倒不然,那少年看去一派沉着冷静,不似是市井小民。五爷还没出声呢,你这小丫头焦急什么?”
秦冬凝一愣,却见宁王也安抚地拍拍和她同急的佩兰的手背,突然嘴角噙笑,举起酒盏,朝一个方向遥举祝酒。
秦冬凝朝那方向看去,宁王与之举祝的人却是太子。
前方,太子正微微笑着举起酒盏向宁王示范意,随即又兴致勃勃眯眸往中间桌席的蓝衣少念看去。
他旁边的沈清苓目光闪烁,间或看向场中少年,更多的是,淡淡盯住门口的方向。
秦冬凝心里微微一紧,睿王也快到了罢?
她正有些出神,突听得宁王,宗璞和佩兰三人同时低喝:“小幺,快看!”
她一凛,知西夏皇子公主那边必定又出了新情况,忙收敛心神看过去。
*****
“你说什么?”
听罢翘楚所说,淳丰,彩宁和银屏三人都有些惊讶,倒不意这少年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彩宁微微沉吟着,淳丰盯着翘楚,眼眸浮上一层兴味,随即看向高颧男子,命道:“先放开她。”
那高颧男子一手按在翘楚肩上,另一手距离她的面纱不过寸离。
闻言,立即撤了手。
这时,彩宁眸光一深,扬眉一笑,缓缓道:“也罢,便按你开出的条件,你便笃定你如此博学?我们淳丰爷儿可是博闻深识,岂会怕了你一个丫头不成?”
翘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酒楼里,顿时又掀开另一轮惊讶和紧张。原来,方才情急之下,翘楚说,慢着,这面纱我可以自己摘下,不必爷儿小姐们甚至你们的仆人动手。倒是不知,三位是希望小的心甘情愿自己摘下还是你们向强盗一般相逼于小人?”
她此言一出,那两名一直在啖茶不语的宛若家臣一般的老者立怒,银屏已经拍桌而起,冷笑道:“强盗?有胆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倒是淳丰收住笑意,来了兴致,紧盯着翘楚道:“说,怎样才肯自己摘下面纱?即管开出你的条件!”
翘楚一笑,一字一顿道:“小的不才,出一题与爷,小的与爷同时给出答案,若爷能解出的与小的答案一样,或者在场的人认为,爷的答案更深小的一筹,那末,我立刻二话不说,摘下这面纱。”
正文 253
“反之,若小人的答案侥幸胜,小人不胜酒力,公子爷和小姐们也莫怪小人不喝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