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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涵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显然不明白仙儿的话,但她却记得上官龙飞刚才的话,要好好听仙儿姐姐的话,就这样,她小小的心灵里多了一份执着的信念……
上官龙飞走出自己的小店,很快就回到了赵府,他不慌不忙的溜进帐房,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由暗道,“奇怪了,这帐房先生跑哪去了?难道也学自己偷懒去了?要是小姐现在进来,我们不是都要找骂?”
“好了,既然不在,我也正好该干点正事了……也好对小姐有一个交代,就当是报答你帮助小店之恩。”上官龙飞邪笑一下,见四下无人,便将帐房的木门关了起来。
关好门后,他快速从帐房先生的桌上找出了这个月的总帐目,仔细地翻看了一遍,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这些帐目的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前后的数额也没有什么出入的地方,但很快地,还是让上官龙飞找出了些端倪,他发现这些帐目上几乎每一个月,都会有好几份订单出自同一家店,而且价格似乎也比其他略微高上一些,却不是很明显。
“看来赵玉儿说的没错,这货行确实出了茬子……”上官龙飞摸着下巴道,很显然,现在的货行正在被转移资金,虽然每笔的数目不大,但所谓积少成多,慢型毒药可要比见血封吼的毒药来得恐怖。
“不过,这点帐目或许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要让帐房先生这条老狐狸的狐狸尾巴露出来,还有知道是谁在指示他的,恐怕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赵玉儿啊,赵玉儿,你爹现在可是还卧病在床,帐房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你真要头疼几天了。我这次要是帮你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上官龙飞笑了一笑,不过心里却显得有些沉重。
“好了,该开始干活了,这里面的问题可麻烦了,不知道又会牵动到谁?”意淫片刻,上官龙飞便开始动手,重新抄写起这个月的账本来,不过他在数字上略微改动了一下,乍眼之下,绝对不会被轻易察觉。
“我这叫以毒攻毒。”
“这下准备看好戏了。”上官龙飞倒有几分坐山观虎斗的阵势,他大笑一下,放下手中的手笔,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奸邪的笑容。
而就在此时,帐房先生显然是从外头刚刚回来,待他看到见帐房的大门居然紧闭,心里顿时疙瘩了一下。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这门好像还是开着的,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快步推门而进。
只见上官龙飞的脸上正盖着一本书,双目紧闭,一脸悠闲的躺在椅子上,双脚却翘在桌子之上,呼呼大睡,似乎正香。
帐房先生见状,这才松了口气,来到自己桌旁,看了一下摆在上面的账本,似乎并没有被翻动过,便放了下心来。
待帐房先生安下心,慢慢的坐回位子之时,上官龙飞突然开口说道。
“啊,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上官龙飞看似一半迷糊一半清醒,他拿下盖在脸上的书,不由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见帐房先生就坐在眼前,不由开口询问道。不过他的心里却有所计量了起来,看来这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
“刚才云爷过来通知,今天又到了一批货款,就出去了一下。现在刚刚回来的。”
“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你也应该回去了。”帐房先生意味深长的笑道。
“对哦,我差点都睡过头了,那我先走了。”上官龙飞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挥舞了一下麻痹的双手,不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转眼间他已经离开了帐房,不过脸上却带着意外的笑容。
看着上官龙飞的身影消失,帐房先生露出几分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只是个虾米而已,只是游手好闲,看来云爷真是过于担心了。”说着,便挥袖坐到了位置上,继续做着他的帐目……
秋枫院。
淡淡的月色迤逦在院中,一道楚楚地倩影立在落叶枯尽的槐树之下,神情黯然,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美丽的眼眸带着几分忧郁,几分神伤,让人看着有些莫明的心碎。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轻靠在槐树上,一片枯黄的落叶落下,恰好落在她的眼前,缓缓地摊开玉掌接着,轻轻的吹了口气,便又飘落在空中。
“阁道步行月,美人愁烟空……不知美人为何而愁呢?”忽地一道声音朗朗而吟,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赵玉儿回眸而望,见到来人,不由云愁顿散,微微露出几分笑意道:“这么凄美的诗句怎么到你口中就变了味了?”
