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管别人,只想知道你的这里,是怎么想的?”
蒋清回身正正对了常啸天,一根白白的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模样儿饶是天真可爱,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岁。
常啸天一阵热流冲上头,下意识避开她炽热的目光,咳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蒋清看着那英俊伟岸的男人被她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手足无措,和平常豪气干云的样子相去甚远,芳心大动,走过去反手关上门,娇羞道:“人家醉成这个样子,回去会被爸爸骂,不走了。”
常啸天情不自禁,走上去拥她入怀,两人相视片刻,嘴唇几乎同时紧紧贴在一起。他们从门口相拥着旋转着一路磕磕碰碰撞过梳妆台、茶几,最后跌陷于沙发中,蒋清已经酥软,无力地仰在沙发扶手上。常啸天欲火中烧,手不由自主探了上去,蒋清颤了一下,扭动身体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常啸天却一惊而起,迅速从她身上撤了下去。
“对不起,阿清,我醉了!”
常啸天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他知道蒋清也一定在失望地看着他,但他不能!他不能把蒋清这个高贵的女子当成欢场浪女一样随便对待,尤其不能在她醉酒的当口侵犯她,这样也许会彻底失去她。
常啸天克制着慢慢走到房门口,强迫自己不回头看蒋清,开门道:“阿清,你若不想走,今晚就住在这吧。我明天就去向你父亲求婚,他若不答应,我抢也要抢你过门!”
“不要走!”
“阿清,我们都醉了,今天不合适。等明天你醒过来,会理解我的。小邵和老魏还在门外等着,我去叫他们休息。”
蒋清泪眼汪汪地整理着衣服从沙发上起身,抓到一只鞋子,一气之下,几乎想它甩到门上去发泄,抬头发现另一只已经在门口了,刚才她就是光着一只脚转到沙发这来的。她在国外长大,对传统并不看重,既然早已认定了心上人,情之所至,以身相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快乐乐长到二十四岁,第一次主动要体会男女欢娱的乐趣了,却被当头泼了冷水,真是又扫兴又不甘心。她坐在沙发上,用一个手指勾了高跟鞋,心中道:“常啸天常啸天,你为什么会这么傻?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根本就没有醉!”
常啸天重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经过客房的一刹,他极力抑制了想去看一眼蒋清的念头。他这样在乎蒋清,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他走进套房的卧室,他开始宽衣,刚拉开领带,解开衬衫钮扣,就觉得不对,一转身,蒋清光着脚,正倚门望着他,神情中竟带了一丝幽怨,见他回头,无声地哭了:“你欺负人!”
常啸天走过去,轻轻楼住她,帮她擦干眼泪,肩上已经连挨了她几下小拳头,不由笑了,扶定她温言道:“我最怕就是欺负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看我的大律师,还哭鼻子!”
蒋清看着他高高的鹰一样的鼻子,嗅着他身上强烈的男人味道,感受到他臂膀上铁一样坚强隆起的肌肉块,不由目驰心摇,意醉神迷,凑上他耳边:“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真的没醉,真的!”
常啸天今天已是第二次真切接触到蒋清美妙的身体,他再也无法扮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下子将蒋清的脸扳起来,喘着粗气:“我也没醉!要醉也是因为你!”
说罢,几乎是粗暴地将她的身体横抱起来,连走几步,一下抛至床上,接着,狠狠压至身下,蒋清快乐地短啸了一声,两人都陷入了疯狂的震撼之中。
第二天一早,常啸天送蒋清回家。蒋清显得安静,默默含笑,似乎经历这一夜,人也成熟了许多。
“你刚出来,今天一定有许多事,叫老魏送我就可以了。”
“不,我决定了一件事,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到你家里去。”
“去我家?你要做什么?”
“求婚!”常啸天语意肯定:“我说过,我要你爸爸答应把你嫁给我!”
“常先生!按道理你好象应该先征得女孩子本人的同意,才可以正式向她家里提出婚事。”蒋清按捺不住高兴,嘴上却也象所有女人一样挑理。
“中国人同外国人不一样,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皇家大律师。做为中国女人,你在婚事上没有发言权!”常啸天一边故意和她斗口,一边替她拉开车门。
蒋清坐了进去,挑战一样看他:“你可以去按你的国粹提亲,我可以按我的洋俗不嫁,扯平了吧!”