“我还以为你不懂笑了呢?成天愁眉苦脸的,很容易变老的……”上官龙飞调笑道,近日来,赵玉儿终日愁容满面,人也十分憔悴疲倦,看来赵老爷的病给她很大很大的压力。不过以她一个小小的女人,却支撑着整个赵府的产业,再加上赵府里出现了很多沉积的矛盾,在某些人的安排下,自然制造出很多纷争,其中的辛酸也是别人难以体会的。
当然,上官龙飞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明白几分,他知道,赵玉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只翅膀,一只强有力的翅膀,而自己也应该在这最艰难的时刻给她一点帮助。
“若是让我变老,能换来几分安宁,我也觉得值得了。”赵玉儿叹道,爹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二姨太却一天吵的比一天厉害,让她心烦的很,那还有心思顾到自己,面对这么多的琐事,她的脑袋差一点就要在争吵中爆炸。
“很多事,不能只看坏的一面,有时也要看看好的一面,例如,看我……”上官龙飞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却不敢发笑。
“少来……”赵玉儿娇瞪了上官龙飞一眼,见他又没正经了,嗔了一声,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这个帐目可是大问题,这里要是出了事,很多地方都会跟着乱,这可是本……”
“已经有眉目了,帐目看起来时候没问题,相差不多,里面的猫腻自然也不会太大,但货行每个月总有几笔订单是同一家店所发的,而且价格上有些出入,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着很大的问题。”
“那应该很正常啊,很多家店一个月都有好几笔订单的……”赵玉儿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看起来是很正常,但对比之后,你就会明白。其他的店都是先付钱才出货,而这家店则是先出货再付钱,而且价钱还要便宜很多……”
“要是每回出货的量很大的话,其中涉及到的货款,那就很大了……”上官龙飞点了点头,双眼却射出精明的光芒。
“这里面有区别吗?”赵玉儿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明白,这些帐本向来都是给赵老爷过目,她自然不会了解太多,更没有什么经验。
“当然,这里面的问题可多了,先从表面上来说,首先如果我们货行先出货品的话,且价钱在同类产品中极其便宜的话,对方显然可以以更高的价格卖了出去,这样无形中就赚了差价,而货行的损失自然就亏在了这笔不知数目的差价上,要是数量大的话,里面的涉及到的金额肯定也很大。其次,我怀疑对方根本就没有付过钱,一直都是帐房先生在那边做水帐,那些帐本上显然只有帐目,没有现钱。这可是一种麻痹人的手段。我把帐本前后对照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总帐目却与实际帐目相差很大,我想其中的关键就在这里面。”上官龙飞分析道,对于创业多次的他,自然有这方面的经验。
“竟是这样?我明白了,就想为什么对照来,对照去,却查不出问题?这个帐房先生真是可恶……”赵玉儿的脸色一变,不由怒道。
“你先不要着急,我想这里面牵扯到的问题还很多,甚至比你我想的都要复杂。凭我的经验,感觉这位帐房先生并没有这么大胆,毕竟这些货物进出都是要靠赵家的批条,在货款上,更是要经过几位管事的审查。”
“我想帐房先生应该是受人指示,否则以他一个人之力很难做到瞒天过海。”上官龙飞叹了口气,目光却显得坚定。
“受人指示?谁?阿飞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赵玉儿有些惊讶的叫道,她显然对目前赵府出现的矛盾,自然也有所关注。
上官龙飞点点头,仰头看了看昏黄的月色,道:“十五又快到了,可是圆月人难圆,大小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你可要有所准备啊。”
赵玉儿很聪明,她低头沉吟了一会,不由秀眉一簇道:“你是不是怀疑赵府有内贼?而且这人的身份地位都很高……”
“对……”上官龙飞点了点头,却不再开头。
“是谁?你快告诉我……”赵玉儿虽然有所准备,不过上官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