常啸天一根指头指定了她:“不嫁?你可要当心!”
蒋清笑道:“怎么,不嫁你这位龙头大哥,吃了我?”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怕你再也找不到比我好的,我是替你担心!”常啸天逞口舌之快占了上风,关上车门,自己坐在前面,向老魏道:“走!”
蒋清做律师的,伶牙利齿,嘴上并不让人:“我好象记得是谁说过,从此再也不会进我家的大门!”
常啸天回身向她做个威胁的动作,见她两个笑涡漾得满车生辉,又告饶道:“不要在老魏面前丑我,兄弟们会笑我的!大嫂!清清!”
老魏强憋住笑,将车子开出大门。
第十六章 爱不可挡
经过这一夜,常啸天更加急于把自己和蒋清的事定下来,他打算直截了当向蒋家提出婚事。
这一次,蒋家出面迎接他的不是蒋方达,而是蒋清的长兄蒋湛。蒋湛和常啸天是第二次见面,他对这个常啸天感觉很复杂,有敬有怕还有些瞧不起。虽然从父亲、妹妹那里已经把他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妹妹为他打官司又闹了个满城风雨、街知巷闻,但他和常啸天从未说过话,这次奉父命接待,一时间应对起来,倒不似平常般自如。
“常……先生请坐,家父不在。”他又对下人喊道:“给客人看茶!”
客人常啸天今天特意穿了长衫,显得儒雅斯文,他撩衣坐下,目送蒋清翩然上楼去,笑一笑道:“蒋兄还在银行做事?”
蒋湛也坐了下来,双手一摊:“家父的产业,做儿子的只能守业,别无选择呀。”
“听说你在英国是读剑桥的?”
“是啊,学文学。年轻时候,也romantic(罗曼蒂克)过,没想到回国一头钻进钱眼里,现在是一身铜臭。”
“我在北大也是学文学,当时五四运动方兴未艾,最热衷就是在新青年那些刊物上发表诗作。我们一中一西读大学,都没做成文人。尤其是我,和自己当年的理想越走越远,说起来真是惭愧!”
常啸天寥寥数语,已经抓住了蒋湛的心。这位蒋家大少爷不能承认,常啸天确实有他的一套。一个学文学的大学生,投笔从戎过,还是什么洪门大哥,不光会杀人,谈吐也优雅有度,一派大家风范,看样子是占尽男人的风流,难怪把小妹迷得神魂颠倒。他笑笑:“阿清总是向我提起你,早想一见,看来你我还算投缘,我想问一句,以你的才华资质,天天同那些个白相人打交道,总在危险中渡日,未免有点可惜。我说话了直率了些,常先生不会介意吧?”
“哪里哪里。还是叫我啸天吧!蒋兄所言甚是!只不过你生在世家,衣食无虞,对我们这些出身贫寒人民解得不多。就说我吧,我在大学搞过学生运动,就因为自己是个穷学生,没有根基,在北洋军阀的牢里蹲了一年多,受尽凌辱。后来我投进军队,固然是抱了武力救国的思想,实际上更是为了救自己。我当时就发誓,再也不让别人当我是个弱者。在军中呆了三年,仗没少打,伤没少负,可既没救成国也没救成自己,军队也还是那么黑暗。刚来到上海谋生时,我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要不是阿清,我连保证人都找不到,只能去做一些低等的工作,还要受那些帮派势力的欺负。我为人心高气傲,从不愿低声下气委屈求全,所以做不来那些天天看人脸色行事的白领,一来二去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一入江湖,真的身不由已,当几千人真的当你是他们主心骨,是他们的依靠时,你会突然发现,重任已经在肩,你已经卸不掉了。所以说,好多事情并不是自己选择的,是环境把你逼出来的!”
蒋湛听得入神,感叹着竟不由点起头来。
“不过,我加入洪门三年,虽然现在被人叫一声大哥,但对这些江湖之上打打杀杀早已厌倦。尤其是交了阿清这个朋友之后,我已经慢慢收敛弟兄们,逐渐让他们改做正道生意,我不想有负阿清。”
常啸天很巧妙地引出蒋清。
一提到蒋清,做哥哥的全